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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前兩天他的心情是很不錯的。
一來是李多俊的新電影已經籌備拍攝了，二來是陸遠在美國那邊的公司出狀況倒閉……
當許東升聽到好萊塢那邊的信息以後，他覺得很下飯。
在他看來這完全是陸遠自作自受。
或者說，用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來說也不為過！
好萊塢終歸是好萊塢。
它不可能因為你在華夏轟轟烈烈而讓繼續野蠻生長下去。
你可以成為他們的演員，你可以成為他們賺錢的工具，但是你不能成為搶他們蛋糕的強盜。
毫無疑問，自從陸遠在好萊塢的公司曝光以後，陸遠完全成為好萊塢公司眼中搶蛋糕的強盜。
他們怎麽可能讓陸遠繼續搞事?
接下來，陸遠有你好受的了。
許東升想到陸遠即將在好萊塢吃癟以後，心情就很暢快。
很多東西在許東升看來是必然的，甚至許東升還明裡暗裡嘲諷陸遠連走路都沒學會就想學飛了，他正準備看陸遠的笑話！
可是……
看著看著以後，他發現陸遠沒有成為笑話，反而自己成為笑話了！
很多時候，事情都是這麽戲劇性地展開。
展開得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他傾心打造，並且花重金找到渠道宣傳的李多俊專輯完全沒有像之前預想的那樣有成為四月份銷量王者，不但沒有，反而被王昊的《飛得更高》給鎮壓，不但被鎮壓，甚至每天的銷量都被拉開一大截！
半個多月的時間，王昊的專輯銷售已經突破了將近一千萬張，而李多俊的專輯銷量卻停留在六百萬張，甚至每天只能以十多萬張的銷量朝上走，而且這個數據正在不斷縮水……
從銷售數據上面來看，這專輯似乎逐漸趨於飽和了！
許東升有些鬱悶的同時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陸遠這個金字招牌的名氣實在太大，放眼整個華夏，似乎除了幾個天王級的人物登場能夠鎮壓一下陸遠的這兩個字的氣焰以外，其他人都完全不是陸遠對手。
就算是一首主打歌也一樣。
許東升認慫！
第一保不住，那麽保住第二肯定不是問題吧?
四月份專輯銷售亞軍，雖然名頭沒有冠軍那麽唬人，但也不是那麽失敗的事情。
是的！
事到如今許東升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畢竟他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該給的資源與宣傳渠道也全部給了……
他再想不到該怎麽將這張專輯的銷量給拉上來了！
在這種環境之下，“遠程”娛樂的第二張專輯《就是我》上架了。
這張專輯也沒有打什麽其他宣傳名頭，“遠程”娛樂只是在官方微博說一句這張專輯裡面的歌是陸遠親自挑選，並且很關注而已……
至於其他的……
“遠程”娛樂從來都不搞那些亂七八糟花裡胡哨的東西。
許東升對這張專輯從來都不當回事！
然而……
當趙曉涵那張《就是我》專輯出世以後，第一天的銷量讓許東升呆住了！
他宛如見鬼一樣盯著三百萬這個驚人的數字！
他擦了擦眼睛！
這個數字甚至比《飛得更高》首發時候還要生猛！
這人，刷數據了?
他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但是，隨後他又覺得不對。
這是專輯，刷上百萬專輯數據，有什麽意義?完全是虧本的買賣好嗎，以陸遠這種隻進不出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刷的！
那麽……
第一天專輯銷量真的！
突破三百萬了?
真的突破三百萬了?
憑什麽?
就掛了陸遠親自挑選這個名頭嗎?不對啊！
這……
許東升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顛覆，甚至感覺自己都生活在夢中！
“許總……”
“這張專輯的數據是真的?”
“根據我多方面的調查以及實地考察，這張專輯的銷售數量是真的！”
“什麽！這人怎麽回事，她的專輯已經……都快超越天王級歌手了，這……整張專輯裡面的歌都是她自己創作編的?陸遠沒有參與過?”
