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說完,便饒有興趣地看著長孫無忌。
他滔滔不覺地說了一通。
然後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茶杯,心中誹謗到:長孫老妖精,也忒摳門了,這麽半天了,也不知道續點水。
長孫無忌仔細思索,竟然覺得杜荷的話,有幾分道理。
於是問道:“若是你那六十輛馬車,都印刷上我長孫家的酒樓的名字,花費不菲吧?”
天下沒有免費的大餅!
長孫無忌不信杜荷這狗東西是真的無償免費來給自己解決難題的。
杜荷呵呵笑道:“長孫大人,談錢,多傷感情啊,咱們這種交情,我給你個友情價,每年,兩萬貫,你看如何?”
兩萬貫?
長孫無忌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杜荷,你是認真的?”長孫無忌問道。
杜荷點點頭:“長孫大人,當然是真的,你以為,這兩萬貫很貴嗎?要知道,長孫家的酒樓,每年損失的都不止這點錢吧?”
這話沒錯。
長孫家的都是高檔酒樓。
屬於那種普通百姓進去吃一頓飯就要傾家蕩產的那種。
這種酒樓,都是達官貴人,富貴人家才能進入的。
這兩年,十八家酒樓,損失就高達好幾萬貫。
可是,要讓長孫無忌一下話費兩萬貫,就只是在那馬車上印刷酒樓的名字?
他猶豫了。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半晌,長孫無忌突然站起身來,沉聲說道:“來人,送客!”
杜荷急忙道:“長孫大人,你真的不再好好考慮考慮嗎?”
“不必了,杜荷,老夫可沒那麽多閑工夫與你閑扯!”
說著,長孫無忌轉身就走了。
杜荷吃了個閉門羹。
他心中感慨,唉,這古人,真是固執啊。
離開司空府,杜荷繼續趕往下一站。
第二站:許國公府。
在長安城,許國公高士廉的產業也有不少。
許國公府在長安城最多的產業,便是絲綢布匹。
奈何,隨著大唐日漸安定下來,江南的商人們大肆湧入長安城,對許國公府的生意產生了巨大的衝擊。
高士廉為這事,不知道白了多少頭髮。
當聽到杜荷能為自己排憂解難的時候,高士廉很高興,甚至願意與杜荷冰釋前嫌。
可當聽到在馬車上印刷許國公府絲綢布匹商行的名字,一年就要花費兩萬貫時,高士廉頓時就不高興了。
“杜荷,你走吧,趁老夫還沒有生氣……”
高士廉直接將杜荷趕出了許國公府。
又吃了一個閉門羹。
接下來,杜荷又按照自己提前寫好的拜帖,挨個登門拜訪,這些人,都是長安城的大戶。
朝中這些大佬們不給面子也就罷了,甚至長安城的幾個大戶,雖然對杜荷客客氣氣的,甚至表示願意拿出幾百貫錢送給杜荷,但要合作,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杜荷氣得在心裡大罵,鼠目寸光,一群鼠目寸光的家夥。
回到公交公司,杜荷一肚子火。
李麗質心疼地親自為杜荷揉捏肩膀,輕聲說道:“夫君,實在不行就算了,大不了,我換一個生意經營就是了,反正夫君你最會賺錢,天下沒有什麽是你做不成的!”
杜荷這時候反而平靜下來,“老婆,為夫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不然,豈不是要食言了。”
李麗質突然響起什麽,臉蛋,唰的一下紅的跟紅蘋果似的。
原來,昨晚夜深人靜時,杜荷哄騙李麗質使出了一招“君子動口不動手”,條件便是要想辦法為李麗質解決公交公司賺錢不多的問題。
“夫君,你壞啊!”李麗質忍不住說道。
杜荷一把將李麗質拉過來,上下其手,把李麗質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有人喊道:“二叔,有人求見!”
正是杜錦薇的聲音。
杜荷放開李麗質,整理了一下衣服,開門出去。
卻見杜錦薇瞪大眼睛往屋子裡看,好奇地問道:“二叔,你方才喂嬸娘吃什麽了?”
“沒神馬啊!”杜荷有些尷尬。
杜錦薇明顯不信:“那為何嬸娘一直喊不要,若是嬸娘不要的話,不如給阿黃吧,它已經餓了一天了!”
杜荷看了看那憨乎乎的棕熊,頓時一陣惡寒。
他趕緊轉身來到前廳。
前廳中, 早有一個中年男人在等候。
看到這男人的第一眼,杜荷就只有一個評價:醜!
真醜!
太醜了!
這人五短身材,瘦的皮包骨,嘴唇上方的胡子長成了八字,兩隻眼睛看人時,竟然是鬥雞眼。
如果以十分來給這人的相貌打分的話,那就是負十分。
這家夥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猥瑣,讓人忍不住想衝上去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杜荷也不認識對方,直接開口問道:“就是你來求見本少爺的?”
那人急忙起身,畢恭畢敬,露出猥瑣的笑容:“小人拜見駙馬爺,小人名叫沈萬千,在平康坊開了一家翠紅樓,當初駙馬爺與長孫公子、高公子、房公子經常光顧,經常關照小人的生意。”
杜荷眼皮一跳。
他很快想起來了。
在原來的杜荷的記憶中,的確經常去翠紅樓,都是沈萬千親自挑選最好的頭牌來伺候的。
這都是本少爺的黑歷史啊!
他忍不住吐槽,沈萬千,這名字,聽起來比沈萬三還要牛逼,可惜,這家夥長相太醜了,乾的也是開青樓的生意,太墮落了。
杜荷便問道:“你滾吧!”
“啊?”
沈萬千一臉懵逼。
杜荷的一句話,直接將他乾懵逼了。。
他呆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間氣氛很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