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羽大大的眼睛微微瞇起,他不過就是受了傷而已,現在已經是恢復期,以他的功力,治好這傷應該也就是幾天的事——
幾天而已,她耽擱得起!
她笑了,俏臉上酒窩迷人:「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帝釋音說的很爽快,舉起了一隻手掌:「我們擊掌為誓。」
鳳青羽抬起小手,和他的大掌一拍:「那就這麼說定了。等你一恢復我便回去。」
「是等我恢復到原先的功力。」帝釋音慢條斯理開口:「不能錯了。」
有區別麼?
鳳青羽橫了他一眼,絲毫沒有已經上了賊船的感覺:「好,那就是等你恢復到原先的功力。」
「這才乖。」帝釋音終於滿足地笑了,唇角微微勾起,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好,我們開始練功。」
不就是並坐練功麼?
其實也無所謂的。
反正她現在是七八歲童子樣貌,就算和他同處一室別人也不能傳出什麼不像樣的閒話。
更何況她原本就不是個怕被人閒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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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頂的夜明珠幽幽發著淡淡的光芒,照著兩個並肩而坐的人身上,似夢似幻。
看來外面那結界果然極厲害,這一夜連個蚊子也沒飛進來。
二人並肩打坐了一夜,直到外面天光大亮,鳳青羽才緩緩睜開了眼,只覺通體舒坦,從頭到腳清爽無比,她讓念力在體內運轉了一圈,暢通無阻,似乎又有了大幅的提高。
她原本以為自己在帝釋音身邊會受干擾,不容易入靜,卻沒想到在他身邊打坐的效果比任何一次都要好!
她滿足地伸了個懶腰,下意識向旁邊看了一看,忽然一愣!
原本坐在她身邊的帝釋音居然不知道去向!
奇怪!他去哪裡了?
打坐了這麼一宿的功夫,他就能自由活動了?
昨夜還一副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哩!
她跳下了床榻,目光極快速地在屋內掃了一圈,屋內空蕩蕩的,除了自己,再沒有第二個喘氣兒的。
她在屋內轉了一圈,屋內的一切讓她感覺很熟悉,偶一抬頭,身子一僵!
牆上掛著兩副畫,一副男子畫像,一副女子畫像。
兩幅畫像都極為傳神,那男子畫像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那男子身上那種獨有的清冷風韻便躍然紙上。畫像下面則是一行字:師父,我想你了,你可想我?
鳳青羽心頭微微一跳。
眼前似乎浮現一個畫面,一位女子孤獨立於案几前,揮毫作畫,畫好後,又輕輕將墨蹟吹開,纖柔的指尖一寸寸自那畫像上撫過,嘴裡低嘆,一聲聲呼喚一個名字……
心中一抹酸澀驀然泛上來,當年那種孤獨的無助仿佛又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