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夜凌雲俯下頭去,一個深吻,便將顧子情想要拒絕的話全部堵回了喉嚨深處。
瞪大眸子,顧子情一開始還是搖著腦袋,不肯輕易屈服,但是沒一會兒,就沒骨氣的軟了身子。
沒辦法,剛才和這人鬥智鬥勇,爭取寬大處理,耗費了他太多的心神,此刻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下去了。
無力地推搡了兩下,顧子情最終還是如了那人的願。
雪白的脖頸高高揚起,顧子情的眼角不自覺的留下了晶瑩的淚滴,他是真的不想要了,
但是雙手被縛,他連基本的反抗都做不了。
夜凌雲正在興頭上,此刻更是抓住了機會,微眯起眸子,眼底有著興奮一閃而過,夜凌雲張開嘴,狠狠地咬上了顧子情的咽喉,尖利的牙齒碾住那人細膩的肌膚,不輕不重的磨了磨。
‘唔嗯’一聲,喉嚨里發出了一聲悲鳴,顧子情的身體驟然綳緊,纖細的美腿死死地鎖住了夜凌雲的腰身,片刻之後,卻是低垂下腦袋,將臉埋進了夜凌雲的頸窩里。
顧子情聲音虛弱,有氣無力的悲泣道:“夜哥哥,放過我,子情求你,求你。”
他的懲罰真的結束了嗎?為什麼他卻覺得,這種甜蜜的懲罰更難熬呢?
“子情,最後一次,聽話,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所以,我想疼你,狠狠地疼你。
夜凌雲赤紅著眸子,聲音壓抑的低吼道。
他這個人,性子狠,話也少,像這種情話,更是不會說出口,他從來只信奉一條準則,那就是以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他寵著一個人,從來都不是嘴上說說而已,而是會落實到一舉一動之中。
幾乎是在聽到這一句話的一瞬間,顧子情便知道自己完蛋了。
那一句話帶著難以抗拒的魔力,讓他喪失了拒絕的力氣,渾身就像再次被電流擊過一樣,顧子情埋在那人頸窩里的腦袋下意識的蹭了蹭。
“夜哥哥,你再說一遍好不好?子情還想聽,還想再聽一遍你剛才說的話。”
一聽這話,夜凌雲便知道他的子情已經默認了他的請求,嘴角微挑,側過臉去,吻了吻顧子情汗濕的耳鬢和青絲。
夜凌雲身下的動作凶狠,但是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溫柔的能夠溺死人:“子情,夫人,我愛你,想要你,會疼你。”
顧子情此刻就是脫離水面瀕死的魚,是義不容辭撲火的飛蛾,明知道那人身處烈焰之中,那人的溫柔會讓他炎火焚身,可他還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他中了一種名叫夜凌雲的蠱毒,在迷幻中誕生,在迷幻中消亡。
盡量將身體放鬆,顧子情貝齒死死地咬住下唇,壓抑住喉嚨深處的低吟聲,面容似痛苦,似歡愉,任由那人予取予求。
他與夜哥哥之間的情事向來激烈,那人惡劣又暴虐的性子在床笫之間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或許平日里,夜凌雲會縱容他,寵著他,任他使性子,耍脾氣,但是床笫之上,那人卻絕對是主宰一切的王者。
細密的汗珠沁出額頭,顧子情面色酡紅,眸底波光粼粼,朱唇輕啟,一呼一吸間都是致命的誘惑。
被弔起的手臂已經酸脹麻痹,手腕一圈青紫也完全感受不到痛意,纖細的美腿再也沒有力氣環繞住那人健壯的腰身,只能無力地垂落,任由那人抱在有力地臂彎里。
金縷衣還是半垂掛在腰間,但已經沒了遮羞的用處,光裸的上半身全是那人留下的吻痕與指印,顧子情提不起一絲的力氣,咬牙承受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能承受得住。
低垂下腦袋,幾縷發絲垂落在額前,眼眶裡的水汽順著眼角滴滴滑落,顧子情唔嗯一聲,開始沒出息的低聲啜泣。
“夜哥哥,停下來,子情受不住了,你饒了……饒了我這一次。”
聽到這話,處在**中的夜凌雲微微一頓,但也僅僅是一頓罷了。
他知道他對懷中之人的**有多麼強烈,也知道每次和子情親熱,那人要承受多大的快意,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子情卻一次都沒有拒絕過他,並且是努力配合,盡量做到讓他酣暢淋漓。
這樣想著,夜凌雲皺起眉頭,難免有些心疼。
“好,這次就饒了你,但若子情下一次還給了我懲罰你的機會的話,就不要怪本座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聲音低啞的說完,夜凌雲身下的動作更是更快更狠了些,顧子情只覺得渾身都戰慄了起來,那人總算是了了這一場磨人的情事。
雙腿被放下的一刻,顧子情兩股顫顫,根本站立不住,等到手腕也被解下,更是一個踉蹌,撲到了身前之人的懷中。
身體如同被卸了骨頭一般,顧子情順著夜凌雲的衣袍緩緩滑落,最終趴卧著身體橫躺在玉床之上,疲憊至極的合上了眸子。
夜凌雲只要放下衣擺,就還是那般紋絲不亂的模樣,臉上掛著饜足的笑意,夜凌雲俯下身去,側卧在顧子情的身旁,神色溫柔又心疼的吻了吻顧子情香汗淋漓的玉肩,夜凌雲無比知足的將自家夫人溫香軟玉的身子攬進了懷里。
手上凝聚起溫和的靈力,夜凌雲一雙大手覆上了顧子情的丹田,源源不斷的靈力補給到乾涸的丹田裡,顧子情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舒爽的輕嗯,渾身的酸乏雖然舒緩了一些,但還是沒有足夠的力氣睜開眼睛。
“辛苦你了,子情肯定累壞了,先休息一會兒吧,這疾風鶴要再過幾日才能返回冰川島,到時候我們便先回御劍宮整頓一番,提升修為,然後我想趁著進入藥界之前,先去中州大陸闖蕩一番,子情覺得如何?”
