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顧明楷都說了電話聯繫不上,陶梓安也就懶得打電話給顧宇時。
怎麼說呢,如果顧宇時真的不想被人找到,能去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只要不接電話不回資訊,諒誰也找不到他。
不過既然答應了顧明楷,陶梓安也只能盡自己所能,意思意思地去找一找。
第一個目標,他和顧宇時以前住過的家。
陶梓安掛了電話就從家裏開車趕過去,推開門發現並沒有人,只不過,家裏確實有人住過的痕跡,說不定這幾天顧宇時的確來過這裏。
但現在人不在,總不能在這裏枯等。
“對不起了明楷哥,我已經盡力了……”這個地方找不到,陶梓安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找了。
等等,突然他想起還有一個地方。
也就是他們初遇的地方,D吧。
夜幕降臨,城市的也生活慢慢拉開序幕。
各個酒吧的生意,也即將火爆起來。
陶梓安這種怕冷人士,大晚上地出門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他嘀咕著:“靠,顧宇時,等我找到你,一定要揍你兩拳。”
畢竟分手了都不安生。
人太多了,人擠人。
“小哥哥,來玩啊。”看上他顏值的陌生人發出邀請。
“……”冷漠小陶目不斜視,突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一排最角落的吧台,那是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英俊公子哥,正在仰頭喝酒。
他的出色的外貌和失落的氣息,吸引著周圍的男男女女。
“帥哥,請我喝酒嗎?”紅發美女盯了這位帥哥一晚上,她終於鼓起勇氣過來搭訕。
近看發現這位穿著考究的先生真的很迷人。
“滾。”顧宇時看也沒看她,立刻從嘴裏扔出一個字。
冷漠的樣子,令美女自討沒趣,悻然離開。
陶叔見縫插針地擠上去:“帥哥,請我喝酒嗎?”完美複製了剛才紅發美女搭訕顧宇時的那句。
顧宇時看見他,差點沒嗆酒,撇頭咽下喉嚨裏辛辣的烈酒,才轉過臉來:“你怎麼在這裏?”看向陶梓安的眼神黑沉沉地。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陶梓安坐上高腳椅,朝酒保招招手:“D吧可不是你開的。”
“請問喝點什麼?”酒保很快過來招呼。
“給他一杯果汁。”顧宇時對酒保說道,又灌了一口酒:“……請你喝的。”
“那謝謝你了。”陶梓安撇嘴,拿出手機電話給顧明楷:“明楷哥,我找到人了,他在酒吧買醉,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顧宇時:“……”
顧宇時無語地搶過陶梓安的手機,跟電話那頭的顧明楷說道:“哥,我只是心情不好調整幾天,沒什麼事,以後這種事少到處宣揚。”
說完就掛了,把手機擺在桌面。
他不說話,陶梓安也不說話。
等果汁送到面前,陶梓安端起來喝了兩口,咦,是藍莓口味:“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
反正也不是來喝酒的,拿起自己手機,陶梓安乾脆地離開。
過了沒多久,顧宇時也離開了。
打開手機沒多久,就接到李鶴軒的電話,對方聲音沙啞,似乎這些天並不好過:“宇時,你總算肯接電話了?”
時隔三天再次聽到李鶴軒的聲音,顧宇時心裏依舊複雜難過。
二十年的深厚感情,被他們弄得四分五裂。
“見面談吧。”即使不是愛情,雙方也積累了一定的感情,顧宇時依舊冷不下語氣。
只是也暖不起來。
在同居的房子見了面,李鶴軒果然滿臉憔悴,一見到顧宇時就道歉:“抱歉宇時,這件事確實是我錯了,我不想跟你分手,我們和好好嗎?我保證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顧宇時立刻打斷他:“軒哥,其實你根本不喜歡我吧?你喜歡的是女人。”
“我……”
“但我好奇的是,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表白?”關於這點顧宇時想了很多,他不想承認李鶴軒的劣根性,但事實擺在眼前:“因為你討厭陶梓安,你不甘心他和我在一起。”
或者還有更多別的,但顧宇時已經不想去細想了,想得越深就越讓他懷疑過去的每一幀畫面,那些他自以為珍貴的東西,那些被他棄之如履的東西……
說起這個,李鶴軒心裏的憋屈不會比顧宇時少:“宇時,我當然不甘心啊,你是因什麼跟他在一起的大家有目共睹,你讓我怎麼做?”
一直被誤會代替品這件事,顧宇時今天就當著李鶴軒的面解釋個清楚:“軒哥,他長相確實有幾分像你,但他整個人像不像你,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我沒有拿他當你,你們一點都不像,我喜歡的不是他的臉!”
