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終於自洛青羽頸邊移開,單手將她抱在懷裡,一雙眸子卻緊緊盯著帝釋音,笑吟吟地道:「你說任我處置,嗯,我先怎麼炮製你呢?」
他另外一隻手托著下巴,大紅的衣衫在他身後鋪陳,看上去妖嬈而又風流。
他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道:「嗯,你先砍掉兩條手臂吧,不許用術法止疼,止血哦。」
他聲音輕飄飄的,不像是讓對方砍手臂,倒像是讓對方剪一下指甲。
帝釋音輕笑:「砍掉一條容易,兩條不可能,施行兵解之術須留一臂,風蕭尋,你一向不怎麼重諾,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風蕭尋臉色微微一變,冷嘲:「你以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不自斷兩臂,我就直接讓她魂飛魄散!」
他的手指又按上了洛青羽的脖頸。
「隨便。」帝釋音回答的輕飄飄的,手中的銀刀輕輕點在了他自己的心口上:「我可以立即兵解!」
風蕭尋另一隻空著的手掌握了一握,他好不容易才占了上風,自然不想讓事情這麼僵下去。
頓了一頓,微微瞇了瞇眼睛:「很好!那你就先自斷右臂吧!要連上臂一起切斷哦。留一點骨頭碴子我也不答應!」
帝釋音瞧了他一眼:「我斷臂容易,不過,我要確保她的安全!」他的目光落在洛青羽身上。
洛青羽大概真是累極了,居然依舊閉著眼睛睡的正香。
他眸中閃過一抹歉疚和溫柔,暗嘆了一口氣。
或許他是太急切了些,他的小妻子畢竟是人類的身軀,根本承受不住這樣酷絕的操練——
風蕭尋仰首哈哈大笑:「她現在睡的像小豬一樣,自然安全的很。」
他已自那怨靈身上感應到洛青羽的疲累,知道她現在睡的這麼沉很正常。
不要說她只是一個凡人,就算是一個半仙,在經過這麼操練還有怨靈奪體之後也會昏睡個三天三夜——
他輕佻地在洛青羽臉上蹭了一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挑釁似的看著帝釋音,果然看到他一雙黑眸隱隱變紫,一身白衣無風鼓蕩,這是他被激怒的前兆——
風蕭尋卻更愉快了,他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能夠激怒帝釋音,拼命讓他不痛快。
憑什麼一母同胞的兄弟,他風蕭尋一直生活在地獄中,而他這個哥哥卻活的順風順水的?
就算這個哥哥原本生活在天堂,他也要拉他下地獄!
和他一同品嘗地獄中的煎熬!
「帝釋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輕薄是什麼滋味?很好受罷?」
風蕭尋笑吟吟地看著帝釋音,一隻手又在洛青羽的屁股上捏了一把:「這個女人手感不錯,嘗起來不知道滋味如何?」
語調輕佻,滿是不正經。
帝釋音握著銀刀的手指指節微微泛白,一雙眸子如海般凝定,卻又在深處燃燒著決絕的火焰:「風蕭尋,看來你我同歸於盡的時刻到了!」
銀刀向下微微一按,鋒銳的刀尖入肉,一縷血線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