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可愛的狗狗丟了,是挺心疼的。
陳阿福看了一眼想媳婦都想瘋了,但因為有颯颯作參照,又極其瞧不起土狗的旺財,說道,“這狗不像野狗,是不是哪家丟了的?主人得多心疼。”
旺財也懂人話,它生怕陳阿福讓人把它媳婦還回去,衝著陳阿福一陣狂吠,厲害得不得了。那條狗似乎跟旺財也玩出了感情,見旺財生氣了,趕緊伸出舌頭舔舔旺財的腦袋,安慰它別生氣。
陳阿祿氣得打了一下旺財的後背,罵道,“厲害什麽,別把我姐嚇著。”
陳名說道,“我也覺得這狗不像野狗,脾氣溫馴,生活習慣也好,定是被訓練過。”
幾個孩子也喜歡這條狗,都央求著,“別把它還回去,咱們用銀子買下來。”甚至還自發地開始湊自己的私房銀子。
陳阿福說道,“即使想還也不知道還給誰。算了,先養著吧。沒人來認,就是咱們家的了。有人來認領,看能不能把它買下來。”
陳名也說道,“這麽好的狗,旺財又喜歡,若原主人找上門,再多的銀子我都買了。”
幾個孩子一陣歡騰,紛紛給它取名。楚令智取的“銀狐”最貼切,楚含嫣取的“雪兒”最形象,但眾人都說這兩個名跟“旺財”不搭。最後,大寶取的“元寶”跟旺財最像兩口子,便叫這個名了。
這麽美麗的狗狗取這麽拜金的名字,陳阿福都替狗狗可惜。但看原主似乎還挺喜歡,甩著尾巴跟孩子們玩得高興,她也就撂開了。
按理說,狐狸犬很害羞,不願意接近生人。但元寶卻很合群,或許是跟旺財和追風一家相處久了的關系吧。
眾人在祿園裡一直鬧到星星布滿天際,陳阿福幾人才帶著和自家的動物之家一起回棠園。
李軒帶著金燕子,大寶和楚令智帶著追風一家,小姑娘帶著七七和灰灰,各回各屋。
金燕子等到李軒睡著後便來到陳阿福的臥房,陳阿福點著它的小腦袋說道,“貪玩的小東西,一走這麽多天,貝貝都傷心了。”
金燕子一聽,趕緊屁顛顛地進了空間。陳阿福也跟了進去,看見金寶躺下用翅膀把金貝抱進懷裡。金貝的身上泛著綠光,金燕子不停地說著甜言蜜語。
金燕子終於把金貝哄得綠光消失了,卻看見陳阿福一直捂著腮幫子。問道,“媽咪牙痛嗎?”
陳阿福笑道,“媽咪不是牙痛,是牙酸。哎呀呀,寶寶的小嘴兒可真甜,誰若當了你的小媳婦兒,可是有福了,天天都泡在蜜罐裡。”
金燕子聽了十分高興,看了金貝一眼,唧唧笑道,“媽咪可真會說話,說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一晃到了六月二十八日,楚令宣終於回來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王成。
楚令宣沒有回棠園,而是跟王成一起去了祿園。
那天下晌,胡老五和武木匠、高裡正好在祿園玩,突然看到一身官服的楚令宣和王成出現在祿園門口。
王成穿著從五品的官服,雖然背挺不直,但在王氏、劉氏、王小妹的眼裡就是威風十足,幾人都衝過去把他圍起來。
胡老五幾人狐疑不已,王成不是個喂馬的嗎,怎麽穿上了官服。
楚令宣急急對陳名說道,“嶽父,馬上有傳旨官員來傳聖旨,快讓人拿香案出來擺上。”
那一定是封王氏和劉氏誥命夫人的聖旨到了。陳名又是興奮又是害怕,抖著雙腿招呼山子,進屋拿出香案擺好。
楚令宣又過去低聲跟王氏和劉氏講了接聖旨的注意事項。
不大的功夫,來了幾個官員進祿園。其中一個拿聖旨的官員高聲喊道,“王氏聽旨,”王氏趕緊跪了下來,其他的人都跪在她的後面。
傳旨官員念了皇上封王氏為五品宜人的聖旨,又奉上誥命衣冠。
接著,又念了誥封劉氏為五品宜人及誥贈賀氏為五品宜人的聖旨,奉上誥命衣冠。
之後,楚令宣悄悄遞給傳旨官一個荷包,又把他們送了出去。楚令宣沒有再來祿園,而是直接回了棠園
那些人都走了後,祿園裡的人還跪著發蒙。王成前些日子已經見慣了大場面,第一個站起來,笑道,“大姐,姐夫,小弟娘,你們起來吧,他們已經走了。”
陳名和王氏把聖旨恭恭敬敬供在香案上,等明天會把聖旨請入陳氏祠堂。王成跟王家已經不親近,他準備在府城的家裡建個小祠堂,到時把聖旨供奉進去。
王氏被封誥命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在響鑼村裡迅速傳開,人們奔走相告,喜氣洋洋。
王氏跟陳阿福受封又不同。陳阿福是楚家的媳婦,已經不是響鑼村人,所有人又都知道她跟陳家不是血脈之親。而王氏,才是響鑼村的第一個誥命夫人。
幾乎所有村人都派代表拎著東西來了祿園,關系好的全家都來了。陳老太和陳業也不端著了,領著一家都來了。陳九叔是陳氏家族的族長,都激動哭了,直說祖宗顯靈。
王氏領著穆嬸去做晚飯,招待來恭賀的村人。胡老五的媳婦和高裡正的兒媳婦趕緊把她勸下,讓年輕的媳婦姑娘去廚房幫著穆嬸做飯。開玩笑,怎麽能讓誥命夫人給他們做飯吃。
由於沒有那麽多食材,王氏又讓山子去棠園拿了許多肉和魚過來。蔬菜有的是,去地裡摘就是。
此時,楚令宣正在禪院跟了塵住院說話。他想說服了塵去府城家裡,他讓人在家裡給她修個庵堂。
現在,榮昭已經被整得灰頭土臉,根本顧及不到遠離京城的定州。而且楚家也不怕榮昭和馬淑妃了,便想讓了塵在家裡的庵堂修行,晚輩可以時時孝敬,也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