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去撓,這一撓可不得了,越撓越癢,越撓那癢的範圍越大,仿佛那一串螞蟻順著他的血脈遊走向全身各處,癢的他忍不住扭動——
「小牛,怎麼了?」李大娘忙忙詢問。
小牛臉色漲紅,他穿著破爛,還以為自己身上是生了蝨子,臉色漲紅:「沒……沒什麼,癢……癢了些。可能是該洗衣服了……」
他本想離開這裡,找個地方好好洗洗,但不知道為何手足都是軟的,走了兩步就是一陣頭暈,只得又倚在門上。
但癢的實在難受,拼命用身子在門上亂蹭。
「你這孩子,這麼癢啊?大娘給你撓撓。」李大娘不忍心,又自告奮勇。
小牛臉更紅了,搖頭:「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傻孩子,大娘還是看著你穿開襠褲長大的咧,怕什麼。」在這位李大娘心裡小牛還是個孩子,自然沒什麼顧忌。
看他癢的實在厲害,不由分說伸出手在他後背上撓了幾下,當然,是隔著衣服的。
卻不料撓了這幾下後,不但沒替小牛止了癢,她自己身上居然也癢了起來——
一株香的功夫過後,李大娘和小牛都癢的跌倒在地,滿地亂滾,所有的衣服也被他們自己扯破,不知不覺都**了身子。
這癢鑽心蝕骨,幾乎是順著骨頭縫向裡鑽,讓他們神思恍惚的,什麼也顧不得了。
不知不覺滾到了一起,互相給對方撓抓——
半個時辰後,李大爺進家門,眼前的一幕讓他驚怒的險些背過氣去!
他的老婆和那個實誠孩子放牛娃赤條條地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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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家發生的一切方夕顏自然不知道,她和風蕭尋離開牛家村後便直接循著路徑去找那個牛棚。
山間小徑九曲十八彎,岔路像迷宮似的不時出現。
幸好方夕顏身邊有個記憶力驚人的風蕭尋,每一條岔路都沒有拐錯,一個時辰後方夕顏終於又看到了那個山坡那個牛棚——
方夕顏一聲歡呼,衝了過去。
風蕭尋眼眸微微閃了一閃,也緊跟其後。
牛棚裡根本沒什麼變化,甚至牛棚頂上那大洞也依然存在,那頭老牛吃驚地看著方夕顏闖進來。
它大概認出了她,又在她手下吃過虧,對她頗有敵意,立即躬起身子,一雙牛眼緊緊盯著方夕顏,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方夕顏撲哧一笑,伸手拍了拍老牛的腦袋:「別緊張,別緊張,我是來找東西的,不是來鬥牛的……」
她動作飛快,那老牛大概正緊張著,被她一拍,忍不住就想炸毛。
四蹄在地上一頓,正想發威,風蕭尋卻慢悠悠踱過來,笑瞇瞇地瞧了那隻老牛一眼,嘴裡似吐出了一句什麼,那老牛猛一激靈,立即縮頭夾尾不敢動了。
方夕顏原本對風蕭尋所說他能馴服所有動物尚有懷疑,此刻見了老牛此刻的模樣,便知道他所說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