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女這般問,玉清不敢抬頭朝仙帝瞧。
正要說出口時,卻聽到一道著急的聲音響了起來。
“玉清哥哥,你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話音落下的同時,崔婞朝著玉清撲了過去。
只是,還沒等她靠近,就被時薑直接給震飛了。
“噗……!”
一道血從口中噴出,崔婞不敢置信的盯著神女。
在她的印象裡,神女是個刻板無趣之人,仿佛什麽事什麽人在她眼裡都如同這神女峰上的石頭花草一樣。
任憑她如何拍神女的馬屁,都不見她有一絲的反應。
常常讓她有種,自己是跳梁小醜的感覺。
可現在,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如今的神女,跟之前的神女有了很大的區別。
這……怎麽可能?
“你……你不是神女!”
崔婞捂著心口處,對著時薑淒厲喊道。
聽到崔婞這話,眾仙頓時一愣,忍不住朝時薑瞧去。
雖說這上界中認識神女的人少,可也不是沒有。
眼前之人,怎麽看,都是神女時薑,怎麽可能不是她?
仙帝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對神女出手,沒想到,自己的好女兒居然直接創造了機會,嘴角不由微微翹了翹。
“神女,你這是做什麽?
為何要對崔婞下如此重的黑手,莫非,你真的如同她所說,不是神女?”
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鈴鐺來。
“喚妖靈?”
有認識這法器的人,忍不住驚呼一聲。
喚妖靈不算是攻擊性法器,只是,有喚妖靈在的地方,若是有妖氣,那喚妖靈便會不停作響。
可這是薑山,神族之地。
仙帝拿出這喚妖靈來,是個什麽意思?
還沒等眾人想明白,就聽見那喚妖靈‘叮鈴……叮鈴……叮鈴……’的響了!
……!
……???
響了,怎麽可能?
仙帝舉著那喚妖靈,一臉肅然的盯著時薑,然後問道。
“你到底是誰?
為何你的身上有妖氣?”
時薑被這老小子的這招賊喊捉賊給惡心住了,沒想到,這偽善的父女倆聯手想把黑帽子扣在自己頭上。
而其他眾仙,聽到仙帝這話,頓時嘩然。
“怎麽可能?”
“對啊,神女的身上,怎麽會有妖氣?”
“可仙帝也不會說謊話吧?”
“莫非,真如那崔婞仙子所說,她不是神女?”
“那她到底是誰?”
眾仙議論紛紛,不過,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大步,滿臉警惕的盯著一派輕松,站在玉清身邊的時薑身上。
“哼,仙帝,玉清才提到,他是為了你這私生女,才會用蓮花昆侖鏡來害我。
你和你這私生女,就迫不及待的來潑我髒水,是何意呀?”
問完仙帝後,她也不想聽仙帝的辯解。
而是轉頭朝玉清瞧去,抬手指著那倒在地上的崔婞問道。
“你還不如實交代,為何用蓮花昆侖鏡害我?
還有,這件事,跟崔婞有什麽關系?
只要你老實交代了,我便考慮,不丟你進誅仙台。”
玉清感受到時薑施壓的威壓,頓時喉嚨一甜,嘴角泌出一縷血絲來。
“是因為……因為蓮花昆侖鏡能吸人神魂。
只要神魂在蓮花昆侖鏡中不斷的歷劫之下,屆時會神魂湮滅在鏡中。
而被蓮花昆侖鏡吸了魂魄的人,身體會如同睡著一般。
等到神魂湮滅那一刻,身體便可以成為轉載的容器。
崔婞身上的血脈有一半是凡人的血脈,修行無法再進一步。
所以,就想著借用神女的身軀。”
玉清已經不敢奢求其他,只要他能不被丟下誅仙台,只要給他機會,總有翻身的時候。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實話,那誅仙台必定是被丟定了。
玉清說的艱難,眾人聽的目瞪口呆。
沒想到,那蓮花昆侖鏡居然還有這樣的用處?
“胡說八道,崔婞就算有一半凡人的血脈,可終歸是本尊的女兒,何須要借用旁人的身軀來用?
倒是你,說是神女,可如今的行徑卻與往昔大相徑庭。
還有我這手上的喚妖靈,能作響,便證明這神女峰上有妖氣。
堂堂神女,怎麽可能連一絲妖氣都察覺不到?
除非,神女本就不是什麽神女,而是妖族假冒!”
仙帝說的斬釘截鐵,振振有詞。
“那也可能,這喚妖靈會作響的原因,是在仙帝你的身上!
若是本宮堂堂神女也會被人假冒的話,那做為仙帝你被人冒充,應該也不算奇怪吧?”
時薑半點不害怕仙帝所說的話,之前那惡鬼面具所做的那點小伎倆小把戲,她看不光是偷雞不著,還很有可能蝕把米。
仙帝沒想到,神女居然會這般胡攪蠻纏,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神女可敢自證?”
拍了拍手,他的仙侍便碰了一個如同水晶圓球的東西出來。
“只需神女將手放在這驗金石上便行,是不是有問題,一驗便知。”
時薑嘖了一聲,然後不耐煩的回道。
“仙帝,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懷疑本宮?
若是想讓本宮驗這什麽東西,也不是不行。
不如仙帝給個示范,看看這是如何驗的?”
聽到時薑這般說,仙帝冷笑了一聲,他就知道,這神女不會乖乖上當。
所以,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道。
“神女所說,本尊不敢不從。
不過,等本尊驗證過後,神女可別忘記驗呐?”
時薑點頭同意道:“行,只要你驗了,我又怕什麽呢!”
仙帝聽聞,心中暗喜,直接伸手按在那驗金石上。
一邊按, 一邊還解釋道。
“這驗金石,只要身上有妖氣,便會變成黑色。
若沒有妖氣,便會變成金色。”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仙帝手按著的驗金石一下子便成了漆黑一塊。
仙帝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的低聲吼道。
“怎麽可能?”
“是啊,怎麽可能呢?
仙帝,你不是說了,有妖氣就會變成黑色,沒有妖氣就會變成金色。
若是你和諸位仙人眼睛沒瞎的話,應該能看出,這塊破石頭,怕是黑的不能再黑了吧?”
時薑嘲弄的看著仙帝,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仙帝此刻的腦子裡,一片的混亂。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他隱藏了那麽久,怎麽可能會被識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