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還真快!’
姜璃眸底,劃過一道冷芒。
突然,她注意到,陸玠的視線,也落在了她身上。她抬起小臉,與這個高貴如神的男人對視。
“讓他們進來。”陸玠突然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姜璃這一次,卻沒有被男人的笑容迷惑。她皺了皺眉,眼神中透露著思索。‘這個男人,又想搞什麼?’
她已經知道自己覺醒了靈竅,可是,什麼都還未來得及問,這月家就找上門來,陸玠這個男人,又是一個看不懂的態度。
“起來,站到我身邊。”陸玠突然對姜璃道。
姜璃眸光一閃,依言站起來,走到了陸玠的身後站立。而那個被指給她的護衛,也如影子般,站在她身後,神色恭敬。
姜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
她感受得出來,護衛透露出的恭敬,是針對她的,而非陸玠。
‘在我覺醒靈竅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導致了這兩個人態度的改變。姜璃收斂心神,偷偷眷了陸玠一眼。她想知道,這個男人又想要做什麼。
撇開初見時的偷襲不算,姜璃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靠近陸玠。
她站在他身後,並不能看清楚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但是,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氣味。
一種淡淡的藥香……其中,還摻雜了些難以辨認的特殊香味。
‘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香料熏香,這味道還真是特別,讓人一聞難忘!’姜璃在心中嘀咕了句。
“姜璃,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什麼是最重要的嗎?”當外面出現幾道人影時,陸玠突然對姜璃道。
姜璃心中一凜,抿唇沉思。她思考的,當然不是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這個男人的用意。
似乎,男人也並不用她回答。在說出這句話後,就看向了那幾道越發清晰的人影。
“小姐,來人為首一位,是月家家主月清流。在他左右兩人,是月家排名第一、第二的太上長老。月空和月升,他們都是靈將九級的修為。月清流則是靈將七級。”
姜璃轉眸,眸帶思索的看向護衛,護衛卻討好的一笑,低下頭。
小姐?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小姐?她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個奴隸。
奇怪!真奇怪!
姜璃暫時將心中疑惑放下,看向月清流身邊的月空和月升。她接收了原主的記憶,當然認得月清流。
可是,月空和月升卻是不認得的。
身為太上長老,又怎麼會輕易的拋頭露面?
可是沒想到,今天,月清流來了陸府,卻帶上了兩個太上長老同行。月家一共有多少太上長老,姜璃不知。
但是,她卻看出了月清流對她勢在必得之心!
思及此,姜璃眸光一厲,心中冷笑。
“月家,月清流,攜家中兩位太上長老,拜見陸少主。”月清流跨入之後,立身拱手,向陸玠行禮。
言語間的恭敬,並沒有多少真誠。
姜璃能聽得出來,她相信陸玠也能聽得出來。
“坐。”陸玠卻好似沒有察覺般。
月清流眸光一閃,心中暗道:‘陸家的光芒,讓此子當得起這份高傲!’否則,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又豈能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多謝陸少主了。”月清流的態度,越發敷衍。
姜璃看得皺眉,卻沒有吭聲。
月清流帶著月空、月升坐下。他的冷厲的眸光,直接掃向了陸玠身後的姜璃,殺意毫不掩飾。
“月家主今日如何有空來我陸家?”陸玠隨意的道。
如何有空?!
月清流眸色陰霾。
陸家才在蘇南城上演了這麼一出針對月家的大戲,月家又被一個賤奴打臉,成為了蘇南城中的笑柄,還問他為什麼來這裡?
如今,他的寶貝兒子月楠西,可還是昏迷不醒的!
“敢問陸少主,我月家可有得罪陸府之處?”月清流問道。
“無。”陸玠乾脆利落的回答。
月清流眸光一閃,討要說法的心,突然有些忐忑起來。
陸玠的態度,他摸不準!
“既如此,那今日讓我月家如此丟臉的罪魁禍首,就是一人了,還請陸少主交出此人。”他不敢追究兒子的傷勢,畢竟是月楠西先動手的。
他也不敢因為今天的事,得罪陸府。
但是姜璃,他卻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月清流的語氣態度強硬,讓姜璃皺眉,心中泛起冷意。
然,陸玠卻在此時道:“知道為什麼月家主能坐在這裡,如此說話嗎?因為,他是修煉者,而且還是等級不低的靈將。”
這話,當然是對姜璃說的。
姜璃一愣,月清流也是一愣。前者,是在思索,後者是在不解。
突然,姜璃明白了!
她總算知道這個男人的用意。他是在借月清流告訴自己,在這個世界,自身強大才最重要,家族,背景,雖然能讓敵人有所忌憚,卻不能真正的震懾敵人。
如果今天,她姜璃是修煉高手,又或者陸玠能修煉,且天賦了得,那麼月清流還敢上門嗎?
“陸少主,您這是何意?”月清流不滿的道。
“家主,稍安勿躁。陸家是名門望族,定能明辨是非,不會為了袒護一個賤奴,而做出有失民心的事來。”月空向月清流道。
他這話中有話,明顯是在針對陸玠。
月升也直接道:“陸少主,我月家一直敬仰陸府,這賤奴,與月家也屬於私人恩怨,陸少主又何必牽扯其中呢?”
說來說去,三人的目的就是要讓陸家放棄保姜璃!
這二人,一口一個賤奴。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看姜璃一眼。她心中好笑,眸光卻越來越冷。
“哦?諸位就這樣來要人,難道,要讓外界恥笑,我陸府連一個女奴都保不住?”陸玠玩味的道。
月家三人同時皺眉。
“姜璃,你說,該怎麼辦?”陸玠又看向她。
姜璃心中一跳,從那張傾城傾國的臉上,她似乎看到了算計的痕跡。‘這個男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姜璃!我念與你父母有些交情,才收留你,讓你不至於流落街頭。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月清流怒聲質問。
姜璃冷笑,眸光如刀看向他。“你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那語氣流露出的高傲和冷漠,還有譏諷,讓月清流臉色瞬間鐵青。
“囂張跋扈!”
“一個賤奴,焉敢如此說話!”
月空和月升同時怒斥。
姜璃無視了他們,只是緊盯著月清流。“月清流,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