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卡住了下头大队的脖子,还怕治不了她一个没亲眷依靠的女娃子么。等她们大队人人把她当祸头子了,就不信她不服软!到日后跟大平结了婚,费新力非叫她把这些天为她花出去的钱翻倍赚回来不可。
但周主任出面说了那样的话,费新力再想弄不咸屯大队就有点不好使了。况且妹夫最近老往县邮局跑,费新力从来料不准这个妹夫的心思,他还怕夜长梦多让妹夫不满。
“关大门!”费新力没好气道,费平这浑小子指定又住棉纺厂宿舍了。
“他爹,十六刚上过香,它老人家也没醒,要不还是别打扰它清静了。”半夜,费新力媳妇举着一盏煤油灯,哆哆嗦嗦的说。
费新力不理会她,挪开斜在场院西墙上的玉米秸垛,露出后面砖砌的个只高三尺却颇为气派的两层三开间小房子。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搬开的这些玉米秸捆的整整齐齐,也干净的厉害。
恭恭敬敬的将整只烧鸡、一碟点心、一碟水果放在财神楼前,费新力焚起一股香插进香炉,跪下低声祝念,香焰渐渐旺起来,费新力媳妇怕的腿都开始打哆嗦。
忽然凉风击面,费新力忙磕头:“财神爷?”
他媳妇手上的煤油灯嗖的扑灭,她嫌弃的将煤油灯丢开,开口道:“何事?”嗓子嘶哑,音调怪异。
费新力连忙爬过来,对着媳妇磕头,知道财神爷这是上了她的身了。将想讨不咸屯林星火做儿媳妇的事说了,费新力垂头听仙家示下。
费新力的媳妇一个眼皮耷拉着像眼坏了睁不开,突然凑近费新力嗅了两下,黄仙嘻嘻笑道:“似乎有丝熟悉的味道。”
“我先去探探老朋友……”
一股怪风席卷而过,包起地上泥沙,好似个瘸腿断尾瞎眼的黄鼠狼,在东墙略顿了顿,继而打着旋南去。
东墙外墙根下,常青死死捂着嘴,一堆垫脚的石头砸在她身上,好似个歪歪扭扭的小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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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黄皮子乘着股黑风循味道一路向南横卷至不咸屯生产大队。
夜色下的不咸屯,安逸的倚靠在连绵不绝的群山脚下,静谧无声。
黄皮子眯着仅剩的右眼打量,这倒是个藏风纳气的好地方,唯一可惜的是西山山包未能与南山群山连成一片形成半抱之局,不然便是背倚青山、腰缠玉带、坐阴纳阳的绝好宝穴。
西山山包与南山山根之间距离大不过十里,形成了一条通往小盒子沟及市区方向的宽敞便捷的近路。
黄皮子爪子颤动,摸摸瞎掉的左眼,算计着迷惑人类帮它筑垣连接两山的可能性。受重创后这些年它也醒来过,知道人类更能干了,房子造的更高更快,只需一个小小建筑队,给它造个三十三米高城楼样式的长垣就完全不在话下。
一旦造成,它便可以借助地利,计算天时,然后在良辰吉日将这一村之人的精气吸食殆尽,化尸身死气为阵眼!如此,不仅能将沉疴旧伤一扫而空,它还能变得更强,甚至效仿古仙大能成就道场……黄皮子光秃秃只剩指长的尾巴根上下挥动,似乎在兴奋地拍打着地面。
只不过如今供奉它的费新力是个废物,就因为老娘是妓.女出身,他就窝窝囊囊龟缩在小小乡镇,二十多年不敢挪窝。若不是费新力媳妇天生阴旺,每一次上她身都对恢复伤势有利,黄皮子早就离开他家了。
经过二十多年那次,黄皮子深知时代已变,早没了在战场上浑水摸鱼掠夺精气提升修为的好日子,而且拿法人类更要谨慎,不然可能会重蹈覆辙。但要修筑长垣非得位高权重不可,黄皮子一面扒拉费新力的人脉试图挑选出个合适人选,一面朝南山山腰而去——老相识的味道越来越明显,竟不在深山老林,难道它改换了道路,也修仙家了吗?
南山坡古朴齐整的房屋,林星火正打坐运行周天,她画符小有所得,正在体悟消化。兔狲趴在她膝前鼾睡,前爪搭着个水钵,水钵中灰黑色的莲子从中间微微裂开,隐约可见一小点绿意。
突然,兔狲鼻子动一动,唰的睁开眼睛,眼神里尽是清明,方才分明是在护法。
林星火正全身心沉浸在感悟之中,灵意渐浓,有进阶之相。兔狲迅速将狐狸崽们扒拉到林星火身前,把鼻青脸肿的大黄从堂屋薅进来,摁在她背后,大黄刚想叫唤,被兔狲一掌拍在柔软的鼻子上,呜咽一声趴下不敢动了。小狐狸们都醒了,看着兔狲动作,听话的没发出一点嘤声。
兔狲跳下炕,不舍的从胸.前长毛中掏出那张镇宅符,折成三角的土黄色符纸用一根纯白的毛毛精心系在认主的储物囊上。
利爪挑断自己的长毛,兔狲眉心兽火隐现,符纸倏然舒展,赤红色云箓光华流转,从它爪中飞到林星火所在的东厢南墙正中。
几乎在眨眼睛,兔狲就消失在房内,随即出现在南山山坡上,将整座院落都挡在身后。
若是林星火此时醒着,就能发现兔狲淡黄色的四只毛爪子已经变成纯白色,此时漂浮于半空,有如踏云。
“嘻嘻嘻,当年那只蠢崽子,竟然还活着?”黄皮子尖利的笑声在幽静的山野
回荡,黑风骤起,恍若黑云压顶。
面对煌煌威势,兔狲毫不惊慌,悠闲的舔舔右爪:“这话应该我来说,三十年前省城有名的‘黄老仙爷’、道行到了该隐遁深山潜心修炼的时候仍旧不肯归隐、先背叛抛弃主家的黄见喜!你不是早就散尽道行,变成寻常黄鼠狼了吗?”
黄皮子大怒,“见喜”这个道号是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