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味道竟然還不錯!”
“嘖嘖嘖,咱們這清溪許酒,果然是沒得錯,這兌了水,還是這麽濃鬱的酒香,一點也嘗不出來。”
許老四仿佛找到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他又往酒杯裡兌了一些,嘗試了各種濃度比例。
直到二郎做好飯菜,端了出來,許老四才沒有再研究了。
……
這天,許嬌嬌和廖青又往許家酒鋪送了一批貨。
卸貨,碼好。
盤查了這幾天的生意帳目,以及生意情況等大小事務。
許老四拍著胸脯的跟她保證,“嗨,老妹兒,生意好到爆,咱們這條街的人氣都快趕上前面正街,鸚鵡嘴大街了,都是衝咱們家的酒來的。就是每天的限額份量太少了,人家鄰縣的人都來排隊買酒了,人家怕趕不上每天的份額,還特意都住在咱們這條街的客棧裡,第二天趕早就來排隊的。還有人提了意見,說咱們的本地酒,就合該在本地多銷售一些,本地銷不完了,才能賣給外地,這才是造福咱們本地人,都往何家鋪子裡送,何家鋪子又轉了一道手,扣了一道利的,何必呢,咱們這酒又不是愁銷路的……依我說,每天提高一百斤的限量額,老妹兒,你看怎麽樣?”
許嬌嬌回道,“目前兩百已經夠了,咱們沙洲縣城又不大,現在買的人多,也就是圖個新鮮名堂,長線還是要放在冰陽城那邊,那邊才是售酒的大地方,人人都是手不離酒壺的,四哥你去過的,那裡是大市場。還有,咱們沙洲縣還有其它酒坊商行的,我們限額銷售,也是不搶別人太多的生意,本來我的酒坊市場就不在沙洲縣,不必要提高銷量。”
冰陽城是市場大,她衝入多少酒,在大市場裡都起不了多少的浪花,又能賺點錢回來,又不影響別人大的利益。
在沙洲縣就不一樣了,屁大一點的地方,新增她一家酒坊,就基本上能壟斷這個市場,搶了別人現有的飯碗,別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錢賺不了多少不說,還把人都得罪了,不劃算。
許老四悻悻道,
“沙洲縣市場不大,還有鄰縣呢,怎麽就市場不大了,都是一樣做酒生意的,別人家釀得酒不香,留不住客戶,難道還要怪我們搶生意?這簡直是笑話,真要怪就怪他自己手藝不佳的。我是不怕得罪人的。”
廖青接口道,“四哥,不怕得罪人,怕得是得罪人了,錢也沒賺到多少,不劃算。有好的大的市場,目光就不用這麽短淺了。”
許老四一噎,這是在說他目光短淺了?
他怎麽會不知道大市場小市場的?
只是大市場他撈不到半文錢的好處,這小市場都是經過他的手,多少可以賺點外快,多一些銷量,他賺得外快就更多。
“算了吧,老妹兒,你說了算。”
許嬌嬌點頭,“嗯,目前來說,確實也沒有多余的份額了,去年釀得酒有限,想有多的也難均出來,暫時就這樣吧。”
在本地,清溪許酒受歡迎,這是對她們酒坊的酒的認可。
讓她更有信心了。
許嬌嬌送完這邊的酒,又與廖青去送何家鋪子那邊的酒。
那邊要送得多一些。
……
等許嬌嬌她們走了後,許老四看看左右,說道:“二郎,這些葫蘆蓋子沒做好,不嚴實,我拿裡面去修一修,你先看著啊。”
二郎正在給客人秤酒,聞言便應了一聲。
許老四左右手各提了幾葫蘆,快步穿過裡間,到了最後面的院子裡,進了地窖。然後將手裡的葫蘆放在地上,又習慣性地朝外面看了一眼,便打開角落裡的一個水缸。
水缸一打開,酒香四溢,裡面已然裝了一些白酒了。許老四提過一個葫蘆,打開蓋子,往缸裡倒出了一些酒,再蓋好,放回原地,又提起另一個葫蘆,如法炮製。
幾個葫蘆都倒了一遍,許老四小心蓋好水缸,出了地窖,將葫蘆放在了井邊上。井邊早已準備好一桶水,他拿起一個瓢,舀了水,再次打開葫蘆蓋子,小心往裡面傾倒……
想往倒出的酒的份量,再用井水補回去。
這樣,再把蓋子一關上,神不知鬼不覺的,賣出去。
……
外面,二郎還在忙活著,抬頭一看。
“咦?老姑,你怎麽又回來了?”
廖青趕著牛車,許嬌嬌從牛車上跳下來,遞給二郎一個大筐子。
“剛才忘了,這是你奶給你們帶來的菜,青菜,蘿卜什麽的,還有你平時喜歡吃的醃黃瓜,都拿著……”
這是許張氏的一片心意。
在城裡還怕他們兩個大男人,因為懶,不想做飯,吃不好的。
特意給他們弄了好幾個醃菜,想吃的時候,直接拿出來,淋點香油什麽的,就可以就著窩頭饃饃吃了。
二郎騰出手,接了過去。
“謝謝老姑,謝謝奶!”許老四每天大爺似的等著他做飯,他在家裡,也輪不到他做飯,很少下廚,爺倆個現在在這裡,確實為吃飯的事情發愁。
每次做的勉強能入口,四叔老嫌棄他。
難為奶惦記他們。
許嬌嬌把菜筐子遞過去,剛巧有個人買了酒,從她的身邊經過。
那人迫不及待似的, 打開酒葫蘆就往嘴裡倒了一口。
酒香飄到了許嬌嬌的鼻子裡……
許嬌嬌眉頭一皺。
她原本送了菜筐子,準備走的,現在不走了。
她直直的走進了酒鋪子,後面的人還以為是她想插隊買酒,紛紛有意見。
“喂,小姑娘,凡事有個先來後到的,你不能插隊啊!我們都排了好久了。”
“對啊,我們一大早的就開始排隊了,你一個小姑娘家,插隊,不知羞恥啊!”
也有人知道許嬌嬌身份的。
“噓!!你們別亂說,這小姑娘是清溪許酒的大東家!這酒啊,就是她釀出來的,酒坊也是她開的……”
“是的,這賣酒的小哥還是她的親侄子呢,還有一個是她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