“你終於承認你喜歡他了?”李鶴軒笑得極為諷刺,哈哈笑道:“你說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顧宇時。”
區別在於他一早就知道了,而顧宇時卻兜兜轉轉,迷失在自己鑄造的世界裏。
“你搬出去吧。”顧宇時語氣失控,嚴肅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我這樣是自己自找的沒錯,而你也是你自己自找的,不要妄圖推卸責任。”
本來想好好談的,但看樣子是不可能的了,李鶴軒根本就是死不悔改的人,心思複雜得令人害怕。
一想到他們兄弟兩這些年把李鶴軒當成親密的人,顧宇時的心情就很鬱悶。
顧宇時連夜離開,去了他哥顧明楷那裏過夜。
因為除了顧明楷這裏,他暫時哪兒也不想去。
“哥,抱歉,這麼晚來打擾你。”打開門看見顧宇時,顧宇時低聲地道歉,看起來倒像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蛋。
顧明楷剛才在封閉的陽臺處理花草,手裏還戴著手套,顯得並不怎麼買賬:“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要人家小陶去找你,你不害臊嗎?”
“哥!”只見剛才還道歉的青年,頓時咬牙切齒:“以後關於我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找他,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而且對方也有了男朋友。
“分手了就不能複合?”顧明楷走進屋裏:“我看他跟許硯也處不長了。”但有一點,陶梓安看起來也不像對前任念念不忘的樣子。
這是第二個顧明楷摸不透陶梓安的方面。
一個二十歲的小年輕處理感情的方式,乾淨得讓他替顧宇時擔憂。
“……那是他的事。”顧宇時不接茬,他跟陶梓安分手後真的沒怎麼聯繫,對方的戀情進行得怎麼樣他知之甚少。
“你跟鶴軒是怎麼回事?”顧明楷在陽臺脫下手套,又倒回來,煮水泡茶。
“分手了。”顧宇時歪在沙發上,眼睛看著天花板。
“這不廢話嗎?”顧明楷說。
猶豫再三,顧宇時說:“他出軌了,在外面有女人,還懷孕了。”
顧明楷擺弄茶葉的動作一頓:“你說什麼?”
李鶴軒出軌了?還在外面搞大了女人的肚子?
這大概是顧明楷今天年聽過最生氣和最不可置信的消息。
“嗯,可能早就出軌了,我前幾天才發現。”顧宇時難受地抹了把臉,歎氣:“他說我不愛他,對他不夠好,他才會這樣做。”
生氣中的顧明楷又是一頓,不得不承認李鶴軒說得對:“你的確不愛他,但這不是他出軌搞出孩子的理由,他辜負了你的信任。”
從前大家都是純粹的朋友,沒有利益上的瓜葛。自從李鶴軒和顧宇時在一起,並且還利用顧宇時的資源創業,顧明楷就沒有再把李鶴軒當成純粹的朋友。
他開始以商人的眼光去看李鶴軒,現在發生這種事,內心也是公私分明得很。
“你們不適合,你跟他在一起根本不開心。”顧明楷說:“小陶那種性格才適合你。”
顧宇時反應很大:“我跟你說過不要再說他了。”然後站起來,耙耙頭髮:“算了,我去睡了。”
“嘖,說一說怎麼了,又沒有叫你去撬牆角。”顧明楷嘀咕,端起自己泡的茶自顧自地品嘗。
從第二天開始,顧宇時恢復正常上班。
豈知李鶴軒又來公司找他。
這就是顧宇時分手後鬧失蹤的原因,他真的不想應付李鶴軒。
之前全公司都知道他和李鶴軒關係很好,而目前李鶴軒還以他好朋友的身份出入公司,甚至還用他的資源,一切跟原來一樣,他就很火。
“柯涵,從今天開始我跟李鶴軒先生已經分手。”當著李鶴軒的面,顧宇時吩咐自己的心腹助理:“以後兩家業務上的來往按正常程式走,如果李先生想見我,讓他先預約。”
李鶴軒當場震驚得不行,滿臉的不可置信:“宇時,我們何必鬧成這樣?”難道相識二十年,顧宇時連這點情分都要斬絕?
“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適可而止好嗎?”顧宇時說道:“畢竟我也不想將你的事情說出去。”完了吩咐柯涵:“我要忙了,送客。”
以前他倆關係這麼好,公司早就有人猜測他們是情人,現在李鶴軒來公司一鬧,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況且顧宇時身份比較敏感,八卦他的人一直就沒少過。
和李鶴軒那點走後門的事情,也很快在圈子裏小範圍傳播。
這事傳到李家耳朵裏,差點沒讓李鶴軒脫一層皮,畢竟他辭職一事就已經讓家裏很不滿。
最後當然是把懷孕的女友帶回家裏,才平復家裏的怒氣。
沒過多久,顧宇時就聽到李鶴軒準備結婚的消息,他就笑了,沒有什麼想表達的。
只是下命令,中斷和李鶴軒公司的業務來往。
以前是情侶關係扶貧就算了,現在李鶴軒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為什麼要扶貧?
