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
“紹恆,你以為我會做賠本的買賣?顧嫣然既然提出讓我們幫忙,總不能她說什麽是什麽。我也是跟她這麽說的,如果來我們國家,我會讓你親自出面護送,去美國的話,讓她找美國的CIA吧。”季上將樂滋滋地說,“剛才我不過是想試一試你。你這一次突然提出要去巴巴多斯,又鬧出這麽大的事,國內的老頭子們很不高興啊,不過只要你能把顧祥文弄回來,前面的事都會一筆勾銷,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霍紹恆扯了扯嘴角,“季上將,跟我還繞彎子,何必呢?”
“不是要跟你繞彎子。”季上將收斂了笑容,“已經有人說你去巴巴多斯是為了顧嫣然而去,你在跟她唱雙簧……”
“是嗎?”霍紹恆心裡倒是平靜下來,出來做事,後面沒人使絆子他都要奇怪了,“那季上將是信還是不信呢?”
其實季上將來試探他,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之前是為了顧念之,現在加上一個顧嫣然,這兩人還有可能是姐妹,一個不好,霍紹恆說不定會身敗名裂,仕途盡毀。
他是季上將一手提拔起來的,季上將當然不想看見自己的得力乾將因為女色而誤事。
但也不得不防,因為女色而誤事的青年才俊太多了。
不然怎麽有句古話,叫溫柔鄉又是英雄塚呢?
季上將明白霍紹恆的言下之意,他歎息著說:“不是不信你,但是信任也是需要事情來累積。這一次的事情過後,我對你的信任當然是更上一層樓,希望你不要辜負國家和人民對你的信任,好好將顧祥文帶回國。”
“不過季上將,顧祥文就算來到我們國家,也未必有多大用處。”霍紹恆隱隱覺得軍部那些人把顧祥文看得太重了,雖然顧祥文是很厲害,但他現在是植物人,已經有七年暈迷不醒,以後能蘇醒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不然以顧家的財力和何家的人脈,給予他的都是世界級最好的醫生和醫療設備,顧祥文為什麽到現在都還沒有蘇醒?
“我知道,先弄回來再說。”季上將下了命令,“你在國外要小心,顧家突然出現的槍手我看有問題,你抓到沒有?”
“沒有,都死了。”霍紹恆搖搖頭,“不過如果要將顧祥文弄回國,這些槍手應該還會出現,我要求軍部給予更大的支持和便利,不然就我們特別行動司三個人,是沒法完成這個任務的。”
因為他這一次出訪,不是以特別行動司總領的身份,而是以軍部最高委員會副秘書長這個公開的身份出行。
所以特別行動司的人隻帶了他的兩個生活秘書陰世雄和趙良澤。
“行,這個我批準了,馬上讓最高委員會常務小組的人蓋個章就行,弄完我發到你的郵箱。”季上將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而且馬上就讓自己的秘書去準備。
霍紹恆放下電話,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雖然已經很晚了,但他沒有絲毫睡意,開始做行動策劃。
如果要將顧祥文這個植物人弄回去,他需要些什麽樣的方法才能引開那些槍手的視線。
聲東擊西?還是李代桃僵?
他想了一會兒,最後覺得根子還是在顧嫣然那裡。
如果不知道槍手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他不可能做出萬無一失的行動策劃。
所以他還是要去找顧嫣然一趟,這就是今天晚上顧嫣然胸有成竹的原因吧?
霍紹恆淡淡一曬,便關燈睡覺了。
……
此時華夏帝國的首都正是中午時分。
豔陽高照,藍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藍的如同一塊透明的藍水晶。
顧念之騎著自己的單車來到何之初的教授樓下,正好何之初的瑪莎拉蒂開了過來。
顧念之將單車放到車棚裡,站在樹蔭下等著何之初。
何之初降下車窗,對顧念之淡然說:“上車。”
“何教授要去哪兒?”顧念之笑眯眯地走到他的車窗前,“今天不上課了嗎?”
