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禁掩唇輕笑道:“男子在外征戰四方,回到家中也決不能丟了面子,太子殿下這幾日在東宮,正忙著讓你抱孫子呢。”
“原來如此,就是不知道這小子沒日沒夜的操勞,能不能堅持得住。”
“呸!堂堂一國之君,說話卻沒個正型。”
皇后俏臉一紅,朝他投去一個嫵媚的白眼,可炎帝卻並不氣惱,反而呵呵笑道:“朕倒是覺得娘娘所言極是。”
說罷,沒等皇后反應過來,便一把將她抱起,朝著屋裡走去:“娘娘,今日朕也讓你見識一下朕的男兒雄風。”
……
北莽,青州。
拓跋濤離開之前,曾和拓跋漠承諾,最多一個月之後歸來,一轉眼的功夫就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卻還遲遲沒有音訊,讓拓跋濤感到愈發著急。
城門外的北元大軍嚴陣以待,青州已經是群狼環伺。
在最初的幾天,北元大軍還會時常攻城,但在幾次攻城都沒有收獲之後,他們也乾脆就在城外安營扎寨。
反正城裡並沒有多少糧食,這些士兵早晚有餓死的那天。
就這樣一直拖到拓跋濤離開的第十七天,這日一早,拓跋漠才收到飛鴿傳書,說大炎已經應允了北莽的求援,援軍不日便能抵達。
與此同時,北元軍營之內。
蕭元岐端坐中軍帳裡,在他面前,擺著一封從大炎方向傳來的情報。
從大炎北境有一支數量超過五萬人的大軍,正飛快朝著北莽趕來。
“又來一個送死的麽?”
蕭元岐看完情報,嘴角帶起一抹不屑冷笑,淡淡道:“傳令下去,讓先鋒軍所有人加緊戰備,往日松散的部隊都給我緊繃起來,加緊訓練。”
他抬起頭朝著南方看去,雙目中閃過意味深長的光芒,冷冷道:“那大炎皇帝可是一員猛將,可沒有那麽好對付。”
……
大炎京城,東宮。
梁休掙扎著從被窩裡鑽出來,看著懷中熟睡的蒙雪雁,隻感覺兩腿發軟,渾身酸痛。
從他回到大炎的第一天開始,就在錢寶寶和羽卿華的安排下整日操勞,一連三天,耗盡了渾身解數才讓三名女子老實下來,可他也感覺自己被人掏空,渾身無力。
任憑眼前女子有驚世容顏,他也生不出半點念頭。
但他這麽一動,卻驚醒了蒙雪雁,小丫頭悄咪咪睜開眼睛,見到梁休正看著自己,嚇得連忙合上雙眼,讓梁休隻覺得一陣好笑,在她翹臀上拍了一把,道:“別裝了,本宮都看到了。”
蒙雪雁這才睜開眼睛,卻絲毫不肯從梁休身上離開,依依不舍問道:“殿下,你這就要離開了嗎?”
“唉,誰讓本宮生來就是個勞碌命呢?”
梁休無奈歎了口氣,密諜司傳來消息,墉王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開始對南粵商人下手,這已經是他歇斯底裡的表現。
如果再不去阻止,只怕南粵一帶的商人都要被墉王吃乾抹淨了。
“殿下,那你走了之後,可不要忘了妾身。”
蒙雪雁的聲音中滿是依戀,但她更清楚,眼前這個少年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他肩膀上扛著的,還有整個大炎。
蒙雪雁懂事的樣子讓梁休一陣心疼,撫摸著她的柔順秀發,柔聲道:“放心,等本宮將大炎內外的各種繁雜瑣事都處理完之後,本宮定然會給你們一個盛大的婚禮。”
“好,妾身等你。”
蒙雪雁乖巧點了點頭。
梁休這才從被窩裡起身,洗漱一番之後,朝著門外走去。
等他換好衣裝,準備出門時,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呼喚:“殿下!”
回頭看去,才發現是青玉正緊張的盯著自己,一雙小手不自然的搓動著。
“殿下,奴婢……奴婢能不能跟你一起離開?”
她怯生生的問道,又連忙解釋道:“殿下放心,我已經問過太子妃和其他姐姐了,絕不是在和她們爭寵,只是青玉留在宮中,卻不能給殿下分憂,所以……”
如今錢寶寶不光是南山大總管,更是皇室在南境各大集團持股的代表法人,掌管著經濟大權。
羽卿華雖然懷有身孕,但對密諜司的掌管也並沒有因此怠慢。
就連東宮的其他女子也都各有才能,比如在不久之前,蒙恬和蒙雪雁對弈的時候突然發現,蒙雪雁竟然對行軍打仗的各種局勢頗有理解,甚至許多新奇的作戰方式,他都聞所未聞。
在蒙恬的舉薦之下,蒙雪雁也被送到南山武研院裡,負責配合武研院研發各種特殊的兵器,並且訓練能使用兵器的特種兵來。
蕭玉顏則是依舊不負京都才女的名氣,成了張公瑾的學生,留在南山學院配合張公瑾完善並推廣新學。
卻只有青玉留在宮中,整日無所事事,只能種些花花草草打發時間。
看著青玉一臉乖巧,卻又害怕自己責怪的樣子,梁休隻感到一陣心疼,再加上如今大炎該打的仗都差不多打完了,自己身邊也的確需要一個照顧衣食起居的人。
沉吟片刻,才點了點頭。
“多謝殿下,奴婢一定不忘殿下恩惠,盡心服侍殿下。”
說完,就從牆角拿出早已經藏起來的包裹,蹦跳著朝梁休跑來。
那模樣哪還有半點緊張。
梁休一臉無奈的說道:“青玉,你學壞了。”
……
西陵,姑墨城。
迪力伊查這幾日的心情很不好,或者說從迪化城的神殿被梁休摧毀之後,他的心情就開始不好了,而且是一天比一天不好。
“陛下,昨日寒水城、羽飛城神殿被皇室軍隊摧毀,城中神殿職員悉數被驅逐,如今正在城門之外,等候發落。”
一名紅衣主教小心翼翼站在他身旁,神色緊張。
迪力伊查深吸口氣,卻也只是揮了揮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咬緊牙關,雙拳緊握,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卻已經是爆發之前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