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尋淡煙般的眉毛一挑,輕飄飄一笑:「呃,那又如何?她殺你兒子那證明你兒子確實該死,殺得好。她把你那作惡多端的兒子殺掉,你就該抱著那小畜生的屍體好好去反思,然後帶著貴重禮品來找夕顏好好認個錯,自抽十個嘴巴磕十個響頭,我家夕顏心地善良,說不定能原諒你的教子不嚴之過,饒你一條狗命,沒想到你反而來找她麻煩,還嚇了她傷了她……」
貓王:「……」
眼前這個仙不但出手似魔,還超級護短,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說得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
氣得貓王氣血直往上湧——
但技能和人家相差太遠,他也不敢炸毛。
他憋了半晌,終於服軟:「好,算本王錯了,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本王向她賠個不是,您,您放過我這一次……」
「陪個不是?哪有這麼簡單!你可是傷到她了!本座不好好炮製一下你,怎麼安撫她受傷的小心靈?」風蕭尋語氣依舊淡淡的,說出的話卻嗜血殘酷。
看來今日之事注定無法善了,貓王一張俊臉忽青忽白:「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和那個驅魔師是什麼關係?」
風蕭尋漫不經心地一笑:「我?好吧,看在你將死的份上,本座就告訴你,本座是萬千妖魔的頭兒——你可以喚我一聲魔君大人。」
「魔君?!」貓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修仙的魔君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太……太滑天下之大稽了!
如果他以前聽說這種事兒一定會伏案大笑,可是現在——他笑不出來。
不但笑不出來,還有捶地大哭一場的衝動。
一個魔君為一位驅魔師出頭,要把他這個妖碎屍萬段……還有天理嗎?!
「您……您和她是什麼關係?」貓王尖利的手指向著方夕顏方向一指,不甘心地問道。
卻驚訝地發現方夕顏身上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這樣的癒合速度絕不是一個人類能擁有的。
這世界玄幻了!尼瑪的這驅魔師居然也不是人!
貓王簡直要風中凌亂了。
「她是本座的妻子。」風蕭尋唇角微勾,要笑不笑的樣子:「本座曾經發誓,誰敢傷她一根頭髮,本座就會拔光對方全身的毛髮,誰敢傷她一點皮肉,本座就會拆散對方全身的肌肉骨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貓王的臉色已經白得發青,一步步後退:「你……你……」
驀然,他身形暴起,向著方夕顏方向直撲過去!
他要拼死一搏,只有抓到那個丫頭做人質他才能有一絲逃命的機會……
他的速度快如閃電,一個瞬移便到了正在打坐的方夕顏面前,一爪抓了下去,想先把她輪起來再說。
他的爪子確實抓到了一截手腕,那手腕光滑緊實,白皙如玉,手感極好,這一下如電光石火,貓王根本來不及看清抓住了什麼人,一擊得手,立即暴退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