“就目前我們所掌控的信息來看，陸遠並沒有參與過，或者說，陸遠只是參加過挑選……”
“……”
許東升心中驚駭萬分。
他宛如見鬼一樣盯著這不可思議的專輯銷量。
“你先下去吧！”
“啊?”
“下去！”
“好！”
等到助手離開以後，許東升默默地揉了揉眼睛。
第一天專輯的銷量，有陸遠這個名頭加成，銷量爆炸雖然很驚人，但，勉強能夠接受！
關鍵是要看第二天！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當第二天到來的時候，當專輯的單日數據銷量出現在許東升面前的時候，許東升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受不了了！
《我，李多俊》銷量八萬張排第三！
《飛得更高》一百萬張排第二！
《就是我》兩百萬張……
排第一！
第一！
第二天，兩百萬張，這……
許東升倒抽一口涼氣。
這……
瘋了吧?
許東升下意識地點開各大媒體每戶，他突然發現《就是我》專輯裡面的每一首歌都刷屏了。
熱度竟然完全不輸於王昊的《飛得更高》，甚至，兩者有一種龍爭虎鬥的趨勢！
李多俊專輯裡面歌的討論呢?我請的那麽多水軍呢?
他們怎麽完全被壓住了?
不可能吧?
許東升見鬼一樣查著李多俊的消息。
翻了大概十多分鍾，他不但沒有翻到李多俊專輯歌的一些消息，反而看到另外一條討論話題瘋狂地衝上了排行榜！
討論話題裡面，有一條視頻。
他點開這個視頻。
然後……
他愣住了！
“有些事我都已忘記
但我現在還記得
在一個晚上
我的母親問我
今天怎麽不開心?”
“什麽！”
許東升傻眼了。
他看到一個染成綠色頭髮的年輕人扭動著他那妖嬈的舞蹈，然後瘋子一般舞動著……
摩擦摩擦……
摩擦摩擦……
當這個視頻看到一半的時候，許東升感覺自己的智商被這個綠毛年輕人給摩擦了！
甚至就算關掉電腦，腦海中始終浮現出這種摩擦的聲音，這玩意宛如洗腦一樣，不斷徘徊著，徘徊著……
特麽！
這玩意是什麽東西?
這個人……
有些熟悉。
好像是遠程的……
汪曉洋?
這一刻，仿佛想到什麽一般，許東升又點開其他新聞熱度，打開了其他門戶網站的新聞頭條！
“震驚，好聲音冠軍專輯銷量單日竟破三百萬張，恐成今年大黑馬?陸遠，伯樂?”
“《飛得更高》專輯依舊火熱，對比《我，李多俊》，完全是兩個概念……”
“洗腦神曲《我的滑板鞋》來襲，專輯劉紅磚:這簡直是侮辱耳朵的聲音，我真的難以置信陸遠竟然會創作出這種曲子！”
“……”
看到這些數不清的新聞頭條以後，許東升默默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並沒有發脾氣，更沒有砸東西。
而是感覺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無力感支撐著他。
這幾天時間，華夏基本上都充斥著“遠程”娛樂藝人的消息。
而李多俊……
宛如銷聲匿跡一樣，話題點就算再足，也完全比不過他們。
這一刻……
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李多俊不但成為不了第二個陸遠，甚至極有可能連陸遠公司下面藝人的熱度都比不過！
這……
他突然有些後悔了。
…………………………
正在拍戲的李多俊看到專輯銷量以後整個人都傻掉了。
一天時間！
整整一天時間他都處於那種恍惚的狀態。
曾經雄心壯志的他本以為被陸遠打擊以後就會慢慢好起來，可是，他根本沒想到這種打擊竟然是持續性的！
專輯這一塊！他比不過王昊不說甚至銷量即將被“遠程”娛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給超越了！
網上熱度這一塊他甚至根本就沒有他任何影子！
甚至……
之前轟轟烈烈的他現在仿佛變成了一個笑話一樣。
就算他宣布自己投資了將近兩個億的電影即將開拍，自己準備邀請好萊塢幾個知名明星當演員都只能掀起短暫的波瀾……
然後……
沒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莫名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這……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李多俊茫然地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他頭一次感覺自己的驕傲，自信……
