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看的直搖頭,都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
大人物們表現完了,自然就輪到那些蝦仔們了,從大長老開始,一路往下,個個兒挨著敬酒,雷利喝的不少。
孟晚同樣舉起酒杯,“恭喜冥王。”
雷利樂呵呵的,拿起酒杯走下台階到了孟晚的面前,走路有些不穩,臉上帶著酒後的緋紅,“孟晚,這杯酒我得敬你,多謝你。”
“冥王客氣了。”孟晚眉頭緊皺,拿不準雷利想做什麽。
“我不是說的客套話,我說的是真心話,是肺腑之言。”雷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是身邊跟著的隨從扶穩了他。
“冥王,你喝醉了。”
“我沒有,孟晚......晚晚。”
“冥王還請慎言。”孟晚站起身,面帶怒色,不管眼前的人是真醉還是裝醉,她都不願意和這人扯上那種關系。
“我......”雷利眼底含傷,“我只是......”
又是這樣的眼神,孟晚原本有些憤怒的情緒瞬間被安撫,她不忍心了,不知道為何,這樣的眼神太......熟悉,甚至還讓她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孟婆。”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後土已經從上面下來,站在孟晚的身邊,對扶著冥王的侍從說道,“冥王喝醉了,還不把你們王帶下去歇息?”
孟晚被這樣後土的聲音拉回理智。
看著醉酒不清醒的冥王,眼底複雜的神色還有理不清的情緒。
侍從最終還是聽從了後土的話,扶著冥王離開了。
長老們見戲也沒得看了,主人也走了,今日的大典也就這樣了,也開始紛紛告辭,一時間大殿內走的差不多了。
百裡素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也跟著離開了。
百裡申知道百裡素不是個善類,方才她的眼神一直在冥王和孟婆之間遊離,他估摸著她一定是有著什麽打算,是以,他悄悄的跟在百裡素的身後。
......
殿內。
就剩下後土孟晚和剛進來的秦淮,三個人面面相覷。
“你剛才是怎麽回事?”後土率先發問,臉色有些難看。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他有些眼熟,他的眼神我好像在哪裡見過,看到他難過的眼神,我有點不忍心。”孟晚實話實說。
“眼熟?”秦淮湊上前,神色晦暗不明,“你說你覺得他眼熟?”
孟晚點頭。
秦淮和後土娘娘相視一眼,都從給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先不想這個了,你記住,冥王是冥界的王,你是冥界的孟婆,你們不能在一起,知道嗎?”秦淮叮囑。
“為何?”孟晚倒不是想和雷利在一起,只是有些不明白他們的態度,她總覺得好像有些事情只有她被蒙在鼓裡,除了她之外的人都清楚明白,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這......”秦淮怔住,他要怎麽說?
“嗯?為什麽呀?”孟晚追問。
秦淮,“......”
孟晚又看向後土,後土聳聳肩,“我什麽都不知道。”
孟晚,“......”
她信了才怪呢。
“這個現在還沒到時機,等時機一到就知道明白了。”秦淮眼神躲閃,這件事吧實在沒法兒說,也無從說起。
“那什麽時候時機才到呢?”孟晚堅持不懈。
秦淮,“......”
後土在旁邊憋不住想要笑了,這小長老自己給自己挖的坑,還是需要他自己填,她不願意幫這個忙。
秦淮瞪了一眼後土,後土收斂了一些,但是那憋著通紅的臉還是出賣了她。
“花樓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啊,我就不打擾了。”秦淮思量了一番,還是覺得先走為妙。
孟晚,“......”
她只能看著秦淮慌忙離開的背影,碎碎罵了幾句,不靠譜。
“我們也回去吧?”後土看向臉帶薄怒的孟晚,知道她現在憋著氣呢,還沒有發出來。
“回什麽去,那是我家,和你沒有半裡錢關系,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流心齋不收留你。”孟晚將氣撒在後土的身上,她可沒忘記剛才是誰一直在旁邊看熱鬧呢。
說完,孟晚看也不看後土,轉身離開。
“誒,我說......”後土跟上去,“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啊?他惹你生氣,你不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啊,那我豈不是太冤枉了。”
“哼。”孟晚停下腳步冷哼,“一丘之貉,蛇鼠一窩。”
後土,“......”
她既不是貉也不是蛇鼠啊,這比喻......不恰當。
後土依舊是笑嘻嘻的哄著孟晚,直到跟著她進了流心齋,其實孟晚也不是真的生氣,再說了,她也不會真的氣撒在後土的身上,她還惦記著她做的飯菜呢。
......
冥王雷利的寢殿中,空無一人,此時只聽得到床上的冥王發出的輕微鼾聲。
醉酒之後,有的人就是蒙頭大睡,雷利就是這樣的人。
伺候的下人給他洗漱過後,給他蓋好被子,換好衣衫,全都退了出去,讓冥王自己好好歇息了。
等確定安全後,一身紅衣的百裡素從天而降,出現在雷利的床前,看著已經睡著的雷利,走上前蹲下身,仔細的看著雷利。
百裡素這是第一次仔細打量雷利, 還別說,這高挺的鼻梁,濃眉,還有性感的嘴唇,剛毅又俊俏,倒是一副不錯的皮囊。
她伸出手摸向他的臉頰,指腹在他的臉頰劃過,許是有些癢,雷利用手撓了撓臉頰,百裡素覺得有點意思,不再用指腹,而是整個手覆蓋到他的臉上。
雷利警覺的睜開眼,朦膿間感覺看不真切。
“你醒了?”百裡素試探的問道。
“你......你是......”雷利撐著頭痛欲裂的腦袋,眉頭緊皺,“帝姬......”
百裡素不語。
“帝姬怎麽在我的房間?”雷利環視一圈,沒有看到有任何伺候的下人在,一時間心裡拿不準這位傲慢的帝姬想做什麽,“帝姬可是有什麽事情要說?不妨去我的書房吧,待我喝一杯解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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