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暖暖的氣息吹拂在風夕流肩上,風夕流俊臉微微一紅:「這個傷口我還是回去找別人處理罷?」
他那個傷口在肩部以下位置,讓一個小姑娘處理有些尷尬……
帝羽柒倒不在乎,小手按在他肩膀上,頗為不耐:「哪用這麼麻煩?!你和我還客氣什麼?」
她力氣不小,風夕流又受了重傷,居然被她按的一時無法起身,只得由著她。
他的肩頭上果然也有一道刀傷,傷口甚深,一直綿延到腋下位置,皮肉翻捲著,看上去甚是嚇人。
「傷的這麼重還藏著掖著的,你不要命了?!」帝羽柒先用清潔術為他傷口做清潔,再抹上解毒的藥,金瘡藥,最後再細細包紮——
風夕流側坐在大石上,半躺著,而帝羽柒則蹲在他左上方,垂頭為他包紮。
她的頭髮微有些凌亂,有一縷在風夕流面前飄來盪去,風夕流忍不住抬手將她那縷不聽話的頭髮別到耳後:「笨蛋,你頭髮散了,紮起來罷,披頭散髮的不好看。」
帝羽柒隨手將他的手隔開,一甩頭髮,做了個鬼臉:「我再不好看十倍也是超級大美女,氣死你!」
忽覺周圍的空氣有些不尋常的靜寂,她四周一瞥,見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們倆個。
碧流蘇,白衣少女,漢堡,還有天帝以及他衣袖上趴著的儲錢罐,還有他掌心托著的白龍……
天帝爺爺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帝羽柒一轉眸正和那條小白龍那雙墨黑的眸子對了個正著,心中咯噔一跳!
這是——
那條小白龍自然是花千夜,他原本正懶洋洋趴在天帝掌心睡覺,出了魔界後似聽到什麼動靜,便睜開眼睛,卻正看到帝羽柒給風夕流包紮那一幕……
不知道為何,心中一股邪火直冒上來!
帝釋音兩口子到底是怎麼教育孩子的?!
就不知道教導女兒明白男女有別麼?!
不由得想起自己受傷,帝羽柒幫自己包紮那一幕。
原來——她並不是只有對他如此,對別的男子也如此——
它看向帝羽柒的眸光有些不善,心裡有一股莫名衝動,想把這小丫頭抓過來好好給她上上課!
帝羽柒卻僅僅看了那條小白龍一眼便轉開眸子,眼巴巴地看向天帝:「天帝爺爺,您抓的這帶角的小白蛇很好看——那個,您找到他了嗎?」
在帝羽柒的印象中,花千夜要麼是衣袂飄飄的美男形象,要麼是他那龐大威風的原身模樣。
根本想不到這條長不過尺許的小東西便是花千夜……
花千夜:「……」
帶角的小白蛇?!
他是堂堂的龍啊!
哪裡像蛇了?!
就算是身子小了那也是迷你版神龍吧?!
天帝也幾乎失笑,尚沒來得及說話,帝羽柒已經為風夕流包紮完畢,跳了過來,好奇地用手指撥了一下龍頭:「這蛇好古怪,這腦袋像龍似的,不過太小了,看上去發育不良,難道是新物種?龍蛇?天帝爺爺,把它送給我玩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