柯涵:“之前他們欠公司的款項……”
“清一清,然後把帳單送過去。”顧宇時道。
私底下給李鶴軒的,他不追究,畢竟好過一場,但帳面上有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李鶴軒在結婚前夕收到前男友給的這份帳單,心情如何先按下不表,卻說陶梓安放假期間收拾行李屁顛屁顛地住到了男朋友身邊。
見識了一番做實業的大老闆年底的忙碌程度。
不單純是工作忙,而是年底的各種應酬太多了。
清算的清算,結款的結款,還有人情來往,跟著許硯,陶梓安也算學到了不少東西。
這天晚上又跟幾名大客飯局。
事實證明,再有錢的男人,夜生活也離不開酒色。
嗨,男人的興趣是真的很統一。
姑娘永遠喜歡年輕漂亮的。
散場的那會兒,別人摟著姑娘進房間,他們摟著彼此進房間,還沒進門就吻得難捨難分,心情高漲。
“你把我折磨死得了……”許硯貼在小男生耳邊粗聲呢喃,眼中都沉溺。
“亂說,我明明在疼你。”陶梓安的甜吻,一個個印在許硯帥氣的臉上:“唔……”許硯這狗東西今晚要讓他不好過了。
冬夜裏,平復了心情的兩人靠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有時是工作上的事,有時是天南地北的屁事。
“你前男友分手了?”許硯突然提到一句。
“嗯,你怎麼知道?”陶梓安說。
“跟他在一起的人正在發喜帖,你說呢?”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蓋章分手無疑。
“不會也給你發了吧?”陶梓安覺得不可能。
“怎麼可能,就算發了我也不去。”許硯實名嫌棄李鶴軒:“咳咳。”
“喉嚨不舒服?”陶梓安側目,抬手捶了他一下:“叫你不要抽這麼多煙非不聽。”然後起來給他倒水喝:“你要應酬我理解,但身體的事自己注意點,我不是能夠一直在你身邊嘮叨你的。”
接過水,許硯不聽教誨:“抽了這麼多年,真戒了人生少一大樂趣。”喝了兩口,說:“七八十年的命對我來說很長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室內便寂靜了,也不是二十郎當小青年的陶梓安,說不出勸人好活的話,畢竟人間對有些人來說即是地獄。
“那算了,你高興就行。”那不怎麼地?
“都不是什麼大事,你少往心裏去。”許硯覺得自己也要因為陶梓安的在意而自閉了,他放下杯子,把小乖乖抱到身上膩歪:“放心好了,我這麼壯怎麼看都不是短命的人。”
陶梓安才不是在乎許硯能不能活到八十,他只是認同許硯的話,覺得感慨而已。
可是這傢夥把他當小孩子哄,也看得出來,最近有意教導他工作上的事情。
又過了幾天,嘉譽舉辦年會。
陶梓安臭不要臉地留下來參加了,還抽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獎,高興得飛起。
當下就拍了那獎品的圖,曬朋友圈:嘉譽年會抽到的獎!我的媽呀,這是什麼廠,竟然有粉色的電腦。[圖/]
非嘉譽員工卻參加了人家年會的,除了他還真沒有了。
郝景波:哎喲我去,騷粉色的電腦,怕不是我硯哥專門為你準備的。
田俊:哈哈哈,兄弟瞎說什麼大實話。
陶梓安回復郝景波:你一說還真有道理,我去問問!
究竟騷粉色的電腦是不是專門為他準備的,最後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許硯太忙了,沒空一直陪男朋友。
參加完年會,陶梓安也收拾行李打道回府,和宋佳玉一起過年。
那天天還沒亮,許硯打電話來,告訴他:“肉肉,我得回家了,一個小時後到你家樓下,你出來跟我吃個早餐?”
這大早上的,陶梓安脾氣火爆地吼回去:“許硯你有病啊!我睡得好好地!”
