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和花千夜也有成為泛泛之交的那一天,這正是她心裡所希望的,可是當真到了這一天,她為何心中會如此難過?
眼睛一陣陣發脹,似乎有什麼液體要滿溢出來。
就這樣吧,以後習慣了也就好了。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她原先是一直追逐他的腳步成為習慣,所以乍然失去才會如此難過,如此失落。
以後和他點頭之交也會成為習慣的,到那時她就能找回那個無憂無慮,灑脫無拘的自己了。
「你很難過?」一個聲音忽然自她的衣袋中響起。
帝羽柒嚇了一跳:「誰?」
向衣袋中下意識中掏了一把,掏出一面黑黝黝的令牌,再沒其他東西。
「你把我老人家忘了?」那面令牌在帝羽柒手中蹦了一蹦,語氣老氣橫秋,像是十分不滿。
帝羽柒終於想起它是誰,這不就是那本毛遂自薦,自動貼上她的那本神書嘛!
她當時把這神書變成龍族出門令牌的模樣,沒想到被龍族守衛識破,給她扔了回來,她當時隨手就把它放在衣袋之中,再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早把它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它如果不說話,她還想不起它來。
不過,這神書不是一向很吵麼?怎麼這兩天能這麼裝死?一動不動,一聲不出的?在裝死?」
「我老人家才不是裝死!」那神書顯然讀取了她心中所想,不悅開口:「我老人家只是在出了龍族後突然暈了而已。」
「怎麼會突然暈的?無意中撞到頭了?」帝羽柒納悶。
「撞到頭我老人家才不會暈!大概是我老人家在龍族待久了,乍出來水土不服吧?」那本神書自我分析。
帝羽柒:「……」一本書也會水土不服,這倒新鮮的很。
門外似有些動靜,那本神書立即閉嘴,趴在帝羽柒掌心中裝死。
大長老偕同二長老走了進來,向廳中看了看有些納悶:「花少主呢?」
「他龍族還有事務,回去了罷。兩位長老爺爺現在可能出發了?」
「當然可以。」兩位長老一起點頭。
兩位長老又有些納悶地四處看看:「剛剛公主是和誰說話?」
帝羽柒低頭瞧了一眼又在裝死的神書,頗為鄙夷,這神書膽子小的沒邊,聽到其他人的動靜就裝死,這幾天它一聲不出,真被撞暈了?帝羽柒嚴重懷疑這個問題。
她不動聲色地依舊將它揣在衣袖之中,站起身來:「沒有和誰,我自言自語呢,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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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龍族和珞珈山來說,鳳族的沖霄山離天庭便近多了。
也就大半天的路程,雲路茫茫,帝羽柒去心如箭,幾乎放出了最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