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突然被塞了一卷毛巾,陶梓安懵逼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許硯的意思,頓時全身紅得猶如煮熟的蝦子,啊啊啊啊,這也太厲害了吧,莫名讓人期待!
“這個不需要吧?”但是咬著毛巾就開不了口,小陶總想對老公說,這樣會失去很多樂趣的喲。
“你不怕就隨你。”用不著當然最好了,許硯又不熟悉gay們平常是怎麼做的,他只是單純覺得陶梓安的小身板會受不了:“好了,別廢話了。”
大不了之後負荊請罪,總之他現在像座要爆發的火山。
“許——”
陶梓安的聲音劃破浴室,守在門外的兩隻德牧耳朵動了動,起來躁動地轉了兩圈,又趴了回去。
“還說用不上?”許硯忽遠忽近的聲音:“很難受嗎,不會一直都這樣吧?”雖然他很喜歡,可是陶梓安的表現令他不是滋味……
這種事難道不是應該兩個人都享受嗎?
“我管不了,你等會兒要殺要剮隨便你……”但許硯不可能停下來思考的,除非發生了地震或者火星撞了地球。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停止。
咬變形的毛巾從陶梓安口中掉下來,他本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但眼神還是渙散的,像極了高燒病患者。
“……”甚至連說話都覺得喉嚨乾澀。
“我早就說過了,你應該有心理準備。”許硯的話帶給陶梓安仍舊頭暈目眩的感覺,然後一杯水送到他嘴邊,那可惡又可愛的男人說:“快喝點水,你出了很多汗,我真怕你脫水。”
“謝謝……”陶梓安抬手,卻發現自己連杯子都端不穩。
“小廢物。”許硯放棄了讓小嬌嬌自己喝水的打算,自己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渡給陶梓安。
這種方式,無疑讓陶梓安臉紅。
可是對水的需求,令他拒絕不了許硯的幫助……
被許硯喂了大半杯,陶梓安感覺自己好多了,不再是頭暈目眩找不著北的狀態。
恍惚間被許硯抱起來,帶進浴室,泡了個澡。
期間陶梓安一直處於魂不守舍的狀態,因為剛才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了,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出來。
“怎麼不說話,在回味嗎?”許硯壞壞的笑容,把陶梓安拉回現實。
“討厭,哪有啊。”陶梓安惱羞否認,但內心情不自禁地想起許硯帶給他的那種暈頭轉向的美滋味。
美死個人了!
許硯卻突然正經:“難道只有我一個很喜歡?”他不信,做的過程中陶梓安一直很難受,一點享受的滋味都沒有。
“也不是吧……”陶梓安感覺他誤會了,捂著臉說:“我也很喜歡。”嚶嚶,就是有點遭不住,太厲害了。
“我就說……我怎麼可能會讓你難受。”許硯看了陶梓安片刻,低頭親住那兩瓣被他折磨過度的唇,還是那麼美味:“把你留在這裏算了。”
做他一輩子的小可愛。
“你明知道不可能。”陶梓安窩在老公懷裏小聲。
“算了……不說這個問題……我現在能親你就夠了,”許硯一邊親一邊說,突然抬頭:“你還沒斷奶嗎?”
操,他竟然在陶梓安身上聞到奶味。
“喝奶長個頭呀。”陶梓安摸摸下巴:“咦,好像我家的奶還是前任訂的?”
空氣突然寂靜了數秒。
“你完了。”許硯兇狠地向陶梓安壓過去:“惹我下場很嚴重,你這兩天都不用下床了,我宣佈。”
“啊,哈哈哈……”陶梓安先是被嚇一跳,然後發現許硯只是撓他的癢癢肉,壞心地令他滿床打滾。
好快樂啊!
和霸道廠長的基情週末正式拉開序幕!
第一天晚上兩人滾了三次床單,陶梓安已經有點要不行不行的了,深夜才吃飯的他,吧嗒著老公做的不是那麼好吃的麵條,有點想念市里的外賣小哥。
“是不是不好吃?”許硯自己嘗了一口,吃不出好歹,因為他對食物不挑。
“還好。”陶梓安不想表現出太過嬌生慣養的樣子,他希望許硯看到的都是他最好的一面。
“不好吃也多吃兩口,明天早上我出去給你買好吃的。”許硯不由分說,給陶梓安塞了幾口麵條,確保小嬌嬌胃裏頭有東西才甘休:“睡吧,我去收拾一下廚房。”
雖然周圍都是許硯的氣息,但是兩個人剛剛親熱完,陶梓安就覺得身邊沒人陪伴好孤獨。
好在許硯很快就回來了,上床把他摟進懷裏,拍著他的背:“要不要我給你唱歌哄你睡覺?”
