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今年也更忙碌,遇上酒坊出香,銷售的大事情,家裡人手更湊不過來。
只能請人工收糧食。
“是的,爹,今年酒坊看情況要擴大規模,目前在咱們沙洲縣是賣得不錯,何家商行那邊送了一些,不知道到了冰陽城沒有,還要看冰陽城的反應,如果一樣好的話,那肯定是要擴規模的,那就需要釀更多的酒,糧食肯定要收的,光憑咱們的田產糧食,就是合起來也遠遠不夠的。”
許有德點頭,“那行,糧食的事情,嬌嬌你放心,我去和裡正說說,讓今年村子裡多余產出的糧食不往外面賣了,都賣給咱們家來。”
“可以的,咱們家按市場行情來收,不少鄉親們一文錢,不僅光收稻谷,我今年還打算多釀幾種酒,玉米酒,小麥酒等雜糧酒,這些雜糧到時候也可以多一些。”
許有德連連點頭,“中,老閨女,你說收啥就收啥,我跟裡正說,保管都能賣到咱們家來!”
許張氏補充一句,“咱們還是醜話先說在前頭,跟收果子一樣,咱們家酒坊只收好的,一文錢一分貨的,別把那些爛的次的都想高價甩到咱們酒坊裡來,你也不要被人幾句馬屁一拍,幾杯黃湯一灌的就不知東南西北的,什麽都應承下來了,壞了咱們老閨女的好事,拿咱們老閨女的銀錢不當錢的撒,我是不會答應的。”
“那個是自然的,我懂的。”
許張氏就怕許有德的那種我為人人的心思,許有德有大家長的想法,過好日子,大家一起過,都是同宗同源的,往年自家人還吃不飽的時候,看到別家的餓死人的門戶,他還偷偷摸摸的送過救命的糧食。
村裡的人都說許有德是個大好人!
他要當好人,他自己去當,沒得拿她老閨女的東西當爛好人,這可萬萬不行。
先把警鍾敲響了。
然後就是許老五說窯坊的事宜,“目前我那邊還是忙不過來,昨天紅梅來看我,說他們家把田裡的糧食收完了之後,就帶段家人過來給我窯坊裡幫忙搭把手,
爹,娘,老妹兒,你們怎麽看?”
許張氏高興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許嬌嬌也沒有二話,“行,正是差人手的時候,酒坊包裝要趕工,如果段家人能幫忙的話,就給他們算工錢,按天算,不虧待他們,出多少人工算多少人工。”
正是要人的時候,人家來幫忙,怎麽都是人情,就算出高價錢都是應該的。
許老五扭捏道,“紅梅說了,不要工錢,就是來純幫忙的。”
“紅梅這孩子就是實心眼的,她的話我信!段家人都勤快,不像某些人娘家,明著說來乾活拿工錢的,實則是來吃飯的……”許張氏真不是有心拿羅氏娘家來對比的,只是一想就想到了這一茬,純粹是自然而然。
蓋新房子的時候,羅氏娘家人那吃相,當真讓人印象深刻,一時半會兒想忘都忘不掉。
羅氏扒飯,隻當沒聽到似的。
許張氏繼續說,“但是,段家人實誠,我們也不能讓人家吃虧,現在這個時節,人工難請,段家人願意來幫忙,人情我們領了,工錢我們也不會少,老五,就按你老妹說的,段家出多少人工算多少工錢的,他們段家隔咱們許家村遠,每天來去不方便的,到時候,把舊宅子收拾收拾,就讓他們住咱們家的舊宅子,省得每天來回跑……”
“這是個好主意,娘,我到時候跟段家人商量商量。反正咱們家的屋子空著也是空著的。”
老許家的舊宅子不差,修繕的好好的,住一般的客人完全沒有問題。
那城裡來得貴客招待不起,同樣是鄉下的親家,是沒有問題的。
都說完了,就聽許嬌嬌安排酒坊的事情。
許嬌嬌主要是將分酒包裝的事情,酒生產方面的,最後說到縣城裡的酒鋪子問題。
“爹,娘,廖青不可能每天在縣城裡賣酒,他歸家裡能做得事情更多,二郎一個人在縣城也不行,現在我們縣城酒鋪子還差一個人去管理,把廖青換回來,爹娘,你們怎麽看?換什麽人去好?”
許有德把飯桌邊上的所有人一看。
感覺沒一個能堪大用的。
眉頭都糾結到一塊兒來了。
許張氏也巡視了一遍,不知道點誰去好。
姚氏有些自告奮勇,“爹,娘,老妹兒,如果你們相信我,我可以去換廖青兄弟回來,我在縣城裡熟,開酒鋪子,我與二郎保管能辦好,我絕不會向四弟那樣,做出什麽不利於咱們清溪許酒招牌的事情。”
賣酒都是限量的,據說上午半天賣光了,下午就沒得賣了,就可以閑下來了。
她就可以回去給孩子們忙活,好久沒和許大榮以及孩子們一起生活了,天天在鄉下,日日忙活,穿得土裡土氣的,手上的繭子都厚厚一層了。
這樣的日子,她不想過了,她想回縣城裡去。
一家人團團圓圓的。
許張氏待她說完,第一個反駁了她,“不用,老大把你留家裡,孝順公婆的,你就好生的留在家裡,我們不能辜負了老大的一片孝心。”
什麽狗屁孝心不孝心的!
許張氏就是單純的不相信姚氏的人品。
上次姚氏拿許嬌嬌的那些個箱籠去縣城賣,貪了多少銀子?
老大一家最為吸血,銀子過了手,就能薅走一大半的,敢讓他們沾錢的手?
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
姚氏還想爭取,“爹,娘,上次的錯誤我跟大榮都反省了,我們再也不會這樣了,老妹兒的銀子,我們不會再打注意了。娘,您要是不信我,我就隻管賣酒,讓二郎管帳管銀子,我就當個夥計,一文錢也不沾手。”
許張氏直接**的回復了她,“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