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錢莊,蒸蒸日上。
反觀無敵錢莊,這段時間卻是不慍不火的。
長孫無忌高興道:“接下來,就是對無敵錢莊出手的時候了,要一舉將無敵錢莊打垮,趁早將咱們的五百萬貫拿回來才行。”
鄭敬說道:“長孫大人放心,此事,我們一直在做,如今,士族,大商賈們,全都選擇了天地錢莊,至於無敵錢莊,只有一些貧窮的百姓還抱著不放,只要咱們六大家族團結一心,再爭取其他的士族支持,到時候,在大唐來一個百姓幣封殺,只要是使用百姓幣的人,不得和咱們有任何的生意往來……同時,讓各地和咱們有聯系的官員明裡暗裡封殺百姓幣,比如同州,有高大人坐鎮,便可杜絕百姓幣在同州流通……如此,用不了半年,定要無敵錢莊徹底滅亡。”
啪。
陳叔達聽了,激動得一拍手,說道:“好,哈哈哈……杜荷自己說過,商場如戰場,現在,是要他嘗嘗惡果了。”
王敏說道:“鄭兄的法子,當真是妙啊,尤其是讓地方官封殺百姓幣,推行皇帝幣,簡直就是釜底抽薪。”
幾人商議著。
這時,一個掌櫃跑進來,說道:“長孫大人,諸位大人,外面有一個商人,要支取兩百萬貫的開元通寶。”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要知道,兩百萬貫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長孫無忌問道:“此人有皇帝幣嗎?”
掌櫃的說道:“長孫大人,此人有皇帝幣,已經組織人手驗過,的確是咱們發行的大面值的皇帝幣沒錯。此人乃是西域的商人,名為卜匯通讚,他來大唐做生意,最喜歡用的就是皇帝幣,但是他回到西域,西域還沒有皇帝幣,所以他要支取開元通寶帶回去……”
長孫無忌恍然明白過來:“老夫還以為是來搗亂的,沒想到是西域商人……情有可原,西域還沒有皇帝幣,他拿著皇帝幣過去,也用不上……不過,此事倒是給我們提了一個醒,如今,西域到大唐經商的人不少,路途遙遠,攜帶開元通寶十分不便,天地錢莊是否能在西域也開設幾個分部呢,若是皇帝幣在西域推行開,到時候,陛下高興,朝中大臣們高興,說不定,皇帝幣就會成為大唐的官方貨幣呢。”
眾人聽了,都覺得有道理,紛紛稱讚長孫無忌的大智慧。
然後,長孫無忌安排王敏去接待這位西域商人。
不多時間,王敏回來,說道:“長孫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經過我的一番勸說,卜匯通讚隻支取一百五十萬貫,他說咱們天地錢莊最值得信任,要帶一部分皇帝幣回去,給他的朋友們,還要勸說大家以後來長安城做生意時使用皇帝幣……”
長孫無忌高興道:“這位西域商人的確有些意思,你們可以多和他接觸,若是信得過,以後在西域開設天地錢莊的分部,可以借助他的力量。”
“長孫大人所言極是!”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長孫無忌起身往外走,突然問道:“這位西域商人,叫什麽名字?”
王敏答道:“卜匯通讚!”
“卜匯通讚,卜匯通讚……老夫怎麽感覺這名字有些耳熟呢,奇怪……”
長孫無忌有些好奇,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隨後他便走了出去。
……
大唐邊境與西域諸國的邊境。
守城將領李寧正在府中處理事務。
一個小將走進來,說道:“將軍,今日,又有一批開元通寶被送出去,數額還不行,是一百五十萬貫。”
李寧抬起頭來,一臉疑惑:“最近是怎麽了,怎麽陸陸續續有大量的開元通寶被送出去。這些西域商人是瘋了嗎?他們來往長安城和西域,此前都是運送貨物,最近怎麽改成開元通寶了?”
小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過關的乃是西域的一個大商人,他說他叫卜匯通讚,他這些錢,都是從天地錢莊支取的。
李寧說道:“天地錢莊?這個我倒是知道,那是長孫家等六大家族聯合開設的,而且推行一種叫皇帝幣的紙筆,巴掌大小,就有幾十萬貫,著實方便……可惜咱們邊關貧苦,皇帝幣到不了這個地方……不過,我總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蹺,來人,準備筆墨,本將軍要將這件事稟告朝廷。”
“是!”
不多時間,李寧便準備好了急報,讓人快馬加鞭,送到長安。
然後他想了想,說道:“為免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從現在起,但凡有運送大宗開元通寶要過關的,先暫扣下來再說。”
“是!”
……
……
鄠縣,駙馬府。
杜荷正沉浸在自己征服全世界的計劃中時。
門口,突然闖進來一個身影,真是老傅。
老傅在駙馬府暢通無阻,直接闖到後院,見到杜荷。
杜荷吃驚道:“老傅,你怎麽來了?”
老傅一把拽住杜荷的袖子,說道:“少爺,少爺啊,快跟我回去,公主懷孕了。”
嗯?
唰的一下,杜荷起身,不可思議地問道:“你說什麽?”
老傅說道:“今早,兩位公主身體不適,從宮中請來禦醫診斷,禦醫說,兩位公主都懷孕了。”
杜荷愣了愣,然後轉身就往外跑。
……
杜荷火急火燎地趕回到萊國公府。
進了萊國公府,迎面就看見杜如晦站在院子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杜如晦淡淡地說了句:“想當初,你娘懷上你大哥時,我和你的心情也一樣。 ”
說著,就風輕雲淡地走了。
杜荷:“……”
杜荷趕緊走進院子。
屋簷下,李媛姝和李麗質挨著坐在一起。
杜荷走上去,抓住兩位公主的手,心中有千言萬語,開口,卻只有一句:“兩位娘子,辛苦了。”
李媛姝調笑道:“夫君是因為有了孩子,連說話都不會說了嗎?”
杜荷把腦袋埋在李媛姝的肚子上,然後樂不可支地開始傻笑著。
他是個穿越人士,其實一直以來,對這個世界,他都覺得自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
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己的血肉就要出身。
仿佛就在一瞬間,自己就融入了這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