“你會唱什麼歌?”陶梓安甜甜蜜蜜地睜開眼,發現從這個角度看許硯也好帥好帥噠!
“歌唱祖國?”許硯道。
“討厭啊~~”人家想聽愛你一萬年,陶叔心想。
兩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很快陶梓安就睡著了,微微張著的唇紅豔豔的,許硯還記得一口咬下去的口感和滋味。
“居然激動得睡不著……”許硯低喃,就這樣看著陶梓安,看一下親一下,天就亮了。
陶梓安迷糊間,好像聽到許硯問他想吃什麼,真是的,現在這麼困,誰知道要吃什麼啊。
等他睡夠了睜開眼,就看見許硯已經買好了早餐,應有盡有,問他:“挑幾樣,我拿去叮熱。”
“……”明明都是不費錢的早餐,陶梓安卻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笑得像個傻子。
我老公好好哦。
吃完早餐,許硯要去辦公室。
是的,這裏週六都還要加班。
按照一般的生產週期計算,九月份還是旺季,然而作為大廠,嘉譽一年到頭都是旺季。
“你繼續睡覺還是跟我去工作。”許硯親了陶梓安一下,又逕自決定:“看起來你累壞了,你還是休息吧,我中午回來帶你去吃飯。”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小陶總,吃飽飯倒回去繼續呼呼大睡。
昨夜吃肉吃得飽飽的許總,今天顯得紅光滿面。
平時有點懼怕他的下屬們,不約而同地覺得今天的老總格外好相處。
對了,昨天在廠門口,許硯抱住陶梓安的一幕,不少人看見。
目擊者開始紛紛猜測老總和那位開超跑的小鮮肉是什麼關係?
兄弟是最多人猜的,其次是朋友。
但怎麼說呢,祖國國情,兄弟和朋友見面就激動地抱一塊不撒手,比較少見。
關鍵是許硯不是那種人。
接觸過許硯的人都知道,許硯最反感跟被人發生肢體觸碰,無論男女。
大家一直猜測是因為狂蜂浪蝶太多了,他們許總懶得招呼這些愛慕者。
說來說去老總和那名小鮮肉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是沒有人知道。
中午,許硯打開臥室的門,他的小嬌嬌陷在床上的被褥裏,他出門前怎麼樣,他回來還是怎麼樣。
“唔……”陶梓安被吻醒,睜開眼睛看到許硯的帥臉,迷迷瞪瞪地抱上去:“老公,我夢見你了?”
然後大力的吮吻讓他醒悟,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許硯。
“歡迎你夢見我,不過我現在是真的。”許硯勾著嘴角說道,似乎被陶梓安的嬌憨取悅到了,吻著吻著一頓,拉陶梓安的手去到臍下:“你負責。”
一向最喜歡襲襠的陶叔臉都紅了,天惹,他的小手可負責不起,新老公真的很厲害,咳咳。
也不是說前任不厲害,只能說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一個比較高冷傲嬌,一個騷話連篇厲害死了。
“誰管你啊,我要起來吃飯了。”陶梓安抽回手,一骨碌爬起來洗漱,然後穿上清爽朝氣的衣服,有點遲疑:“老公,我在外面可以粘著你嗎?”
兩個人的關係,是收斂一點還是不用顧忌?
