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四內心暗罵廖大剛,你有個狗屁面子,乾得了狗屁活。
但是,眼睛一掃,看到他身後的那麽好些弟兄們……
陪笑道,“剛子兄弟,你要來我們酒坊上工,我們酒坊自然是歡迎的,我們酒坊每個月都開一期新員工免費培訓,不過這個月剛結束。你要是下個月來了,我第一個給你報上名字,如果你培訓合格了,我親自給你排工期上工,你也知道的,我們酒坊現在剛開業不久,要不了多少人,以後酒坊的酒賣出去了,就要得人工多了……”
這是迂回戰術了,比許老二杵在門口,硬綁綁的幾個不行要好聽得多。
誰知道,廖大剛不吃這一套,“大貴兄弟,你這還是不給兄弟我面子啊!你少給我扯東扯西的,今天這個工我到底是能上還是不能上!咱們家窮的明天就沒有飯吃了,我等著上了今天的工,明天給家裡的崽子們買糧吃飯呢。”
許老四也冷了臉,“剛子兄弟,我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這不是存心叫我為難嗎?”
廖大剛揮起膀子,“好,今天不叫老子上工,行!那大家都別上工了!兄弟夥們,咱們今天就砸了這裡,不讓我們上工,那誰也別想上工了!看到人家有肉吃,讓我們呢,連口熱湯都不給喝喝,這叫個事嗎?這不叫個事兒,大家跟我一起砸了他們老許家的酒坊……”
他身後的兄弟們等這聲命令好久了,立刻都事先有準備的,從腰間,袖子裡等地方拿出錘子,棒槌,長棍,鐵纖等工具來,就要強行闖入酒坊的大門,進去鬧事兒。
許老四自然不乾,“誰敢闖,先把老子砸了,來啊!來砸老子啊!”
說得雖然凶,但是不頂事兒,許老四的身子骨不如人家強壯,個頭也不如人家的高,他堵在大門口,廖大剛一隻手就把他給掀開了。
二郎與三郎個頭雖然長高了,但是年少,不夠強壯,和廖大剛他們一比,就跟小孩子似的。
三郎見狀,有些嚇住了,回頭就往老許家方向跑,
“爺,奶,不好啦,有人打上門來啦。”
二郎稍微鎮定一些,沒有跑,但他徒手雙拳,也架不住那夥鬧事的人。
推推搡搡間,身上挨了好幾棍子……
來老許家上工的人也都嚇住了,畏畏縮縮的呆在一旁,不敢上前來。
生怕被傷到了。
許張氏在老屋那邊也得了信兒,也喊著殺千刀的過來了。
許老二大聲喝道,“你們這樣的行為是打劫!報了官,你們都要被抓起來吃牢飯去,都住手!”
“報官,你們盡管去報官,吃牢飯就吃牢飯,反正老子家裡窮得快要揭不開鍋了,憑什麽別人能來上工,我們不能?是你們老許家自己為富不仁,不砸你們,砸誰?”
“有本事報了官,把我們都抓進去,我們都去牢裡過個年,還省得家裡的糧食了,明年放了出來,咱們繼續來砸,反正我們要啥沒啥,就是一條爛命,不讓我們上工,我們就跟你們老許家杠到底!哎唷……”
……
只見那個說和老許家杠到底的二流子,正說著話,被突如其來的一顆小石擊中了,然後,一顆大板牙就混著血,掉了出來。
半邊嘴都紅腫起老高來。
不止他一個人被小石頭砸中了,還有好幾個都被砸中了臉,要不是眼睛被打腫了,就是鼻子被打歪了,或者牙齒打飛了。
“是誰!”
“哎唷,誰乾的……”
“站出來!”
……
許嬌嬌手裡拿著一把小石頭,從人群裡走了進來。
“嗯,是我,你們想打砸我的酒坊?給你們個機會,你們再說一遍?剛才人多,沒聽清?”
聲音閑適,從容,一點不慌亂。
二郎,許老四他們一見許嬌嬌回來了,面上均是一喜。
“老姑!”
“老妹兒!”
廖大剛他們見是許嬌嬌,也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他們也聽說過許嬌嬌不好惹,但是,聽說歸聽說,眼前只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還長得怪好看的,細皮嫩肉,白淨淨的,一看就是那種千嬌百養著的小姑娘。
廖大剛便壯起膽子道,“哦,嬌妹子在啊!嬌妹子,你大老哥我想到你們家的酒坊上工,你們家人不講道理,不讓我上工,都說是你作主,那既然你作主,你來給哥說說,哥能不能來上工?”
語氣裡,全是威脅。
說話時,還亮了亮手裡的一把長長的鐵釺。
許嬌嬌很乾脆的吐出兩個字,“不能!”
氣得廖大剛把鐵釺往地上一頓,搗出一個坑來,“不能?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許嬌嬌斜眼瞟了瞟他們一行人,“就憑你們幾個廢材?要不要給你們個機會,再去叫一些人來?”
廖大剛一行人大約有十三四個,都是附近遠近有名的二流子,好吃懶做的懶漢們。
這麽多人,卻被許嬌嬌一個弱質女流給蔑視了,都是異常的憤怒。
剛才他們挨得許嬌嬌這一下暗器石頭, 都隻當許嬌嬌是偷襲,正面剛,他們十幾個還怕個小娘們?
“氣死哥了,大家一起上。”
“這個臭丫頭片子,怕是不知天高地厚……”
……
許嬌嬌小手指頭一勾,“廢物!,不靠人多能靠什麽?一起上吧。”
靠前的三個受了鄙視的二流子,立刻一湧而上。
打頭的一個甚至嘿嘿賤笑著,伸手就奔著許嬌嬌胸前去了。
這夥人本來就是地痞流氓,使出什麽手段都不足為奇。
若是一般的橋段,流氓遇上弱女子,那女的就得是大驚失色、驚慌失措了。
許嬌嬌自然不是,眼睛都沒眨一下,一個旋踢,“膨”的一聲,將對方踹得倒滾出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