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突然感覺自己像一個笑話！
……………………………………
“哇，曉涵，真的驚人，沒想到，真的，我做夢都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厲害！”
“是啊，一定要請客，晚上你一定要請客啊！”
“哈哈，是啊！必須要請客！”
“……”
趙曉涵專輯的驚人銷量讓整個“遠程”娛樂都震驚了。
他們聽過趙曉涵的專輯知道她的專輯會火，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張專輯竟然會火到這一步！
趙曉涵自己也呆了！
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第一張專輯竟然能夠這麽火！
她激動地連續兩天都陷入失眠的狀態之中，每次一閉上眼睛，她都產生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不過……
她知道自己專輯驚人的銷量背後絕對有陸總的幫忙。
如果不是陸總當眾幫她宣傳的話，她不可能第一天銷量就能這麽猛！
汪曉洋來到公司以後，也被一幫人圍在了一起。
如果四月份實體專輯這一塊王昊和趙曉涵兩人不相上下的話，那麽在網絡上這汪曉洋絕對是屬於流量王的存在！
他的《滑板鞋》在網絡上不但一戰成名，甚至，他那妖嬈的打扮實在是亮瞎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睛。
盡管他被許多主流不屑，甚至於被許多公眾的媒體抓成典型狠狠地一陣批判。
但流量上，他已經鎮壓了那一幫剛冒頭的小鮮肉！
甚至連剛拍完《城市堡壘》，準備好好宣傳一下的韓路都被他鎮壓住了！
這一天，整個“遠程”娛樂傳來了歡笑聲與興奮的聲音。
當天晚上，幾個年輕人聚在一家酒店裡喝起了酒！
“這一杯酒，敬緣分，是緣分讓我們相遇，讓我們相遇在這個雖然不大，但是很溫馨的公司裡……”
“第二杯酒，敬在場的各位，各位都是公司的精英，都是公司的骨乾，未來，我們“遠程”娛樂的進步肯定離不開你們。”
“第三杯酒，敬我們遠在美國的陸總，沒有陸總，就沒有這一切……我們在這裡如此安逸，但是，他卻在好萊塢開疆拓土，在為我們的未來而努力，相信這兩天的新聞大家也知道，他在好萊塢遇到了一些困境，這讓我想起了我們“遠程”娛樂剛建立的時候……”
“那時候，呵呵……”
魏胖子也聚在這裡。
他喝高了。
搖搖晃晃地拿起酒杯，燦爛地笑了起來。
三杯酒敬完以後。
他突然笑得很開心，然後突然開始說起了兩年前的故事……
魏胖子平日裡看起來很混帳，但是一旦說起故事，竟是如此的繪聲繪色，竟是如此的催人淚下。
趙曉涵有些聽呆了。
她以前知道陸總建公司的時候不太容易，但是在魏胖子口中，卻聽出了另一份辛酸。
當聽到兩人被多家院線拒絕，兩天都沒有吃翻的情景以後，她鼻子酸酸的！
她眼圈紅了。
“我們……其實一直都是為了自由而戰！我們都是年輕人，未來，我們必將成為整個公司的榮耀，“遠程”其實是夢想，是大家的夢想組成的公司……”
“……”
“……”
酒店裡。
激動的聲音此起彼伏，像極了一個個喝醉酒的酒鬼。
每一個人都在發泄著心中的東西，都有一種無盡的榮耀感。
當陸遠風塵仆仆地過來，看到整個現場不斷地喊著自由的口號以後，他愣了。
站在陸遠身後的詹姆斯瞬間癡呆。
“老板……”
“怎麽了?”
“這……這是我們公司的……現狀嗎?”
“……”
“我怎麽感覺， 這是一家傳銷洗腦公司?或者……”
“……”
詹姆斯看著激動的所有人。
莫名地……
再次感覺到了青春的味道。
如果不是形象，或者因為和大家不是很熟的關系的話，他甚至也想和這些人一樣，放肆地嘶吼著心中的青春。
“……”
陸遠感覺到有些丟臉。
甚至……
他想立馬轉身離開。
這幫人……
都嗑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