“你有種粘死我。”許硯的懷抱如期而至,把陶梓安密不透風地摟在懷裏,似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自嘲:“反正人們都是健忘的。”
其實沒有人關心你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
“是這樣沒錯。”陶梓安靠了一下許硯的懷抱,甜甜笑起來:“肚子餓了,老公帶我去吃飯。”
許硯深深看了他一眼,摸摸他的頭摟著出門。
嘉譽有七個食堂,每個食堂配備小食堂,方便管理層用餐。
平時許硯會在幾個小食堂之間來回亂竄,因為常駐一個小食堂就會被人蹲,他很討厭被人窺探的感覺。
管理們能和許硯一起用餐,毫不誇張地說就像中了頭獎一樣開心。
今天中午,每個食堂都沒有老總的身影,看來老總是不會來吃午飯了。
就當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看見,老總摟著一名小鮮肉的肩膀有說有笑地走過來。
小食堂也是一小桌一小桌分開坐的位置,跟大食堂的區別只是菜色不同罷了。
許硯說:“你坐下,我去拿飯菜過來。”
陶梓安撒嬌:“不要嘛,我要跟著你。”
許硯:“……”
許硯只好帶著一條小尾巴,端著兩個餐盤去看看有什麼菜色。
“有魚、蝦、牛肉、紅燒豆腐、肉沫茄子,你要吃什麼?”許硯報菜名報得乾淨利索。
“想吃魚但是有刺,想吃蝦但是難剝,唉,就要牛肉和茄子吧。”陶梓安說:“蔬菜也要一點點,吃蔬菜皮膚好。”
許硯笑了下,對工作人員道:“每樣都要一點,謝謝。”
小嬌嬌想吃魚想吃蝦,難道還不給吃嗎?
坐下吃著許硯給他挑好魚刺的魚肉和剝好的蝦肉,陶梓安覺得自己好作哦,但是好快樂,他不想改變!
同在小食堂吃飯的管理們都看直了眼,如果沒看錯的話,他們看到平時生人勿近的老總,居然在給別人剝蝦?
“他們是什麼關係?”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啊,居然喂……”
是的,許硯剝好直接沾了點醬油喂到陶梓安嘴邊,完全不顧忌別人的看法,可以說是很狂妄不羈,桀驁自負。
但許硯骨子裏就是這樣的人吧,陶梓安心想。
只要一想到這樣的人被枷鎖束縛,他的心就在作痛。
當然了,他不是許硯本人,不知道許硯的經歷,許硯的成長,所以沒有資格去評判許硯應該怎麼做。
“難不難受?”許硯用拇指抹了下陶梓安沾著醬汁的嘴角,說道:“吃完飯帶你到處走走。”
“好啊。”陶梓安應聲!
去看看他老公一手打造的商業王國。
才二十八歲就做到今天這樣,陶梓安有理由相信,以後的許硯會富可敵國。
就這樣,許硯牽著陶梓安的手,逛遍了嘉譽值得去的地方,最後回到他的辦公室。
上班時間,許硯道:“有休息室,你去休息嗎?”而他自己精神抖擻,準備坐下來開始工作。
“寶寶不想離開你。”陶梓安膩在許硯腿上哼唧。
“那我抱著你,你想睡就睡。”許硯毫無壓力地說,一邊抱著陶梓安,一邊工作。
陶梓安靠著他,多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大晴天,不冷不熱的天氣,年輕力壯還愛他的帥哥,不餓也不渴,一切都剛剛好。
人生呐,快樂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
過了二十分鐘,許硯停下手頭上的工作,一手摟著昏昏欲睡的小男友,一手輕輕拍小男友的背。
確定他的乖乖睡熟了,許硯這才起來將人抱進休息室。
陶梓安一覺醒來,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自己身在哪里:“老公……”他醒了醒神爬起來,頂著一頭柔軟的亂髮走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裏寂靜無人。
陶梓安打開門走出去,寫字樓裏人們專心工作,幾乎沒怎麼關注從許硯辦公室走出來的他。
“你們許總呢?”陶梓安繞到前臺問。
“……在裝配部。”前臺呐呐道。
只見陶梓安飛快地往裝配車間小跑過去,找了很多地方,終於看到許硯和一小撮人站在車間過道上,和屬下討論工作。
陶梓安就不想過去打擾,他遠遠地站在附近參觀工作流程。
這時一個主管過來打量他,好傢夥,既沒有廠牌也沒有來訪胸卡,誰啊這是?
