千嬌在聽到蝕日魔稱呼自己為鼻涕蟲之後,整個人都激動的不行,也不顧剛剛被誒她與蝕日魔聯手擊殺的乾悟,直接衝到了蝕日魔身前一把將蝕日魔抱住,嘴裡喃喃自語著,盡是一些什麽,師兄你果然沒有忘記我,你都記得我,為什麽不早告訴我之類的話。
許久,在蝕日魔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催問下,她才點頭應是道:“沒錯,師兄我的確已經投奔了四皇子。”
蝕日魔眉頭頓時緊緊皺起:“你怎麽就投靠了四皇子,你……”
千嬌看到蝕日魔怪異的樣子,連忙解釋道:“不是,師兄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單純的投靠了四皇子,我和四皇子沒有什麽的。”
蝕日魔頓時頭大:“我誤會什麽,我沒有誤會,我只是頭疼,你為什麽投靠了四皇子!你怎麽想的?我們日月魔宗可是支持三皇子的,到時候你怎麽辦?”
“師兄,正是因為我們日月魔宗支持三皇子,我才投靠四皇子的。”千嬌眼看蝕日魔沒有誤會,頓時松了一口氣,輕聲解釋起來。“三皇子沒有機會的,師兄你不了解四皇子,你不知道四皇子究竟有多麽的強大,你更不清楚四皇子的布局。
最後,他們複辟之後,登基之位必定是四皇子。屆時,三皇子的人全部都會遭到清算。我投靠四皇子也是為了我們日月魔宗。”
千嬌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一臉神秘的看向蝕日魔低聲問道:“師兄,我們日月魔宗為何要投靠三皇子,而不是四皇子呢?”
蝕日魔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赤煉魔宗投靠的乃是四皇子,我們自然投靠三皇子了,何況,我們日月魔宗投靠三皇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們老掌宗在的時候,我們便已是投靠三皇子……”
千嬌不等蝕日魔說完,已是開口打斷道:“老掌宗已經不在了。”
蝕日魔皺起眉頭,更正道:“老掌宗不是不在,他和我們日月魔宗的高手只是沉睡了。”
“有區別嗎?”千嬌不屑冷笑道:“等他們蘇醒,怎麽也是百年之後了。百年的時間,對修仙者來說,雖然算不上多麽長久,卻也足以讓四皇子複辟皇朝,讓四皇子登基了。
那個時候,即便可是老宗主他們蘇醒又如何?他們敢與四皇子算計?敢於找我們?
何況,四皇子真的登基,我們帶領日月魔宗投奔了四皇子,這是救了我們日月魔宗,老宗主他們蘇醒過來,也不會怪罪我們,反而應該慶幸我們的做法。”
千嬌鎖著,微微一停頓,向著蝕日魔的方向又靠近了一步,狠聲道:“師兄,現在是乾坤逆轉小紀元時期,所有的高手都沉睡了,最高的戰力便是十異象金丹大圓滿。
若是我們兩個聯手,殺死日月魔,你說,宗主之位會落到誰的身上?”
蝕日魔雙眸頓時一縮,緊緊的盯著千嬌,半晌,他才開口說道:“應當是血月魔。他的實力僅次於日月魔。”
說完,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看著千嬌補充道:“當然,也可能是師妹,師妹的實力,怕是在很多人之上吧。”
“師兄,你不是也一直隱藏著嗎?在此之前,有誰知道,師兄你竟然會音波神通。還是那等高星級的音波神通。即便師兄你主要針對的是乾悟,可師妹我也險些著了道。”
千嬌說話間,語氣突然一轉,雙目滿是深情的望向蝕日魔道:“何況,師妹我也不會與師兄競爭,唯一能夠阻擋是血月魔,可若是血月魔也似了呢?
那麽,日月魔宗的宗主之位,一定會落到師兄的身上。屆時,我們自有辦法,帶領著整個日月魔宗投奔四皇子。”
蝕日魔已經徹底驚呆了:“所以,你要先後殺了日月魔和血月魔?先不說兩個人的實力,我們能否有十足的把握殺死他們,即便我們能夠殺死他們……我們那是將我們日月魔宗的高手全部殺死了,到時候,我們日月魔宗還有多少價值?我們日月魔宗還有幾個高手?”
