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隻手就將顧念之兩隻手握得牢牢地,圈在背後,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脖頸,全身的體重似乎都壓在顧念之的唇瓣上。
那樣深重的親吻,唇和唇的摩擦幾乎在他們身上燃起一把火,熊熊燃燒。
車裡的溫度迅速升高,兩個人不約而同覺得燥熱,卻不肯放開對方。
顧念之嚶嚀一聲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唇,細嫩舌尖的邊緣正好碰到了霍紹恆的雙唇。
霍紹恆毫不猶豫趁虛而入。
顧念之沉醉在他的親吻中,慢慢地,身體越來越軟,身上的體溫越來越高,感覺越來越敏銳。
她能感覺到霍紹恆親吻她的每一個動作,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都要狂野……
他的手勁大得驚人,將她緊緊箍在懷裡,恨不得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
顧念之的心跳動得無比激烈,雙唇的緊貼糾纏讓她幾乎窒息,卻不肯推開霍紹恆,任他予取予求。
霍紹恆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或者說多年的專業訓練讓他將自己的感情壓抑到內心最深處,從來沒有完全釋放過。
他不去想,也不願想這種難以控制的情緒到底是什麽原因,他隻想遵從自己身體的本能,牢牢抱住顧念之,不許她離開自己身邊,不許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兩人緊緊擁抱著,手臂圈著脊背,身體緊貼著身體。
顧念之柔軟的身子如同藤蔓一樣掛在霍紹恆身上。
他的強力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的纏繞也讓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
他扶著她的頭在車廂裡一遍遍親吻著她,從雙唇移向面頰,火熱的唇所到之處,像是留下道道烙印,每一個印記上都寫著三個字:霍紹恆。
顧念之全身心都沉醉在這個漫長又激動的親吻裡,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什麽地方……
霍紹恆到底是訓練有素,放縱了一會兒,很快就恢復了清醒,他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放松了手臂,沒有再緊緊箍著顧念之。
一隻手在她後背緩緩輕撫,另一隻手捧著她的面頰,親吻也跟著緩慢下來,沒有剛才疾風暴雨般的迫不及待,只有風過水無痕的雲淡風輕。
雙唇的摩擦漸漸越來越輕,越來越慢,如同潮水褪去,全身的血液似乎又從雙唇相接的地方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顧念之輕喘著,有些不甘心地咬了霍紹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還要親……”
霍紹恆低笑出聲,將她攏在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乖,回去再親。”
“我要現在親……”顧念之閉著眼睛靠在霍紹恆寬廣的懷抱,他強勁的臂彎就是她最安全的所在。
天地那麽大,她最想去的地方卻只有他的心底,他的身邊。
“已經親了很久了。”霍紹恆慢慢坐直了身子,透過深茶色車窗,看了看外面的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裡超大瓦數的白熾燈將整個停車場照得如同白晝,而且這裡到處都有攝像頭。
霍紹恆是習慣避著攝像頭的位置停車,他找到的這個角落恰好是攝像頭的死角。
剛才輕微的響動並沒有被任何攝像頭捕捉到。
顧念之也跟著坐直身子,懶洋洋地睜開眼睛,靠在車座上動彈不得。
霍紹恆將車鑰匙拔出來,扭頭看了顧念之一眼,平緩的心跳竟然下意識漏跳了幾拍。
顧念之靠在車座上的樣子實在太誘人了,她的衣裳並不整齊,她也懶得整理,就這樣斜靠在車座上,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
懨懨地,只有紅得耀眼的雙唇是剛才的唯一證明。霍紹恆移開視線,深吸一口氣,看著車窗外出了幾分鍾的神,等自己叫囂的身體平靜下來,才湊過去,給顧念之整理衣裳。
霍紹恆用手趁機在她腰間丈量了一下,真的是只有他一個巴掌大。
這麽纖細的身子骨……
霍紹恆抬眸看向顧念之,沉靜深邃的黑眸和她靜靜對視,過了一會兒,他俯身過去,在她唇上如蜻蜓點水般又啄了一下,“……回家。”
顧念之這才笑逐顏開,拉著他的手下了車。
兩人從停車場的電梯直接上去,在顧念之的公寓門口出了電梯。
這個小區最大的賣點之一就是對住戶的隱私保護得很好。
每套房子都是電梯直入,別人沒有門卡,就算進了電梯也不能在你所在的樓層停留。
霍紹恆打開房門四下看了看,問顧念之:“你要不要請個鍾點工,每個月幫你打掃一下屋子?”
