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說的什麽蓉夫人,也是假的囉?”許嬌嬌眯起眼,一邊說著話,一邊仔細傾聽著,屋子附近還有沒別的埋伏。
得福坦然道:“什麽蓉夫人,沒聽說過。”
你狠!
什麽蓉夫人,不正是你最先說出來的嗎?
現在卻當面一口否認,
難道老江湖的臉皮,都是這般的厚實?
同時她也確認了,這屋子附近,的確就她們這幾個人了。
看樣子,他們並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嗯,她跟孫定倆人,一個弱小女子,一個舞杓少年,好像的確用不上太多人。
“那你們打算把我倆怎麽辦?”
朱夫人道:“你們若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便罷了。若是還想反抗,哼哼,我這兩位家仆,可不是一般人,你們一個弱女子,一個小兒郎,若是動起手來,只怕就要缺胳膊斷腿了!”
許嬌嬌臉色一白,“若是我們束手就擒,你又要把我們如何?”
朱夫人道:“你們能束手就擒,那自然最好,你們就老老實實的,等我家老爺回來了,再作定奪。”
許嬌嬌譏誚道:“你家老爺不是出遠門了嗎?誰知道他幾時回來?”
朱夫人哼了一聲,“不論他幾時回來,他總會回來的,在這期間,我保證你們的安全。但你要是敢反抗,那我就保證不了什麽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許嬌嬌歎了一口氣,“看來你們是打定主意要抓我們了,還特意編了一個請客的借口把我們引誘到這裡來。不過我還是想不通,我們並沒做出危害你們的事情來,我們本來都打算要走了,你們卻僅憑自己的推測,認為我們居心叵測,就私自胡亂抓人,不怕引起麻煩麽?”
拿她自己來說,她都沒因為懷疑這家有問題,就馬上下令抓人呢,她打算出去後,派人嚴密監視這一家子的,說不定還能逮到靳聿明。
沒想到,她不動手,人家卻動手了,對方比她狠多了,也比她要敏感多了。
這就很奇怪了,對方為什麽這麽敏感呢?
得福淡然道:“正是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所以才要抓你們。”
許嬌嬌道:“你是說,我會給你們帶來麻煩?你們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朱夫人道:“找借口上我家來觀察,難道還有什麽好心不成?我們先下手為強,自然是理所應當。”
“這好像說不通吧?就算是上你家觀察,也沒對你們造成什麽傷害,你們就敢抓人。”許嬌嬌忍不住道,“你們不過是商賈之家,誰給你們權利隨便抓人?萬一事情暴露出去,你家老爺兜得住嗎?你家老爺有這麽大的能量?”
“嘿嘿!”
得福低笑一聲,“你們若是老實聽話,事情又怎麽會暴露?憑你們兩個,想要暴露也得有那個機會,你們之前也說了,不過是外地人而已,我確實也沒見過你們,至少不是附近的人,如此說來,有什麽可擔憂的?”
好個狗頭!
這是欺她們是外鄉人是吧?
甚至搞不好,她們若真的束手就擒,這些人把她們直接滅口了也說不定!
畢竟只有死人才是最讓人放心的,這句江湖老話,她許嬌嬌也懂。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了,從這些家夥的嘴裡,是套不出更多的東西了。
許嬌嬌冷笑一聲,
“事情能不能暴露,你們說了不算,我說了算!”
說完,放開孫定的手,一個彈跳,身軀如一道流光衝向身後的人。
“小心!”
對面有人大喊一聲,得福自然也看到了,嘴角剛泛起一絲冷笑,胸前一股巨痛傳來,整個身軀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膨!”
“啪嗒!”
一聲大響,木製的房門被撞得炸裂開一個大洞,得福的身軀穿過大洞,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得福艱難地翻了一下身,想要撐起來,卻沒能使上力,嘴裡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除了許嬌嬌本人,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孫定,他是第一次見到許嬌嬌動手,沒想到,自己這個假冒的姑姑,竟然如此生猛!
朱夫人臉色大變,她同樣沒想到,眼中的弱女子,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果然有鬼!”
她陰沉著臉,恨恨地說道。
此時她哪裡還不明白,什麽探親路過借口水喝,就是個鬼話,對方的確是有所圖而來!
許嬌嬌冷笑,
“你的鬼更大!因為一點點疑心就想抓人害人,不是有鬼是什麽?”
對於眼前的局面,她當然是早有預料的。
她又不是二傻子,別人喊她吃飯,她就毫無防備的嘚嘚地跟著去?
大家又不熟。
對面的漢子神色無比凝重,擺開了防禦架式,同時道:
“夫人,你先走!”
他的心態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彎,已經完全沒信心了。
孫定見了,立刻往外跑了幾步,扒著門洞大喊道:
“杜叔叔,你們快來啊!有人要跑了啊!”
這小子精的很,雖然得福躺在門外爬都爬不起來了,但他仍然只是探出了半個腦袋,衝門外大喊。
這其實是個很好的機會,只要抓住這小子,他們還有可能翻盤的,只可惜,得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漢子眼光一閃,突然發力,向孫定衝過去,顯然也想到了此點。
但許嬌嬌哪能讓他如意,一閃身就攔在了他前面。
兩招過後,漢子同樣倒在了地上。
朱夫人臉色發白,她是很想走,奈何兩個家仆不爭氣,從開打到結束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她能走到哪裡去?
而且聽到孫定的喊聲,就已經知道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她想走只怕也走不掉。
“你,你想怎樣?”
看著突然霸氣起來如摧枯拉朽打倒對手的許嬌嬌,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許嬌嬌道:“也不怎樣,只要你們乖乖地束手就擒,那一切都好說。若是還想負隅頑抗,那就不好說了,打架嘛,有時候收不住,讓你們缺胳膊斷腿的,那也難保。”
朱夫人的表情變幻不定,但終究是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