“只要我們投靠了四皇子,自然會有我們的價值。至於高手?我們日月魔宗的價值並不在於頂尖的高手,而是在於我們整個日月魔宗。”
千嬌看著蝕日魔蠱惑道:“所以,師兄我們投靠四皇子吧。到時候,我會輔助你成為日月魔宗的宗主。何況,我們已經殺死了三皇子的人,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蝕日魔有些痛苦的伸出雙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臉頭疼道:“你和我說的事情實在太過突然了,你讓我再好好考慮考慮。現在,我們先處理了乾悟的屍體。”
“屍體交給師妹來處理便是。”
千嬌從乾悟身上搜刮了一番,將乾悟的乾坤袋收走,隨即,她的雙手之上凝聚了一層層凝實的法力,接連出掌拍在乾悟身上,將乾悟的屍體拍的血肉模糊,隨之又拿出一個玉瓶,打開瓶蓋,將藥水灑在了乾悟身上。
頓時,乾悟身上發出一陣嗤嗤聲,隨之他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迅速消散。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乾悟的屍體已是完全消散,甚至連一根骨頭都沒有留下。
曹振看著千嬌熟練的樣子,心中感歎不已,這就是魔宗!就千嬌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
在魔宗,即便當了掌宗,竟然都有這麽多人,惦記著掌宗之位,向著怎麽殺了掌宗好上位。
比起百峰宗等名門正派,這些魔宗的生存環境要惡劣太多了。
還有,這個女人。
他一時間也無法判斷,這個女人說要乾掉日月魔,要讓蝕日魔當掌宗,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說,要利用蝕日魔?
誰知道,她是不是在欺騙蝕日魔的感情,這蝕日魔,別讓這個女人給害死了。
曹振想著想著,自己都有些頭疼,這算是怎麽回事?
蝕日魔必然是自己的敵人,可現在,自己因為連接了蝕日魔,反而還要擔心起蝕日魔的安危了。
蝕日魔死了,自己可就白白連接了一個人,以後也沒有內奸了。
頭疼,真的頭疼。
就還有那前朝余孽,一個三皇子還不夠,還有出現什麽四皇子。過陣子不會出身五皇子,二皇子的吧。
曹振又看了一段時間,發現兩個人處理好了乾悟的屍體之後,並未再繼續多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埋頭前進,眼看也看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便從中華雲中退了出來。
現在,他得好好合計一番,到時候怎麽用前輩高人的身份忽悠蝕日魔。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曹振等人繼續出發,順著地圖繼續出發。
梨珂仍舊沒有蘇醒,只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梨珂的氣息越來越強,甚至泠溪抱著梨珂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梨珂的心跳聲。
甚至半天之後,即便是在飛行之中,曹振和言有蓉幾人,都能夠清楚的聽到梨珂的心跳聲。
“看樣子,梨珂應該要蘇醒了。”
曹振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喜色,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梨珂服用了涅槃丹之後,竟然會沉睡這麽久的時間。
“那邊,那是什麽?”
突然,令狐孤獨向著遠處方向一指,眾人聞聲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隱隱約卻是可以看到,遠處,有著一座模糊的白塔。
“塔樓?我們進入遺跡這麽久了,終於看到了建築。我看看地圖,好像,地圖最終所指的目的地便是那塔樓了。”
“終於,飛了這麽多天,終於到地方了。”
“走,天黑之前,飛到目的地。”
眾人紛紛加快速度飛去,而他們也終於天色變黑之前,飛到了他們看到的地方。
那真的是一座塔樓,一座他們從未見到過巨大塔樓。
曹振甚至覺得,眼前的建築已經不能用塔樓來形容了,而應該是一座無比巨大的宮殿群。
這塔樓,通體白色,一眼望去,甚至比一些巍峨的巨山還要大。而除了大之外,從外面看起來,這塔樓卻是沒有其他任何的特別之處。
曹振看到眼前的塔樓,突然想到了之前了看到的,蝕日魔等人所在的地方,這地方,不會是和蝕日魔他們所進入的迷宮一樣吧。
令狐孤獨,望著塔樓,低聲道:“諸位,這附近除了塔樓之外,我們並未路過任何一個山洞,這天可是快要黑下來了,咱們是不是先找一個山洞,躲一晚的時間,然後再進入這塔樓?”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當然也想立刻進入塔樓,可問題是,黑夜之中還是有骷髏與冤魂的。
如果他們進入此處,接著遇到骷髏與冤魂,一邊還要面對裡面的危險,一邊還要面對骷髏與冤魂的攻擊,那可就真的危險了。
“不必再去找山洞了,一來這附近都沒有山洞,我們再去找山洞也不見得能夠找到,二來,這裡面不見得有骷髏。”
曹振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畫面,昨天整整一晚上,蝕日魔他們可都是沒有進入山洞的,全部都是在迷宮一般的建築之中,他看了大半個晚上也沒有看到,蝕日魔與千嬌碰到一頭骷髏或是冤魂。
所以,自己眼前的這個塔樓之中,大概率也是沒有骷髏的。
曹振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伸出雙手,推開了眼前塔樓的大門。
後方,眾人看到曹振的動作,也紛紛進入塔樓之中,甚至連令狐孤獨都沒有猶豫,畢竟眼前的可是一位轉世大能,轉世大能說沒有骷髏,那一定是……
“這麽這麽多骷髏!”