顧念之也看了看,聳了聳肩說:“不用了吧?雖然房子大,但不怎麽住人,並不髒啊。你看一個多星期了吧?這裡連灰都沒有……”
順手摸了摸茶幾,攤開手給霍紹恆看,“你看,很乾淨……”
霍紹恆抱著胳膊微笑,“我讓大雄找人來打掃過。”
顧念之隻好閉了嘴,有些心虛地說:“我要去洗澡……”
霍紹恆挑了挑眉,還沒有說話,顧念之又說:“這一次不用節約用水了,我要一個人洗!”說著就想跑。
霍紹恆一把抓住她,“坐下,今天的話還沒說完。”
顧念之在沙發上扭來扭去,就是不肯好好坐著,霍紹恆有些頭疼地看著她:“你不想跟我談何之初招聘助教的事?”
“當然不是……”顧念之撇了撇嘴,“我只是被竇二小姐弄得心情不太好,暫時不想再提這件事。”
霍紹恆:“……”
好吧,這個理由勉強能夠接受。
霍紹恆雖然心裡有疑慮,但也沒有逼著顧念之馬上交代清楚。
他打算過一會兒再跟顧念之“好好談”。
如何能“好好談”呢?
他們特別行動司的人都知道,就是在對方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才能“好好談”,對方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念之什麽時候意志力最薄弱,霍紹恆很清楚。
只有在床上讓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兩人才能“好好談”。
但霍紹恆很明智地不去想,當顧念之意亂情迷的時候,自己其實也跟著沉醉,到時候還能不能有空“談事情”都不知道……
“那我去洗澡了!一個人洗!”顧念之說著,逃也似地溜進了浴室。
霍紹恆笑了笑,去儲藏室的酒櫃裡拿了一瓶紅酒出來,打開瓶塞給自己滿了小半杯,坐在沙發上一個人慢慢地喝完了,又倒了一杯,拿著往浴室走去。
顧念之已經淋浴結束,正在浴缸裡泡澡。
浴缸的水裡加了玫瑰精油, 霍紹恆推門進去就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芬芳,剛才在停車場裡熄滅下去的那堆火騰地一下就燃了起來。
顧念之抬頭見霍紹恆進來,很是不好意思地說:“我明明鎖門了,霍少你是怎麽進來的?難道這門鎖壞了?”
霍紹恆走到浴缸前,坐在藤凳上,端著紅酒送到顧念之嘴邊,語音沉沉地說:“我要想進來,還沒有哪道門能夠難住我。”
顧念之乖乖地張嘴,抿了一口紅酒。
紅酒絲毫甘醇,滿口留香,一口紅酒下肚,顧念之已經微醺了。
浴室蒸騰的水汽裡,顧念之的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蕩漾得厲害,像兩泓深潭,要將人溺斃在裡面。
霍紹恆一口一口,將小半杯紅酒喂給顧念之喝完了,隨手將酒杯放到浴室的大理石盥洗台上,自己開始脫衣服。
顧念之雖然醉了,但也記得要一個人洗澡。
她睜著大眼睛,雙手攀著浴缸邊緣,使勁兒仰著脖子看著霍紹恆,不滿地說:“我說要一個人洗澡的,你答應了怎麽能反悔?”
“我沒反悔。你洗完了我抱你出來。”霍紹恆脫得只剩一條平角內褲,他彎腰將顧念之從浴缸裡抱出來,拿浴巾圍上,托著她往臥室走去。
“咩?”顧念之醉眼朦朧地看了看浴室,又扭頭看了看臥室的方向,呆呆地問:“你要抱我去哪裡?”
“是不是傻?。”霍紹恆踹開臥室的門,托著裹在浴巾裡的顧念之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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