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莉低著頭,憋著笑,實在快忍不住了。
袁野見顧小北一副孩子氣樣,溫柔的說:“戰國,這就是小北吧,長得真好看。”
陸戰國微微點頭,然後衝顧小北說說:“你倆吃完了嗎?吃完一起走吧。”
顧小北忙點頭:“吃完了,你等我下,我去付帳啊。”說著拉著秦莉往服務台去,再不走,這丫頭的笑噴出來吧。
秦莉一離開袁野的視線,嘴巴就咧的無限大,小聲說:“你演的太假了,噗~”
“不會吧,我覺得我演的很自然。”顧小北邊結帳邊說。
袁野看著顧小北離開的背影,對陸戰國說:“你的妻子性格像個小孩子。很可愛。”
陸戰國沒有回答,這句話,讓人聽了怕是有兩種意思,第一種意思是孩子氣,率真,直接。第二種意思是孩子氣,不懂事,不給陸戰國面子。
陸戰國不管哪一種,他都不喜歡。
袁野見陸戰國不接話,心裡琢磨,難道這句話說錯了?
顧小北拉著秦莉走回來時,袁野微笑著看著顧小北開口說:“小北,有時間你和戰國來我們住的地方坐坐,我和我媽估計得在這住一段時間呢。”
“好,有時間一定去。”顧小北笑著客氣的說,雖然袁野長得很漂亮,氣質很婉約,但她並不喜歡她,也許這就是不合眼緣,磁場不對。
一行人出了餐廳,袁野推說自己想走走,熟悉一下t市。陸戰國也沒多說,開車先送秦莉回去,然後又去找沈恆。
陸戰國剛在旅館門口停好車,瞥見倒車鏡裡有人影閃過。陸戰國猛的回頭,就見車尾對著的馬路對面,有個戴草帽的人影躲在懷抱粗的皂莢樹後面。
“怎麽了?”顧小北見陸戰國盯著車後面看,有些好奇。
“沒事,下車吧。”陸戰國斂下眼裡的精光,回頭說道。
沈恆正在屋裡吞雲吐霧的等著陸戰國,
一屋子的狼煙。
一開門,顧小北就被煙味嗆的猛咳:“我還是……咳咳在外面……咳咳……待會。”說著退出了屋。
“你就在門口等著,不要走遠。”陸戰國叮囑道。
顧小北點頭,往樓道一頭走去。
沈恆尷尬的撓撓頭,把兩扇窗戶全推開。
“你這被人盯上了?”陸戰國拉個椅子坐下問。
“早有了,都是高大林的人,讓他們盯著去吧,等我抓住了白狐,再收拾他們。”沈恆不在意的說。
“袁野離婚了,你這邊查了嗎?”
“查了,打電話確認過,因為那男的喝了酒,老打她和孩子,所以受不了,離婚了。”沈恆得到的消息倒是和袁野說的一樣。
“她兩個孩子都多大?”
“一個三歲,一個一歲。”沈恆不解,陸戰國為什麽關心這個。
“孩子這麽小,她怎麽狠心把孩子,扔在有酗酒打人的前夫身邊?她在要求離婚時,提沒提孩子的問題?如果提了,訴求強烈嗎?”陸戰國分析給沈恆聽。
“對啊,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啊。再苦也不會扔下孩子的,這些我倒真沒想到。”沈恆有些懊惱怎麽沒注意細節。
陸戰國沒有再吭聲,沈恆也沉默了,兩人同時望著窗外。樹葉已開始泛黃,婆娑起舞中,時不時掉下一兩片來。
“袁甜在百貨大樓後面租了個小院子。”沈恆突然說。
“這也好解釋,住樓房太容易引起別人的關注了。”陸戰國倒不詫異。
“要不要過去看看袁姨?”沈恆想著總是一個院裡出來的,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
“說是袁姨身體不舒服,改天吧。”
“行了,屋裡沒煙味了,讓嫂子進來吧。”
“不用了,我們這就走,你自己注意點啊。”陸戰國起身準備離開時,又叮囑沈恆說。
顧小北站在樓道裡,後來想也兩個人肯定要說一些不想讓她知道的事,索性就不進去了。
這會見陸戰國和沈恆一前一後出來,笑著迎上去:“你們聊完了?”
“嗯,咱們現在去看看王叔他們,然後再回家。”陸戰國跟顧小北說話,聲音總是不自覺低柔幾分。
沈恆送兩人到門口,看著陸戰國開車離開後,又站在旅館門口,點了根煙,目光清幽的看著前方。終於一切就要浮出水面了,也不用老是被動的被牽著鼻子走了。
陸戰國和顧小北到了王叔的面館,已經半下午,面館裡更沒人吃飯。
王嬸正坐在門口納鞋底,看見陸戰國兩口子,趕緊高興的起身:“你倆怎麽這個點過來啊,吃飯沒有?”
“吃過了,在戰國朋友那吃的。”顧小北笑著說著,把手裡剛過來時買的肉,點心遞給王嬸。
“你看看你們,來就來,買這麽幹啥?又瞎花錢。”王嬸接過東西嗔怪道。
“都是吃的,吃進肚子裡的,不叫亂花錢。”顧小北笑嘻嘻的說。
“趕緊屋坐吧,多虧你們今天來了,晚兩天,我們就回村裡了。”王嬸撩著門簾,把兩人讓進屋。
“怎麽回村住了?王叔沒在?”陸戰國掃視了屋裡問。
“你王叔先回去打掃打掃,冬天來了,我們再這住,浪費煤。回村裡,乾柴多,燒炕也暖和。等春天了,再過來開面館。”王嬸把東西放桌上,給兩人一人拉過一人凳子。
看兩人坐下,王嬸又笑眯眯的說:“小北,這還沒動靜呢?”說著往顧小北肚子上瞅。
顧小北難得的臉一紅:“沒呢。”
“戰國歲數也不小了,該抓緊要個孩子了,回頭你坐月子,我伺候你,保管你不落月子病。”王嬸十分認真的說。
“好啊,正好我也沒有經驗。”顧小北呵呵一樂的說,這說的,好像自己肚子裡真有了一樣。
陸戰國看著兩人聊的高興,心情也愉悅起來。
臨走時,王嬸又從院裡抱了一壇子鹹菜出來:“這是我用韭菜芹菜紅辣椒醃的小鹹菜,保證別人醃不出這味,回頭拌在攪團裡吃,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