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丫鬟婆子們進來清理現場。
兩個娃被洗乾淨後,許張氏和二丫一人抱一個,出去滿足眾人的觀看欲。
許嬌嬌的狀態還不錯,比一般人是強多了,不過暫時還是老實地呆在床上。
之前她給自己配了藥粥的,現在熬好了,端過來慢慢喝著。
廖青這個當爹的還算靠譜,看了看娃,就進來陪她了。
喝完粥,許嬌嬌覺得好了很多,聊了幾句,眼皮子一垂,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廖青當即讓眾人遠離,大門破了,不隔音。
他則守在屋內。
幸虧他提前了一個月,又是騎著大灰趕回來的,否則只怕就要抱憾終生了。
許嬌嬌一覺醒來,已經是夜晚了。
府裡的晚飯早開過了,不過屬於她的自然還留著,不一會就由下人端了進來。
她的兩個寶寶也被還回來了,現在處於熟睡當中。
兩個小家夥比娘還累呀!
許嬌嬌坐起來,一邊看著她倆,一邊吃,胃口大開,一連吃了好幾碗。
姐的成就不凡呐,倆娃就是明證。
兩個小小的生命,從她肚子裡誕生了!
這是一種無比玄妙的感覺,好像是理所應當,又好像是不可思議,就好比奇跡一般,虛幻而又無比真實。
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慶幸,無比的滿足,這種成就感,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了的。
一會兒後,其他人得到消息,也陸續進來了。
門已經新做了一塊,正在更換。
紀師爺心裡很內疚,覺得沒盡到責任,讓一個刺客混了進來。
許嬌嬌連說沒事,
演技這麽好的高手,連她都沒看出來,何況是師爺?
再說了,這次要是沒有紀師爺出手,她肯定沒這麽順利,說不定兩個小寶就要受影響。
所以紀師爺非但無過,反而是有功的。
“對了,郡主,那個刺客還被關押著,怎麽處置?”紀師爺問。
“人家是太上長老,可不是一般刺客,她應該是受了內傷吧?”許嬌嬌道。
“是的,傷很重,不過考慮到後續會有審問,我給她喝了一些藥湯,應該不至於惡化。還有,封了她一些穴道,免得她自殺了。”紀師爺道。
“嗯,”許嬌嬌點頭,“那就把她帶過來,咱們先問問。”
說著,扶著廖青就要下床。
許張氏連忙製止道:“哎喲,你不好好躺著,要去哪裡?”
許嬌嬌:“去外屋,得好好審一下司琰,屋子裡小寶在睡呢,不能驚動了她們。”
許張氏:“這倒也是,不過你剛生產,需要臥床休息啊,你怎麽能出去呢?”
許嬌嬌:“娘,不礙事,你看著,我走得可穩,我可不比一般產婦。”
許張氏拗不過,看她走了兩步,確實很穩當的樣子,隻得上前幫忙攙扶著,往外走。
護衛們將司琰帶來了。
司琰的氣色不大好,比許嬌嬌這個產婦差多了。
她看著許嬌嬌明顯癟了下去的肚子,歎了一口氣。
許張氏幾步上前,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啪!”
“你這個老婆娘!心肝都爛透了!想來殺我老閨女,還趁著臨盆的時候,你怎麽下得去手?你怎麽這般惡毒?你不是爹娘生的嗎?就做這種斷子絕孫的事!”
司琰臉色難看,她堂堂一個太上長老,竟然被一個老婦人給打了!
“你閨女是我黑山帝國的敵人,也是我司樂門的敵人,我有何下不去手?”
“呸!”
許張氏啐了她一口,“那你就專挑這種時候?你不怕遭雷劈嗎?”
司琰不屑:“什麽雷劈不雷劈的,我既然選擇了刺殺,當然就得挑最恰當的機會,你一個鄉野村婦,懂得什麽?”
許張氏:“我是不懂!我也不知道你們上層人的想法,我只知道我們鄉野人都做不出來這種事!反倒是你這種上層人做起來毫無壓力,莫非越是上層的人,就越無恥麽?”
司琰:……
許張氏不管她,繼續噴,“俗話說,盜還有道呢!你這種毫無人性的人,算什麽太上長老?你連下三濫的強盜毛賊都不如!你小心哪一天,你的後輩臨盆時也被人威脅,被人喊打喊殺,一屍兩命!”
司琰沒想到這個老婦人如此能說會道,她這次的做法,的確是有點上不了台面,這一點她不想繼續掰扯,當下道:“不勞你這個老婦人操心了,本座並沒有後代留下。”
“哼哼!”許張氏鄙夷,“難怪能做出這種事來,已經斷子絕孫了麽,只怕這種事以前做了不少,報應!活該!老天爺都知道,你這種人不應該繼續留在世上了……”
司琰不想跟她說話了,轉頭衝許嬌嬌道:
“郡主,你就這麽看著一個不相乾的人,在這裡跟本座浪費時間麽?”
許嬌嬌不為所動,“這是我娘,可不是不相乾的人。”
司琰氣結,但又沒辦法。
許嬌嬌冷笑,這人不就是覺得許張氏說的那些話,讓她難堪嗎?
她自己能做出惡毒的事來,還不想讓人罵?
你臉大些嗎?
老閨女沒阻止,許張氏樂得繼續痛罵,直將司琰罵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頭都抬不起來。
好久,許張氏罵完了,停下了。
罵人也累的。
特別是現場有這麽多人看著,她也是有點壓力的。
萬一沒罵好,罵得不夠水平怎麽辦?
她可以不要形象,但不能讓老閨女沒面子。
還有,隨著老閨女的地位提升,接觸的人,或者說敵人的層次越來越高,以前那些罵人的話有些不夠用了。
因為她們行事無下限,起碼許家村的人,就做不出來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她需要再進一步。
見老娘罵好了,許嬌嬌這才看向司琰,問了一句,
“你是怎麽進的宗人府?”
這是她目前唯一感興趣的事。
這件事很關鍵。
如果沒有人幫忙,這種底細不明的人怎麽可能進得了宗人府?怎麽可能通過宗人府的選拔?
司琰抬起頭,“自然是有人幫忙引薦。”
“是誰?”
“是誰,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司琰頭一次露出了勝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