掛了。
十分鐘後,陶梓安過了那股子迷糊勁兒,拿起手機打回去:“你是昨晚通宵了嗎?這個點給我打電話。”
是通宵了,但總算完了。
“就是想你了。”許硯低笑,不然他可以一個小時後再打電話:“別生氣,你再睡會唄。”
一個小時後。
陶梓安起來洗漱穿衣。
大清早,街上根本沒什麼人。
清潔工阿姨拎著大大的掃把,在街上打掃衛生。
過路的汽車颼颼地,帶起一陣寒風。
罩著一件大羽絨服的陶梓安,已八百年沒起過這麼早,只覺得清晨的世界好像和平時的世界很不一樣。
“啊。”許硯把溫度適宜的小籠包送到陶梓安嘴邊。
“啊……”美滋滋地吃掉,陶梓安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角的湯汁:“這麼急著回去?”
許硯點頭:“表弟婚禮。”
年底了,很多人結婚。
還有什麼滿月宴、娶兒媳婦等等,許家的親戚還挺多的。
“天鴨,過了年你就二十九了?”這個數字令陶叔心有戚戚。
“而你還是個小男生。”許硯捏捏陶梓安的臉,又喂了幾個,對方擰頭不吃了,他才端起碗吃。
“通宵還開好久車,你自己小心點。”陶梓安說:“要不找個代駕得了?”
這趟回來要找他,許硯都沒帶司機。
“我看起來像疲勞駕駛嗎?”許硯把自己精神滿滿的臉湊近陶梓安,趁機親了下:“少擔心了。”
通宵對他來說好像沒什麼影響。
吃完早餐,送陶梓安上樓,許硯離開的路上接到表弟的電話:“硯表哥,外婆送醫院了,你直接過來醫院吧。”
“知道了。”
小時候許硯不是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跟這邊的長輩不怎麼親。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他媽身前過得這麼苦,其實跟婆媳矛盾脫不開關係。
之前回答陶梓安為什麼要做實業的問題,那句想證明自己再真實不過。
許硯想證明,他身上流著的另一半血液,不比他們許家差。
一會兒許硯的姑姑也給他打電話,不用猜就知道是專門來叮囑他的:“阿硯,算姑姑求你了,等會兒見了奶奶可別跟她吵,好嗎?”
許硯倒是挺乾脆的:“可以,我直接回家。”
這樣就不會吵起來了。
許硯姑姑無奈:“你是她唯一的孫子。”老人家住院了,他怎麼能不來看望。
許硯就道:“你們不能總要求我,我已經給了選擇了。”又說:“或者我爸再打我一頓,但那又能如何?”
皮肉傷他不care好嗎?
難受的指不定是誰。
許硯姑姑就挺絕望的,這孩子看似表面上服帖,其實這些年就從沒服帖過,心裏一直藏著傷人的鋒芒。
誰也靠近不了。
“是,你爸是拿你沒辦法,但你不應該暴露自己在意的東西。”許硯姑姑大抵是聽說了什麼,忍不住勸侄兒:“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們這樣,阿硯,我很痛心……”
“夠了吧,為什麼你總來勸我?而不是去勸他們?”許硯道:“在一個家庭玩弱肉強食還跟我談親情,抱歉我不玩。”
說完許硯就掛了電話。
前幾年他還會難受,現在不會了。
反正有錢有事業,有自己的人生規劃,只是每次想到陶梓安,心裏會顫抖。
那大概是喜歡吧,還有一點點承受不起的壓力。
許硯安慰自己,哪怕沒有那麼些破事,他跟陶梓安也不適合。
除非一切重來,他不叫許硯,他叫張三李四,或者誰都好,給他時間他就能起來,做一個能匹配得上陶梓安的人。
心情不爽利的許硯,就真的沒有去醫院。
回到家把自己關進房間補眠,期間有人進來吵他,直接摔枕頭把人嚇出去。
然後就清淨了。
“發脾氣真爽……”許硯嘀咕著,突然七手八腳地找出手機,給小漂亮發資訊:“我到家了,正在補眠。”
小漂亮:“所以這是你夢遊給我發的嗎?”
許硯微笑,奔三的男人抱著手機在床上傻笑,回:“可能吧,他太想你了,你想他嗎?”
“想鴨,嘻嘻。”另一張床上,翻滾著另一個傻笑的人。
以為會有大事發生的春節,竟然安安穩穩地到來。
陶梓安年三十一早上打來電話:“許硯,幫我想想過年祝福短信怎麼寫呀?要有新花樣,不要俗氣巴拉的格式,還有還有,最好帶上今年的生肖!”
八百年沒發過祝福短信的許總,因為小男友嚶嚶撒嬌,傻乎乎地花了一上午時間磨磨這種東西。
“……”談戀愛談傻了吧,他也不知道。
晚上12點過,陶梓安把這條熟悉的祝福語發回他手機。
許硯還覺得特別甜。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陶陶:群發的呀,傻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