“你好,你是哪個單位來的?登記過嗎?”主管秉公辦事地問道。
“我?我是你們許總的家屬。”陶梓安抬頭,朝帥老公指指。
工作中的許硯跟他心有靈犀似的,突然回頭,看到他的小嬌嬌的瞬間,嚴肅冷峻的神情頓時煙消雲散,帥氣俊朗的臉上立刻掛起微笑。
要不是周圍有人,許硯真想對自己老婆吹一聲口哨。
唇紅齒白的俊秀青年,眉目如畫,眼神清澈,看向許硯時,流露著依賴和熱情。
一如許硯當初在商會上初次見陶梓安,根本看不出來私底下的陶梓安,如此地可愛妖嬈。
想起昨晚,許硯的驚喜無法形容。
同時無法避免地升起想要永遠霸佔小嬌嬌的私欲。
這個問題想起來全身都痛。
許硯轉過頭去,簡單三兩句把工作總結完畢,然後脫身過來找陶梓安。
“打擾到你工作了嗎?”經過昨晚,陶梓安眼下看到許硯走過來都覺得呼吸有點不順暢。
這個男人對他造成的影響太大了……
“別說屁話了,你是故意的吧?”許硯滿臉被質疑的不高興,手也快速地握住陶梓安的手:“下次找不到我就電話我,不要一個人亂跑。”
廠裏這麼大,危險的地方也不少,萬一磕了碰了誰擔得起。
霸道廠長的老婆親自來車間視察,唉,這只是陶梓安的自嗨,實際上沒有人知道他是廠長老婆。
出門在外還是要顧忌一點的,比如說把十指緊扣改成許硯握住陶梓安的手腕,這是最大的讓步。
陶梓安跟著自家老公跑了幾個車間解決問題,多看多聽,結合他不恥下問的厚臉皮,很快就差不多弄懂了一家大廠的經營模式。
說實話,陶老闆很想開廠!
或許等他畢業後,這件事會提上日程。
目前有機會參觀大廠的工作情況,當然不能只惦記著啪啪啪。
許硯根本沒想過要跟他家小嬌嬌談工作問題,直到陶梓安接二連三地請教他問題,他終正視,他老婆是個企業家,未來很牛批的企業家。
老婆想學習,許硯當然傾囊相授,手把手地教。
“你說的有道理,我一開始沒接觸過廠子,理所當然地認為balbalbal……”陶梓安認真做筆記,又乖又努力。
許硯目不轉睛地看陶梓安,簡直愛慘了這種晚上一起滾床單,白天一起幹大事的相處方式。
會讓他腎上腺素飆升,覺得配不上這個人的同時,狠狠地激起他的征服欲。
比如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激昂的。
“你就說吧,我已經想像到了你晚上的慘狀了。”許硯喃喃。
“……”陶梓安錯愕,然後視線潛意識地掃過對方向他致敬的某處,白皙的臉頓時紅成猴屁股。
“你在說什麼……”
不是在討論工作嗎,突然就……
陶梓安感到服氣,想起自己以前雖然喜歡逗人,但也沒有許硯這麼明目張膽。
“好了,結束工作,我們早點下班。”許硯不容置疑地說道,收繳陶梓安手裏的平板放下:“明天放假,我送你回市里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今晚的陶梓安可能不會那麼好過。
“喂……”
陶梓安無奈,只能跟上。
“不是去吃飯嗎?”這條路隱約是回小洋樓的路。
拉著他的許硯說:“反正遲早都是餓,何必現在浪費時間去吃。”
這是什麼歪理!
接著許硯又說:“放心吧,不會讓你餓著的,你餓了我會做飯給你吃。”
明明覺得都是歪理,最後卻隱約被說服,陶梓安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中了邪,否則怎麼會放棄堅持了很久的養生,拿自己的身體跟許硯瞎混。
……反正就五年。
心在這一瞬間有點恍惚,但很快就被許硯熾熱的吻奪走全部的注意力。
對方根本沒有給他胡思亂想的時間,每一次的來襲都讓人感覺地動山搖……
大概就是想死在他懷裏的感覺,陶梓安眼角濕潤地心想。
“我還是疼你的,今晚一次就夠了。”許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對他來說這樣已經是很約束自己了,因為一次連味道都還沒嘗到:“下次放長假一定要補償我。”
“嗯……”陶梓安眼紅紅哭唧唧地想,許硯的一次也夠他受的。
原以為第一次是正常時間,原來第一次是許硯最短的時間……
周日中午,陶梓安被許硯送回了市里。
許硯向陪他一晚上再走,他也是這麼想的,然而回到市里就接到顧明楷的邀請,喊他晚上參加一個小聚會,順便面談關於基金會的事情。
“去哪里談?”許硯問,他和顧明楷也算半個熟人。
“明楷哥的別墅吧?”看地址是一棟私人別墅。
許硯挑了挑眉說:“我打個電話給他。”不等陶梓安發表意見,他轉身就去打電話。
這個聚會應該有他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明楷:歪?(⊙o⊙)啥?你說小陶是你老婆?哦,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