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她就像個木頭似的,一點情趣也沒有,哪有我們這麼活色生香的?」
「不錯,還真難為你一直當她是個寶貝似的。你無論維護她多少次,她照樣是不記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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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喳喳,吱吱歪歪……
這些女子紛紛數說葉淺的不是。
雲隱連月似是被這些女子數落慣了,並不放在心上,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堆花花綠綠的物事:「諸位姐姐們,瞧,這是你們讓我給你們帶的物事,看看可喜歡?」
那些女子一聲歡呼,紛紛哄搶,片刻的功夫便將那些物事哄搶一空,嘻嘻哈哈四散了。
草地上只剩下雲隱連月和葉淺。
雲隱連月溫柔地將她抱在懷裡:「阿淺,不怕,有我在,我一直在這裡。」
他自貼身的衣兜裡又取出一支羊脂玉簪子:「阿淺,我為你買了這個,你喜歡麼?」
葉淺依舊動也不動,雲隱連月將簪子簪在她的黑髮上,左右端詳了一下,微笑:「我的阿淺戴這個挺漂亮的。」
葉淺一直木然任他擺弄,任他為自己插好髮簪,整理衣襟……
半晌,突然突兀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聲音有些機械,生像是照本宣科的朗讀,說不出的怪異。
一雙眸子裡始終是一片茫然,如同沒有焦距一樣。
「阿淺,我是你的夫君雲隱連月。」雲隱連月聲音裡有絲絲的痛楚:「又不記得了嗎?」
葉淺微微搖頭:「不記得。」轉身想走。
「阿淺!」雲隱連月擁住她:「昨日我還帶你去那邊放了大半天風箏,你很開心的,你還笑了呢。你好好想想,真的不記得了嗎?」
他聲音裡有壓不住的痛楚。
葉淺俏臉上依舊是一片茫然,一雙眸子裡空寂荒涼,未有一物。她緩緩搖頭,聲音依舊機械的可怕:「不記得了。」
「阿淺,你再想想,前日我帶你去觀花,你把那些花兒插了我一頭,你也很高興的。」雲隱連月再接再厲。
葉淺微微擰了眉,忽然有些暴躁起來:「不記得!不記得,我什麼也不記得!」
身子一掙,將雲隱連月狠命一推!
她力氣貌似很不小,雲隱連月居然被她推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葉淺轉身又走。
「阿淺!」雲隱連月眸子裡閃過一抹黯然,卻不死心地追上來:「你去哪裡?」
「送飯!」葉淺又機械地吐出了兩個字,走向湖邊。
「落月殿又關進新人了?阿淺,這湖你自己過不去,我送你過去。」雲隱連月牽住她的小手,飛身而起,向著湖的這邊飛了過來。
片刻,他帶著葉淺落在了這邊的湖岸上:「阿淺,小心些走,這邊的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