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玉卻根本沒心思聽杜荷說的笑話。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杜荷,說道:“杜駙馬,王府所有家產都被查抄了,我王府上下幾十口人,如今已經無家可歸,只能流落街頭,我爹昔日的好友,如今紛紛對他白眼相待,這下,你滿意了嗎?你好狠毒啊!”
杜荷卻沒生氣,笑了笑,“王小姐,此言差矣,令尊當日在朝堂上,可是想我死啊,若是真的被他陷害成功,那我如今已經成了萬人唾罵的對象,說不定當今陛下已將我的腦袋砍了安撫盧氏呢,與掉腦袋比起來,流落街頭又算得了什麽。”
王淑玉一臉吃驚。
“我爹一向待人寬厚,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陷害於你?”她不可思議道。
魏叔瑜這個老實人都忍不住了,“王小姐,杜兄所言,句句真實,令尊當日在朝堂上,聯合了眾多大臣,便是要置杜兄於死地啊。”
王淑玉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成王敗寇,沒什麽好說的,只是,如今我王府幾十口人,走在街上,被人唾罵,連住店吃飯都無人理睬,杜駙馬,此事不管和你有沒有關系,小女子都請求你看在王府幾十口性命的份上,饒我們一命如何?”
原來,朝堂上發生的事,傳到長安。
王成為盧明安出頭,卻落個渾身不是的消息,早已傳遍。
權貴們攝於李二陛下的淫威,不敢收留王成。
而小民百姓們,竟然出奇一致地選擇為杜荷報仇。
只要是王府的人,住店不行,吃飯沒有,再長安城是寸步難行。
是以,王淑玉才放下臉面,親自來求杜荷。
杜荷沉吟道:“此事……”
不等他說完,王淑玉突然指著魏叔瑜,說道:“你不就是想讓我嫁個他嗎?好,我答應你,傻大個,你過來。”
魏叔瑜一臉懵逼,走上前。
王淑玉突然一把拽著魏叔瑜,強行就拉著後者往旁邊的屋子裡鑽。
魏叔瑜雖然身材高大,但一時沒反應過來,再加上,王淑玉別看長得小家碧玉的,但是一個習武之人。
砰。
房門關上。
隨後,屋子內傳出魏叔瑜的慘叫聲。
“哎呀,別脫,別脫我衣服!”
“救命……啊!”
“娘啊……”
這家夥太慘了。
……
半個時辰後。
吱嘎。
房門打開。
王淑玉一臉沒事人似的走出來,臉頰上泛起兩朵紅暈。
好半天,才看見魏叔瑜抱著衣服,哀怨地走出來,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臉頰上還有兩道淚痕。
魏叔瑜看見杜荷,突然哭了:“杜兄,我不純潔了!”
杜荷:“……”
王淑玉不滿地道:“呆子!”
杜荷有些尷尬地說道:“王小姐,啊,不,嫂子,其實,我早就給你們王府的人安排了一個去處,你就算今日不登門求我,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汗啊!
誰知道這妞這麽猛。
當場就把魏叔瑜給叉叉了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女中呂布啊。
杜荷都佩服不已。
可憐魏兄守身如玉二十幾年,竟然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被人給欺負了。
杜荷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王淑玉雖然生的不算漂亮,但文武雙全,在長安一帶也是有名的才女,心高氣傲,在王成還沒有倒霉的時候,王淑玉的追求者眾,但她就沒有一個看得起的。
哪知道,便宜了魏叔瑜啊。
王淑玉聞言,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置王府的人?”
杜荷說道:“你們去鄠縣吧,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全家幾十口生活好幾年了,至於幾年後,是死是活,那就看你們的了?”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好,那我這就去告訴我爹。”
王淑玉風風火火,轉身就走。
別看這妞方才暴風驟雨地折騰了半個時辰,可此刻行動卻是一點也不受影響。
杜荷更加佩服。
魏叔瑜見狀,趕緊追了上去:“哎呀,娘子,我與你一道去。”
杜荷回頭,看見滿桌子的好酒好菜,突然胃口全無。
“媽的,本來隻想請杜兄吃飯。沒想到,這哪裡是撒狗糧,這是騙狗來殺啊!你大爺的……”
……
街角。
王成吃驚道:“女兒,你真的去找杜荷了?”
王淑玉點點頭:“爹,如今,連盧氏都不幫咱們了,整個長安城,只有杜荷能幫咱們,若是杜荷不出手,咱們在長安,就真的無立足之地了。”
王成歎息道:“沒想到啊,我王成英明一世,卻落得這個下場,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不過,杜荷這廝,一向狠辣歹毒,他會這麽輕易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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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幫咱們?”
王淑玉臉上突然閃過一抹嬌羞,跺了跺腳,小聲說道:“代價就是,我要嫁給魏叔瑜。”
“什麽?”
王成突然瞪大眼睛,“我不同意,魏叔瑜,那是長安城出了名的大傻子,女兒,我不能將你往火坑裡推,此事,我堅決不同意。”
王淑玉卻說道:“爹,已經來不及了,我與魏叔瑜,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再說,別人都說魏叔瑜傻,在我看來未必,鄠縣那種地方,他能擔任縣令這麽長時間,不出亂子,況且,我方才與他親密接觸,發現他雖然老實一些,卻還是很可靠的,女兒並非一時衝動,若是能嫁給他,也算不錯。”
王成都傻眼了。
這叫什麽事啊!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飛快地跑過來。
正是魏叔瑜。
魏叔瑜為了追上王淑玉,一頓好跑,上氣不接下氣的。
“娘子,娘子,你等等我啊!”魏叔瑜喊道。
王成一下攔在魏叔瑜面前, 呵斥道:“不要臉,誰是你娘子,你滾。”
“原來是泰山大人,小婿這廂有禮了。”
魏叔瑜飽讀詩書,是個標準的讀書人,自然要朝王成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王成都快被氣死了。
他氣呼呼地問道:“魏叔瑜,你當真想娶我女兒?”
魏叔瑜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頭:“想。”
王成勃然大怒:“你那是饞她的身子,你個狗東西。”
“不,”魏叔瑜語氣堅定,搖搖頭,“泰山大人,我是真的喜歡娘子的,你看,這是我幾個月前為她寫的詩。”
魏叔瑜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撐開,放在王成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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