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張氏舍不得啊!
“這真是……老閨女,你的心是真大。”
老許家人都有些舍不得,這麽能賺錢的路子,說給就要給出去了。
還是許有德最先轉過彎來,“嬌嬌有氣魄,有胸懷,眼光長遠,心地又好,懂得與人為善,與鄰為善,發家致富帶領親朋好友鄉鄰們一起,這等胸懷真是比你哥哥們都要強,是我們老許家的好閨女,列祖列宗在上看到了,都會心懷欣慰的,嬌嬌,爹支持你的想法。”
許老四急得直瞪眼,“不是,爹,老妹兒,我只是說加大定單,這怎麽就把方子要給傳出去了呢?老妹兒,你要是想傳方子,你直接傳給我啊!我去再開一家枇杷膏的生意,或者我們出售方子也行啊,重金出售,也能有一筆收入吧?怎麽地就要白給出去了?白給那得多虧啊!”
他可顧不上什麽老祖宗欣慰不欣慰的,長不長臉的,他要的是銀子。
有了銀子,那日子就是快活似神仙。
羅氏與姚氏也在旁邊暗暗捉急。
“老妹兒,你再好好想想,再要傳方子,就把方子傳給我們,我們都可以單獨開門做生意……”
其實,羅氏與姚氏這段時間內也都快要看會了,雖然許張氏沒把全部的方子告訴她們,她們自己也猜出**不離十出來了。
許張氏吼羅氏道,“你是開門做生意的料子?你有本錢嗎?收果子不要銀子?搭灶台請人工不要銀子?你銀錢哪裡來?還有你蠢頭蠢腦的,給你方子,你也不一定能熬出你老妹這麽好吃的枇杷膏出來,給你就是浪費。”
羅氏嘀咕,“我這不是也有娘家人嘛……”
“你給老娘再說一遍?就你娘家那群憊懶貨,他們是做生意的料子?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的一群懶貨,偷奸耍滑頭我信,做枇杷膏我是不信的,他們要吃得了這苦的話,也不會把日子過得那麽差了,窮到一家人只有一條褲子,誰出門給誰穿的……”
這麽揭短,羅氏不敢回嘴了。
……
許嬌嬌打圓場,“好了,娘,來吃塊肉。別操心這些事情,枇杷膏只是季節性的生意,我不是還有酒坊嘛,枇杷膏的方子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了,天生天養的果子,大家都是鄉裡鄰居的,既然有市場需求,大家一起賺吧,大嫂與四嫂想學,都一並兒教。還有選些靠譜的本家親戚好友們家裡的媳婦子,都來上工,一並兒教了,看大家的領悟力,今年有可能是準備不齊了,明年她們歸家去都可以開始自己做枇杷膏賣了,明年我們家也消停一些,不用這麽忙活……”
其實這是許嬌嬌考慮了好久的事情。
枇杷膏真的是簡單的作法,只是一竅難得。
只要有那聰明人存心研究,用不了多久也會做出來。
加上現在市場行情好,她一個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銀子都賺了,帶動大家一起賺點也剛好。
許有德再次發聲,表示支持許嬌嬌的作法。
許張氏歎惜了一會兒,“行吧,我老閨女說啥就是啥,老閨女你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聽你的,你啊,心太好了!行吧,我今天就去著手,招一些幹練的媳婦子們來上工,再多加幾個鍋灶……”
元春花的事情也了結了,
也歸家來了。老許家也算是了結了一頭官司,一頭心事。
也多了做事的人手。
趁今年多賺一些,明年這枇杷膏的生意就不是獨家了,就不能賺這麽多銀子了。
今年好好加把勁兒。
這事情就這麽說好了,大家夥兒也都加緊時間扒飯,好各自去忙活。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來通報。
“有德叔,許大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許張氏連飯都沒有吃完,就下了桌,出去看情況了。
老許家人也跟著出去看怎麽回事。
聽聲音像是本家親戚的聲音。
“怎了?”許有德人還沒有出門,就在院子裡高聲問。
本家親戚跑得氣喘籲籲的, “有人在山裡砍野枇杷樹!砍了好多了……”
“什麽?!”
所有人都集體震驚了。
許嬌嬌眉毛一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砍樹?”
“人不少,老薑家的,還有廖家村的廖大剛他們,還有一些平時不務正業的二流子們,他們說野枇杷樹是天生天養的野樹,他們要砍回去燒柴火去的……”
眾人:……
這位本家親戚剛說完,接二連三的就有其它人也過來老許家這裡通風報信了。
都是一個意思,有人在砍野枇杷樹,不讓他們摘果子。
許老四一聽,毛脾氣上來了。
擼起袖子就衝了出去,“什麽?王八羔子們!這是存心的搞破壞啊!天生天養的樹,都結滿了果子了,他們憑什麽要砍?我跟他們拚了!”
這不是擋他們老許家的財路嗎?
許老四今年還是管送貨,油水足得很,現在不用一天一送了,可以兩三天一送的,家裡的大牛車一車拉不下,就另雇一輛,他與二郎一人一輛大牛車拉著去。
枇杷膏緊俏,買家老板的訂單都要排隊了,有些還給他暗地裡封紅包,誰封得多,他就給誰先送貨。這些都是瞞下來的油水,家裡人都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怎麽樣,確實是求大於供,老妹兒又堅持不漲價,銷量越來越好。
這個生意就是他發財的路子,寶貝得很。現在有人要動他的寶貝,他比誰都急。
……
從許家村通往枇杷林子的路,由於人來人往的,被踩寬了不少,也平坦了不少。
老許家除了兩個留守看門的人,全家人氣勢洶洶地趕往枇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