令狐孤獨一進入入大門,整個人都呆住了。
眼前,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大廳,大廳的後方,則是一個個台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大廳的中央地方,卻是鋪滿了一具具骷髏骨架。
眾人瞬間轉頭,紛紛向著曹振看了過去。
曹振望著眼前的骷髏,臉上也露出一道尷尬之色:“這個……其實,這裡有骷髏,但是這些骷髏也不見得一定能夠復活,畢竟,這四周的牆壁,或許是那些特殊的光滑石牆,有那等石牆,應該不會有骷髏與怨魂出現。”
曹振說著,為了證明他自己的話,甚至還抬手,向著一側牆壁的方向一張拍去。
原本平靜的沒有一點風的大廳內,霎時吹起一陣凜冽的勁風,虛空之中一隻巨大的手掌虛影浮現,重重的拍在一旁的牆面之上。
頓時,整個牆面都晃動了一下,隨之一片片牆皮脫落,煙塵滾滾而起,露出了牆皮後方,光滑如玉的堅硬石壁。
曹振輕輕籲出一口氣,看著幾人道:“我說吧,這裡雖然有骷髏,但是,這些骷髏不應定會……”
他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大廳中卻已是傳來一陣陣喀嚓喀嚓的輕響聲。
大廳的中央,一隻隻骷髏緩緩的起身,骨骼碰撞間,發出一聲聲的脆響。
曹振感覺,自己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設,轉世大能的人設,瞬間有崩塌的危險。
這些骷髏,這是故意和自己作對是不是,自己說,這裡沒有骷髏,偏偏,這裡就聚集了這多的骷髏。
自己說這些骷髏都是死的,轉眼間,這些骷髏就要站立起來。
這些骷髏,是故意和自己作對的吧。
“奇怪了,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這些骷髏怎麽便要復活了!”
令狐孤獨迅速後退,向著大門便推去。
既然這裡這麽多骷髏,那便先離開,去找一個山洞先躲起來。
這裡太古怪了,如今的時間,外面絕對沒有骷髏的。
然而,他一推之下,他們來時還好好的大門,卻是紋絲不動。
回不去了!
“什麽鬼地方,這大門,打不開了。”
曹振看了令狐孤獨一眼,也沒有想要去嘗試,幫著令狐孤獨打開大門的意思,反而是迅速向著前往飛去,一邊飛,還一邊叫道:“走,我們先離開這大廳。”
繼續留在這裡,等那些骷髏都蘇醒過來之後,必然會攻擊他們,到時候他們全部都要跑。
既然都要跑了,那還不如先跑一步再說。
令狐孤獨看到曹振的動作,也不再嘗試,趁著一隻隻骷髏還並未完全站立起來的功夫,迅速飛躍過這一隻隻骷髏,跟在了曹振的身後,瞬間落到了台階之上,臉上卻是露出一道驚色。
“什麽情況?我感覺,有一股力道拽著我,不斷的向下拉扯著我,讓我無法飛行起來。”令狐孤獨望著前方,正在奔跑的曹振幾人,高聲問道,“你們是不是也一樣?”
