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帝釋音,他依舊穿著他那一身寬大的白袍,黑髮流水般流瀉了一身。
他看著手中哭得如梨花帶雨般的漢堡,一雙大海般深邃的黑眸有波光微微閃動:「漢堡,你家主人呢?」
「主人,主人被那個變態魔君給抓走啦!」漢堡也知道此刻不是哭的時候,用小爪子一抹眼淚,立即回答。
帝釋音身子微微一頓,握住漢堡的手掌猛地一緊:「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漢堡身子拼命掙了一掙:「哇,疼!」老大,你抓的是我的肉肉,不是木頭!
帝釋音手指微微一鬆:「到底是什麼時候?」
「就是您和我家主人通話的時候啊,那個銀毛變態把傳音法螺也給弄碎了。可憐的主人一定哪裡受傷流血了,我在如意袋中都聞到了血腥之氣……那銀毛變態還說血太少什麼的……」漢堡抖了抖耳朵,極力描述。
帝釋音面具後的臉蒼白了下來,微微閉了閉眼睛,他不過就是走開這麼幾天,沒想到便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他眸中殺機一閃而過:「他們朝那個方向走了?」
離漢堡所說的時間大概過去了兩炷香的功夫,或許他尚能趕上……
漢堡小爪子朝著一個方向一指:「我看到他們去那邊了。」
帝釋音二話不說,撥轉雲頭便朝著那方向疾追。
他的速度一向快,說是瞬息千里絕不為過。
漢堡小爪子緊緊抓住帝釋音的衣襟,心裡頓時安寧了不少。
感覺國師大人的速度比那位紅衣魔君的速度要快了一些。
一路風馳電掣沿途尋找,漢堡一邊用鼻子嗅著沿途的味道,一邊和帝釋音說話。
「國師大人,您這幾天去哪裡了?我家主人那次足足在融雪峰上等了您一天一夜,差點沒凍死在上面……」漢堡想起來還在替主人委屈。
帝釋音身子微微一僵:「你是說她從那一日早晨請安完畢就一直在外面等著?」
「可以——可以這麼說啦。那一次你趕了她好幾次,她很傷心,在一個山峰上坐了一天,看了一天的風景,模樣很可憐。後來她就接到她舅舅家的傳音了,洛家出了事,她大概是想請您幫忙,便又回轉到融雪峰去找您,可是您在外面設了仙障,她在外面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了好久。還是子桑鶴晚把她勸下去的。第二日一大早她又上去等,一直等到天黑,還喊了好幾聲,整個人快被凍僵了,好可憐。後來您終於出來了……」
漢堡口才不錯,幾句話就把洛青羽那一日在融雪谷中的遭遇說了出來。
帝釋音面具後的臉色蒼白下來。
原來——那一日她已經等待了那麼久!
他以為她來找他又是為了修煉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難題,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