那人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通,顧子情卻一句都聽不真切,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權當做回應了,顧子情的呼吸越來越平穩,居然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昏睡了過去。
輕嘆了一口氣,夜凌雲再次輕喚了幾聲,卻沒有得到一句回應。
無奈的搖了搖頭,夜凌雲伸出大手拉過顧子情的玉腕,看著那人兩只手腕之上各有一道鮮明的青紫勒痕,更是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他這次沒能控制住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還好只是皮外傷,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
將那人散亂的青絲別到耳後,夜凌雲俯下頭去,用薄唇描摹著顧子情安詳的眉眼,隨後,卻是神色溫柔,貼著那人的耳邊不知道輕聲說了一句什麼,依稀是一句深情的。
“我愛你。”
三曰之後,顧子情總算清醒了過來。
之所以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一來是要將殘存的酒勁徹底沖散;二來,先前那場激烈的情事,實在是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隨即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人剛毅俊朗的面容,正情義繾綣的凝視著他的方向。
溫潤的眸子眨了眨,難以言說之處傳來的酸脹感,讓顧子情難堪的蹙起了柳眉。
掙扎著身體翻了個身,拿著光裸的後背面對著夜凌雲,顧子情將自己的臉袋埋進了臂彎里,吶吶的不肯搭理人。
看到這一幕,夜凌雲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伸出手一把將人從背後攬入懷里,夜凌雲態度誠懇的致歉道:“夫人,莫生氣了,都是為夫過分了,為夫向你道歉。”
說完這話,卻依舊沒有收到半分回應,夜凌雲不解的皺起了眉頭,正要將那人的身體翻過來查看,卻發現手下的嬌軀居然在輕微的發著抖。
瞳孔驟然一縮,夜凌雲瞬間大慌,猛地支起了身子,將那人用於遮擋的臂彎摘下,這才發現,他的子情早已經淚濕了一張臉。
顧子情貝齒死死咬住下唇,將所有的哽咽咽回了肚子里,殊不知這樣一副模樣,落入夜凌雲的眼底深處,更是讓人心疼不已。
“夫人,子情莫哭,都是為夫過分了,你打我,打我解氣好不好?”夜凌雲急壞了,一邊不知所措的道著歉,一邊拉過顧子情的素手擊向自己的胸膛。
幾下下去,顧子情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抬眸沒好氣的掃了那人一眼,顧子情氣惱的說道:“疼!”
疼?哪疼?夜凌雲疑惑的抬眸望去,這才發現,那人手腕上的一圈青紫還沒有消退下去。
心疼的停下了動作,夜凌雲拉過那人的玉腕放在嘴邊輕吻著。
“都是我太過分,子情莫氣了,莫要惱我。”
現在知道過分了?那日在興頭之上,我讓你停,讓你饒了我,為什麼還是不管不顧的繼續往死里折騰?
眼神變得有些哀怨,顧子情的面容之上,難得的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夜哥哥,你那日實在是太過分!”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過分!”
此刻的夜凌雲還能說什麼?現在的他早已經沒了當日的霸道與蠻橫,只是一個勁的點著腦袋認著錯。
看到這一幕的顧子情,腦袋裡百轉千回,下一刻,卻是收起了眼底的水汽,眸子驟然一亮。
“你把沒收我的藥鼎還給我。”
直接攤平了手,顧子情理直氣壯地要求到,如此絕佳的機會,他又豈會錯過。
一聽這話,夜凌雲哪敢不從?趕忙從自己的芥子空間拿出了那方紫玉藥鼎,本本分分,心甘情願的放到了顧子情的手心裡。
心滿意足的瞄了一眼手心裡的藥鼎,顧子情一個反手,白嫩毫不客氣的收回了自己的芥子空間里。
“禁床事三個月,以儆效尤。”
顧子情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毫不留情的下了死口。
什麼?三個月?他的夫人可比他狠多了,這是要憋死他的節奏!
夜凌雲的臉色有些難看,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地緊盯著顧子情的方向,試圖讓那人收回成命。
但現在的顧子情已經不怕他了,扶著腰作勢就要起身,下一刻,卻是手上的力氣一松,身子一斜,顧子情身子歪倒在玉床之上,隨之誇張的痛哼一聲。
看到這一幕,夜凌雲哪裡還敢討價還價,連忙上前一步,將人攙扶起身,輕嘆了一口氣,夜凌雲無計可施的應承了下來。
“罷了,就依你了,這次確實是我過分了,這三個月,就當是懲罰了。”
低垂著腦袋,在夜凌雲看不見的視角里,顧子情向來溫潤的眸子陰謀得逞的轉了轉,嘴角勾起了自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