“一樣,我們同樣也無法飛行。”
言有蓉跟在曹振身後,一邊向前奔跑著,一邊回答著令狐孤獨,臉上卻沒有多少驚訝之色。
只是無法飛行罷了,之前他跟著師父,在天幻劍君的小千世界之中,別說飛行了,有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連靈氣都沒有,連法力都無法運轉,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
現在,她只是無法飛行罷了,她仍舊有著修為,仍舊可以運轉功法,施展法力,施展神通。
曹振倒是沒有說話,而是一路向著前方跑去。他發現,這些樓梯全部都是盤旋著向前的,有些像是高山上修建的階梯,但是比高山的階梯卻要平緩許多。
現在他也完全可以確定,現在他進入的這個地方,與蝕日魔等人進入的迷宮是完全不同的。
只是,不知道蝕日魔他們進入的地方,有無數條岔路,而眼前,他所在的這個地方又有什麽特別的?
曹振就這樣一路奔跑著。
雖然說,如今已是不能飛行,可是他的力量除此之外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即便是急速奔跑之下,他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勞累,只是有些視覺的疲勞,畢竟眼前看到的場景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都是盤旋而上的階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頭。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時間不知不覺間流過。
曹振越跑越是覺得不對勁,他只是無法飛行,可不是沒有法力,而這個塔樓看起來的確極大,可再打吧,以他的修為,這麽長時間,也應該將這塔樓轉遍了,不應該還在塔樓這裡不停的奔跑著才對。
“等等……”
令狐孤獨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突然喊停眾人道:“不對勁,咱們一路奔跑而來,首先,那些骷髏沒有追過來。
這麽久了,外面的天也應該早已黑了下來,骷髏和怨魂應該都蘇醒了才是。他們蘇醒後,應該會從後面追來的,憑借我們的修為,他們只要追來,我們一定能夠聽到他們奔跑的時候。可現在,我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還有,咱們這一路跑來,竟然一點危險都沒有遇到,這未免有些太古怪了。何況,以我們的速度,應該早已跑完整座塔樓才是,可如今,我們的前方,還有無數的台階。
我懷疑,我們是不是落入了什麽陣法之中?”
言有蓉與泠溪兩人聞聲,立刻向著曹振看了過去。
曹振皺了皺眉低聲道:“在這台階四周,我並未發現任何陣法,但是,若是這塔樓便是一個大陣。我們在塔樓之中,是無法察覺到的。”
想了想,他低下頭,拿出一柄利劍,在腳下的台階上用力的劃了幾道,留下一個標記之後,這才看著眾人說道:“我們繼續走,到時候都注意一下腳下。”
“好。”
眾人再次前行,然而,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眾人便停下了腳步。
他們的腳下,出現了那個印記,曹振曾經留下的印記的。
“果然是有陣法,我們又回到了遠處!”
曹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陣法,說起來他也懂,但是如今,在這塔樓內部,他真的沒有看到任何的陣法。
其實,之前在山洞之中,他也四處看過,卻沒有看到任何的陣法。
但是,山洞倘若沒有陣法的話,那些骷髏和怨魂不可能不進入山洞,所以山洞內一定是有陣法的。
而他卻又無法發現陣法,所以,有一個非常的大的可能性。
曹振想了想開口說道:“陣法,恐怕是在那光滑的石壁裡面的。所以,我們無法察覺到陣法,也無法去破開陣法。”
“那怎麽辦?”令狐孤獨一臉頭疼的看著四周道:“我們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裡吧?”
一旁,泠溪卻是陷入沉思之中,一會之後,她慢慢開口道:“如果我們分開走呢?”
令狐孤獨抬頭滿是疑惑的問道:“分開?”
