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尋卻只做不見,悠然一笑:「這雙眼睛很美啊,不知道最後挖出來的時候是不是也能這麼好看?」
方夕顏打了一個寒噤,知道眼前這惡魔是說的出做的到,想到即將承受的各類酷刑,她的俏臉完全白了。
蠍子君是知道風蕭尋折磨人的手段的,所以對方夕顏落在他手中的結局幾乎能預料到,絕對會淒慘無比。
他倒不會心疼這個女子,可是這個女子知道他的秘密,如果落在魔君大人手中,只怕不妙——
可是,既然魔君大人對這個女子有了興趣,他還真不敢再開口要回來——
微微躊躇了一下,只得含笑道:「魔君大人所言極是。只是這個女子擅長胡說八道……」
他剛剛說到這裡,風蕭尋懷中的方夕顏忽然拼力叫了出來:「大魔頭,被以為你這下屬對你多忠心,他可是先害了你,想趁你睡著偷取你的妖力來著……」
既然要死,那她也要拉著那個蠍子君陪葬!
最好能激得雙方火並,她也能趁亂求生。
就算不能逃出去,被他們一掌打死也比跟著這個魔頭出去受那些零碎苦頭要強很多,所以她不顧死活拼全力嚷了出來!
她受傷太重,雖然是拼了所有的力氣在嚷,聲音還是不大。
但就算是再小的聲音將這一番話嚷出來,也像是投放了一顆小炸彈,大廳中所有的妖噤如寒蟬,不敢再出一聲。
而蠍子君臉色瞬間慘白,下意識後退一步!
暗儲妖力於雙手,只要發現一個不對,他就先下手為強!
風蕭尋卻是根本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漫不經心一笑:「小丫頭,你確實挺會胡說八道的,這個時候還想挑撥離間?拿本座當傻子麼?」
他竟然絲毫也不相信!
方夕顏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背心卻突然一麻,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蠍子君卻暗鬆了一口氣,緊握的手指緩緩鬆開,面上苦笑道:「剛剛說她喜歡胡說八道,她立即就胡說八道了,幸好魔君大人英明——」
風蕭尋唇角一勾,似笑非笑:「本座豈會連她這點小伎倆也分辨不出來?這個小驅魔師是想死也拉著你陪葬呢!」
他既然這麼說,也就是表示,方夕顏醒來後無論再說什麼,魔君大人也不會再相信一個字,只當她臨死亂咬人。
蠍子君終於完全放心,笑道:「這丫頭果然狡猾的很,還想在魔君大人面前耍花槍,可知是自尋死路……」
風蕭尋涼涼一笑:「敢在本座面前耍花槍的人往往會死的很慘,本座會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
蠍子君暗中打了一個寒噤,疑心生暗鬼,他又覺魔君大人話中有話,賠笑道:「嗯,不錯,最好將這女人的舌頭先割掉,讓她再也不能胡說八道!」
風蕭尋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是想教本座怎麼處置人?」
聲音冷如冰線,蠍子君心中一顫,想起他剛剛的懲罰,又驚出一身冷汗,忙忙跪倒:「屬下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