“我從顧嫣然的家庭醫生和牙醫那裡要的資料已經傳來了,你要不要跟我去醫院,核實一下?”何之初瀲灩的桃花眼默默地看著顧念之,似乎不帶絲毫情意,但又好像隱藏著千言萬語。
顧念之覺得不會有任何結果,但是何之初這麽辛苦弄來的東西,她不去一趟好像也說不過去。
當然,關鍵還是何之初說了“顧嫣然”三個字。
因為霍紹恆這一趟南美之行,顧念之對“顧嫣然”這個名字又重視起來。
她拉開車門,“那我卻之不恭了。何教授,您為什麽認為我會跟顧嫣然有關呢?她的妹妹雖然也叫顧念之,可她都沒有找我確認過任何身份問題。”
顧念之認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何之初,免得他的期望太高,到時候達不到他的預期值就難受了。
何之初笑了笑,也不說話,再次發動汽車,嗖地一下開走了。
他們一起來到帝都一家很有名的私家醫院美華之家,這家醫院以高端體檢和健康維護為主,同時也有很先進的DNA身份鑒定技術,跟美國排名世界第一的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有常年合作關系。
何之初跟這裡的院長道格博士很熟悉,他也曾經是這個醫院的捐款人之一。
“親愛的何先生,又見到您了。”道格博士是個胖胖的白種女人,五十多歲年紀,非常和藹慈祥,她轉頭看向顧念之,問何之初說:“這位是誰?”
何之初兩手插在西裝褲兜裡,清冷地說:“她是我學生,道格太太,這裡有一份牙醫記錄和幾份血液樣品,您能幫著檢測一下嗎?”
“好的,何先生,您要怎麽檢測呢?”道格博士看了看顧念之,“是跟您學生有關嗎?”
何之初點點頭,“我想你檢測一下,這份牙醫記錄和血液樣品,跟我學生有什麽關系。”
道格博士經常做DNA檢測和身份鑒定,一聽就明白了何之初的意思。
除了DNA以外,牙醫記錄也是做身份鑒定的重要方法。
道格博士點點頭,拉著顧念之的手,笑容滿面地說:“小同學,這邊來。”
“我叫顧念之,您可以叫我小顧。”顧念之忙說了自己的名字,何之初既然沒有說,她隻好自己說了。
“好的,小顧。”道格博士從善如流,“跟我來吧。”
她帶著顧念之去了實驗室,先給她照X光,取她的牙齒記錄,再從她的手指尖取了一滴血,要驗DNA。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還有事要跟道格博士談一談。”何之初對顧念之揚了揚下頜,“在外面等我。”
“哦。”顧念之無所謂地出去了,拿著手機坐在外面的會客室裡,發現還有WIFI,立刻連上去打遊戲。
道格博士的辦公室裡,何之初坐在她面前,神情嚴肅地說:“道格博士,我選擇您的醫院做這個檢測,就是看重您醫院保證的絕對隱私。”
道格博士馬上說:“我明白的,何先生,這裡所有記錄在檢測完畢之後都會交回給您本人,包括顧小姐的血液樣品和牙齒記錄。”
跟明白人說話就是輕松,何之初之所以選擇道格博士,也是知道她除了檢測DNA和身份鑒定非常厲害以外,別的醫術都一般般,所以不用擔心她看出點別的什麽。
“謝謝道格博士理解,希望您能絕對保密。”何之初說著,將一份保密協定推過來,“簽了這份協議就沒事了。”
道格博士掃了一眼協議,忍不住說:“違約的賠償金額簡直是天價,何先生,您這麽不信我?”
“我信您,不然也不會帶她來這裡檢測。世界上醫院診所那麽多,我隻挑了您這間,就足以說明我的信任。但是信任歸信任,凡事走法律程序還是更有保障, 我想您也明白。只要您不泄露我學生的隱私,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何之初言之鑿鑿,道格博士被他繞得雲裡霧裡,稀裡糊塗就簽了保密協議,苦笑著說:“既然您這麽慎重,我也擔不起任何危險,那這樣吧,您在這裡等著,看著我做檢測,一直到出結果,怎樣?”
本來一般這種檢測都是給下面的實驗員做的,但何之初這樣慎重,道格博士還親自簽了保密協議,她確實沒法承擔任何風險。
這也是何之初的本意。
不親眼看著,他不放心。
“當然沒問題。要多長時間?”
“我親自做,所有儀器都第一時間保證,大概要六個小時。”道格博士看了看牆上的鍾,“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到晚上六點半,應該就能出結果。”
她要做的,是驗證何之初拿來的那份血液樣品和牙齒記錄所顯示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顧念之。
所以除了檢測何之初拿來的血液樣品和牙齒記錄,還要檢測顧念之的,然後對比兩份結果。
因為是同樣性質的兩個實驗,可以用兩個機器同時進行,節省一半的時間,不然六個小時是不夠的。
顧念之在會客室玩遊戲玩得興起,忘了時間。
等她覺得自己的脖子都酸了,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何之初還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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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更。
晚上七點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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