“沒錯,分開走。”泠溪指著前方前進的台階說道:“我們怎麽都會返回此處,那麽如果我們分開呢?走不同的地方?那最後我們是不是有人,可以走到其他的地方?畢竟,這此處即便真的是有陣法,那麽這裡的范圍也是有限的。”
“說的對,我們可以一試。”令狐孤獨頓時明白了過來,高聲叫道,“這裡就是一個障眼陣法,如果我們都閉上眼睛,或者說,是有人故意反著走。比如有的向著台階前方向上前進,有的則是著故意走另外一個方向,故意向下方走去,難道還能相遇?說不定反著走,反而又機會走出去。”
曹振想了片刻之後,終於點了一下頭道:“好,泠溪和你有蓉繼續向著前方走去,我和令狐一下向著下面,下樓梯,我倒要看看,我們最後是不是都會回到這裡。”
令狐孤獨畢竟是來到遺跡才與他們相遇的,之前他還看到了,蝕日魔與千嬌一起聯手,斬殺他們的同伴。
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一些,選擇自己與令狐孤獨一起。
原本他們都是一路向著前方爬樓梯的,可是這一次,他開始選擇下台階,與令狐孤獨兩個人,向著下方走去。
慢慢的,時間不斷流失,而兩人一路走下台階,漸漸的,一陣陣喀嚓的脆響聲傳來。
曹振精神頓時一震,有聲音了!
之前的是以後,他們一路向上爬去的時候,可是根本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令狐孤獨臉上也露出一道喜色,兩人加快速度向著下方跑去,隨著他們向下奔跑,下方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終於,兩人的身前,出現了一道道的身影,一道道骷髏的與怨魂的身影。
“這是……”
“大廳!我們最初進入此地的大廳!”
大廳之中,一隻隻骷髏與怨魂看到兩人,紛紛向前方衝來。
可是當他們衝到台階的范圍後,它們卻是立刻停下了腳步,就好像是在山洞外,看到山洞裡面的人一般,不停的嘶吼著,但是卻不敢踏入台階一步。
“我們回到大廳了?”曹振眉頭深深皺起,他們是一路返回的,那麽能夠回到大廳正常來說是沒有問題的。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
他們前進的時候,總是會不知不覺繞回去。而他們選擇往回走,卻並未出現那種情況,而是可以回到進入塔樓的大廳。
所以,這裡是前進,會出現問題,往回走是沒有問題的。
“這……這裡似乎也沒有別的通道,只有台階向前。”
令狐孤獨滿是頭疼的看向曹振,他探險的次數也是極多的,可是他以往去各種遺跡冒險,最多的是經歷那種正常的危險。
比如各種遺跡主人留下的神通攻擊,或者是各種危險的陣法,火焰、雷霆之類的攻擊。
可眼前的這個塔樓算什麽?
就是讓人在裡面不停的走?將人困在裡面?
“走,咱們先回去。”曹振向著四周又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任何發現之後,便帶著令狐孤獨開始向上走去。
他記得很清楚他一路走下來,走到此處的時候,可是用了不足半個時辰的時間。
可是,這一次,當他和令狐孤獨走到之前與泠溪和言有蓉等人分開的位置時,卻是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
甚至,當他和令狐骨孤獨返回之後,泠溪和言有蓉都沒有回來。
“她們兩個人呢?”
令狐孤獨滿是詫異的看向四周叫道:“我們連個都一路走到了大廳的位置,然後又一路返回了。他們還沒有回來?”
曹振沒有會帶令狐孤獨,而是直接打開了中華雲。
無論是泠溪還是言有蓉,他都是連接過的,自然可以隨之查看他們的情況。
很快,他輕輕送了一口氣。
通過中華雲,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兩個人正在沿著台階一路前進。
兩人並未遇到危險,只是沒有返回此處。
曹振很快退出中華雲,而是繼續等待起來。
大約又是一個時辰的時間,泠溪和言有蓉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兩人看到曹振兩人,臉上也沒有任何意外之色,泠溪甚至還低聲道:“師父,你們果然回來了。你們也是繞了一圈之後,回來的嗎?”
曹振搖頭道:“不,我們並不是繞了一圈回來到,我們回到了大廳的位置,然後自己走了回來。”
“啊?師父你們回到了大廳?”泠溪眼中露出一道意外之色道:“師父?你們下往下走不會繞回來?那你們為什麽又返回呢?”
“不返回做什麽?”曹振向著台階的下方指去說道:“難道我們要通過那大廳,贏衝出去?
之前我們可是試過的,大廳的大門是打不開的。而且,那麽多的骷髏和怨魂擠在一起,就算是衝,我們也衝不過去。
甚至,我懷疑還有別的可能。”
曹振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這個塔樓曾經有沒有人來過?這個遺跡明顯是有許多人爭奪過的。這個塔樓也不可能沒有人發現過,或許曾經也有許多人進入遺跡,他們並不是一方勢力,必然會爭鬥,有些骷髏便是有些人死在了戰鬥中。
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死去,那麽活下來的人呢?
