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偷東西,你不要血口噴人!”劉玉捂臉,“你們的貓把我的臉劃傷了,就得賠償,誰讓你們沒管好貓?”
“你沒偷東西?”許嬌嬌道,“你沒偷東西怎麽會在我屋子裡?我請你進去的嗎?”
“我……我那是找你看病。”劉玉道。
許嬌嬌:“看病?我又不是婦科大夫,你找我看什麽病?再說了,你找我看病,我答應了嗎?沒答應你為什麽進了我屋子?”
“還有,”許嬌嬌冷聲道,“你不是被人脅迫了嗎?還找我看病?你把誰當傻子呢?許老四,她進屋子是看病還是找方子?你來說,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許老四心中一腔怒火,“她是找方子,她就是找方子!這個女人她騙我!”
一直都在欺騙他!
誰知道官差老爺開口偏劉玉一方,“此時,你許老四的證詞不可信,你拐人妻室,滿口胡言,你給閉嘴吧!”
劉根趕緊接口道,“對,官差老爺有鑒,他們老許家現在就是一夥的,拐人妻室,家教不嚴,情節惡劣之極……”
劉玉也信誓旦旦,“本來就是進去看孩子,被你們老許家的崽子們沷了大糞,受了驚嚇,才過去想找大夫看病……”
許嬌嬌看著她,又道,“那行,你要看病是吧,你們今天也是回不了省城,應該會在沙洲縣落腳吧?我們就陪你一起去縣城,去那裡看病,順便去縣衙看看,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該姓許,還是該姓劉……”
“不不……”劉玉似乎結巴了,“不用,怎麽可能,誰說孩子姓許了,孩子,孩子當然不是他許老四的,之前我就懷上了……”
周圍的人都哄笑,拿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許老四。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調侃了一句,“果然老五的綠帽子是人家甩上去的,老四的綠帽子是自己戴上去的,別人想幫他揪都揪不來……”
許老四羞得只差找個地縫鑽進去。
腦子熱血上頭,眼冒金星,嗡嗡直響,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罵起。
他以為的第二春,城裡有錢門戶的年輕嬌娘看上他,懷了他的孩子,不要名份的給他當妾,這等人生得意春風滿面的事情都教他遇上了……結果,他許老四這輩子都要成為全村人的笑柄了。
他悔恨不該當初,又恨這劉根夫妻兩人,故意給他上了籠子。
許嬌嬌抽空看了一眼許老四,發現對方腦袋耷拉著,表情精彩得很。
劉根暗中狠狠瞪了劉玉一眼,也開口了,“算了,不用這麽麻煩了,就當我媳婦倒霉吧。但是,你們家老四拐騙我媳婦,這是事實吧?鐵證如山!我劉根瞎了眼,看錯了人,鑄下大錯,但你們家許老四也是難逃一死!此仇不報,我劉根誓不為人!”
許老四不服,“是你們給我下套,官差老爺,我是被這對夫妻害的,他們故意害我的……”
劉根罵道,“老子害你?老子好心好意的把你從大牢裡救出來,接回家裡的幫你養傷,老子這樣害你的?老子讓你把我媳婦拐走的?”
那領頭官差也是一揮手,“帶走!人證物證俱全,還死鴨子嘴硬。”
此時的許老四,雙手已經被兩塊厚木板夾在一起,然後套上了鐵鏈,差役一拉,當啷直響。
許老四聽到“死”字,嚇得腿一軟,不由自主跪了下來,口裡急急喊道,“爹!娘!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我該死,我不想死啊!爹啊,救我啊……”
“你……”
許有德隻說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隻覺得胸悶煩躁,心慌意亂。
許嬌嬌急忙給他拍背理氣。
至於許老四,她半分也不想管。
許張氏也不作聲,老許家其他人也沒人作聲。
周圍鄉鄰更是沒有聲音。
劉根一看,這劇本不對啊?
圍觀的他不用理會,可老許家怎麽一個出聲的都沒有?
都不管許老四了?
等了半天,除了許老四在那裡喊,還是沒人說話,劉根隻好乾咳一聲,“行了行了,你嚎什麽?我一個受害者,都還沒有說什麽呢?你嚎個P……這樣吧,要是你肯出銀子,只要一千兩,我就饒了你這一回,撤回訴狀。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
他對著許老四說話,眼睛卻瞥著許張氏這邊。
圍觀的鄉鄰們一片嘩然, 一千兩銀子,這要是全堆一塊兒該有多少啊?一輩子都沒見過。
當然,許老四拐騙人妻這種事,他們同樣沒見過。
許老四一聽,趕忙向許張氏這邊道,“爹,娘,就給他們一千兩吧!老妹,你救救我,是我不對,我不是人,你先借我一千兩,我以後做牛做馬還你……娘,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想想辦法,救救我吧,是他們害我的……”
一個大男人,毫無形象的嚎哭喊救命,眾人對許老四的三觀又刷新了一番。
許嬌嬌仍是不作聲,這明顯一看就是作籠子,她又不傻,難道看不出來嗎?
只是人家作得高明,根本找不到證據。
許老四自己是個作精,把自己給作死了,她們愛莫能助!
許張氏大罵道,“一千兩,說得輕松!你拿給我看看?要了我這條老命,也沒有一千兩!你死了心吧!你個孽障東西,早跟你說,這女人不是什麽好貨色,你呢,腦子被大糞塗了,非不聽,寧願跟家裡斷絕,爹娘,老子,老婆,孩子都不要,非要去伸手脖子往人家洞裡套,怪誰?活該!你個豬老四!你別姓許了,你乾脆改名叫豬老四算了!現在求我們有什麽用?老娘一句話,你這個畜生兒子,老娘早就不要了,你自己犯得罪自己去受,要銀子沒有!”
許老四又轉頭求許有德。
許有德臉色蒼白,腦門上都是冷汗,他已經氣極了,根本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