他們也在這個遺跡之中,他們也會不停的尋找真正的出口,去尋找這個塔樓之中的寶物。但是他們也和我們一樣,被困在了這裡。
我們只是被困了這一段時間,重複走了如此之短的時間,已是感覺到不耐,倘若我們走的時間長了呢?
一年,兩年,三年……無數年下來,我們一直被困在此處,那麽會不會產生心魔?
或者,那些人他們自認為修為高,會不會覺得能夠擊殺那些骷髏,所以他們衝了出去,然後打不開大門,被這些骷髏圍毆致死?”
“這……那我們怎麽辦?”泠溪看向了自己的師父,突然,一旁,一股濃烈的生命氣息傳來。
隨之,陣陣熱浪襲來。
梨珂?
曹振向著被泠溪抱在手中的梨珂看了過去。
此時泠溪整個人熱的,俏臉通紅,甚至臉上否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看起來卻是有些痛苦的樣子,望著曹振低呼道:“好熱,這炙熱的氣息,我有些承受不住了。”
曹振連忙吩咐道:“梨珂快要蘇醒了。先將她放在地面上。”
泠溪聞聲放下梨珂,幾乎是下一刻,一聲清脆的鳴叫聲傳出。
這是聖獸畢方的鳴叫聲!
梨珂身體周圍,一直包裹著她的火焰,出現一道明顯的裂痕,仿佛是蛋殼裂開一般。
這個地方,明明是無法飛行的。
可是火焰卻是包裹著梨珂緩緩升起。
下一刻,梨珂身上的火焰裂痕越來越大,喀嚓一聲脆響傳出。
火焰真的如同碎裂的蛋殼一般裂開,露出了火焰之中的梨珂。
曹振瞬間看向令狐孤獨高聲叫道:“你,轉過頭去。”
令狐孤獨也瞬間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將腦袋轉向了一旁,同時高聲叫道:“我什麽都沒有看到,真的什麽都沒看到,別殺人滅口。”
他這一段時間,可是沒少聽到泠溪和言有蓉稱呼梨珂為師娘,而現在……
他也是真的什麽都沒看到,那火焰一般的蛋殼雖然破開了,可裡面還是有火焰的,梨珂被火焰包裹著,他看到的只有火焰,哪能看到別的。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被曹振給殺人滅口了,他是真的冤死了。
這塔樓之內的靈氣雖然有,卻也不是特別的濃鬱,而這一次,在蛋殼碎裂之後,曹振卻明顯的感覺到,四周的靈氣變的異常的濃鬱,同時,一股濃烈的生命氣息,宛若決堤洪流一般,激蕩而來。
這台階之上,明明沒有任何的植物和青苔,可是這一瞬間,他卻感覺,台階上似乎要生出一株株的花草。
火焰爆開之後的生命氣息太濃了!
與此同時,一股古老、神秘、炙熱的氣息湧來,而梨珂的身體也直立起來,同時一陣陣咚咚的聲音傳來。
這是梨珂的心跳聲。
咚,咚,咚……
梨珂的心臟跳動著,一聲,一聲似乎與這一方天地融為一體,她的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帶動著這一方世界內的一切都隨之跳動。
甚至,曹振都感覺自己的心臟,也隨之一起跳動起來。
梨珂周身火焰熊熊燃燒著。
突然,下一刻梨珂微微閉著的雙目睜開。
曹振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猛的轉過了頭去,不再看梨珂一眼。
他突然反應過來,他倆是假的道侶,這樣看著人家梨珂不太好。
一旁,令狐孤獨注意到轉過身的曹振,一時間也懵了,那個不是你的道侶嗎?你突然轉過頭來幹什麽?
哦,我知道了,人家雖然是你的道侶,但是,什麽也沒發生過?
一時間,他看向曹振的目光充滿了鄙視,就這還阻焊是大能?
真是丟人!
梨珂張開雙眸之後,似乎過來兩三個呼吸的功夫才反應過來,隨之她迅速打開自己的乾坤袋,拿了一件衣服穿好。
望著四周,數之不盡的台階,她的臉上露出一道疑惑之色,問道:“這是什麽地方?怎麽盡是台階?”
泠溪聞聲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們之前不是得到了一張地圖嗎?我們順著地圖走,一路走到了這個地方。然後我們發現,這裡的台階似乎永遠走不完一般。我們無論怎麽走,最後都會返回這裡。”
曹振聽到泠溪的回答,覺得梨珂怎麽也穿好了衣服,於是便轉回了頭來,果然,梨珂已經穿好衣服,只是如今的梨珂看起來面色卻是極其的蒼白,之前梨珂都被轟擊的昏迷了過去,如今,臉色如此蒼白卻也正常。
曹振輕輕點了點頭,梨珂應該會慢慢恢復過來才是。
他順著泠溪的話,繼續解釋起來:“不只是如此,我們發現,前進的路似乎是在繞路,但是,下去返回的路,卻是無礙的,所以,最後我們可以一路返回。
這裡應該是有一個障眼、迷幻陣法。但是,這陣法也在不停的變化,之前泠溪和言有蓉離開,再次返回這裡,和之前我們離開轉一圈回到這裡的時間並不相同……”
梨珂聽著曹振等人的講述,終於明白過來,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她聞聲之後,卻不是首先關注眼下的問題,而是低聲道:“怪不得,我之前明明在昏迷,可我還是隱約感覺到,我看到了一位絕世大能一人對抗天劫的畫面,原來一切都是真實的。
至於眼下……”
梨珂指著四周的台階說道:“其實很簡單,一直在一個地方徘徊,那便是走的時候,我們一會是在上台階,一會是在下台階。然而,因為陣法,我們有些時候在下台階的時候,以為是在上台階。”
令狐孤獨眉頭皺起打斷道:“這不對吧,我們兩人之前一路下台階,是返回去的。而且,我們也很確定我們實在下台階。”
“那是因為,你們所在的地方。”梨珂指著腳下道:“你們之前也說過了,這個地方,是你們重複走到的地方,應該是從這個地方往下,繼續下台階是沒有問題的,而從這個地方再向上之後,或許你們下台階,便無法一路走下去了。
或許你們走著走著,變成了上台階,你們自己都不清楚。”
“是嗎?我倒要試試。”令狐孤獨頓時來了興致,想要試驗一番。
梨珂卻是順序打斷道:“為何要試?我已經告訴你們,為什麽在一個地方不停停留走來走去的原因了,你們難道還不知道怎麽走出這個地方?”
令狐孤獨一下懵了,一旁的泠溪和言有蓉也頓時呆了一下,泠溪更是露出興奮之色高聲問道:“師娘,你有辦法可以破開這陣法?”
她們可是走了許久,都沒有想出如何破解的。
她的師娘,竟然剛剛蘇醒,便瞬間想到了辦法。
梨珂蒼白的臉上頓時露出一道得意的笑容,甚至一指言有蓉道:“很簡單,讓言有蓉出手便是。
你們不會連水往低處流都不知道吧?言有蓉會五行之法,讓她不停施展水系神通,我們順著流水相反的方向走便。”
“這……”
泠溪一下愣住了,繼而高聲叫道:“對啊,我們之前怎麽也沒有想到,師娘,你太聰明了!”
瞬間,她心中充滿了感歎,怪不得是自己的師娘,怪不得這是師父選的道侶!
令狐孤獨也愣住了,這麽簡答的辦法,他竟然沒有想到,他什麽時候這麽傻了?
言有蓉更是已經抬手射出一道水流落到了地上,然而就在下一刻,這道水流落下的地方,台階表面的一層泥土卻是突然散開,露出了光滑的石壁,而水流也被這石壁盡數吸收。
頓時,眾人盡數呆住。
“不行?”
“這石壁,吸收水流。”
梨珂眉頭緊緊皺起,四周眾人也瞬間失落下來,果然,這一處地方不是如此簡單破解的。
曹振臉上卻是露出一道笑容,還好,梨珂這方法不行,否則的話,被她如此輕易破解,自己的面子哪裡放,自己一個現代人,智商被碾壓了,自己還混什麽混。
現在,到了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曹振故意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想要分清楚,是在向上走,還是向下走也很簡單,不過,這個需要泠溪來幫忙了。”
他之前也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只是剛剛梨珂醒來,他看到梨珂的樣子之後,突然反應了過來,想分辨上台階還是下台階,那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