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東點頭笑道:“好啊,你釣回來了,我燒你最愛吃的紅燒魚。”
靳老家旁邊的河裡盛產一種叫喬爾泰的高山冷水魚,肉質細嫩少刺,魚肉成蒜瓣形狀,當地都叫蒜瓣魚,也叫狗魚。
靳老拿著釣魚的工具和魚簍出門,讓靳向東在家等著,他很快回來。
白曉蘭等靳老走了,走到靳向東身邊,好奇的說:“你會做飯啊?在省城怎麽沒有露一手。”
靳向東摸了一下她的發頂說道:“我媽肯定會更想讓我吃到她做的飯,等下次回去,我會做給他們吃的。”
白曉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靳向東說:“我給你洗葡萄吃吧。想吃哪種?”
白曉蘭仰頭看了一圈,指了指一串棕紅色的葡萄說道:“我想吃這個,這個看著好看。”
靳向東很有深意的看了眼白曉蘭,進屋搬了個高凳子,又拿了把剪刀出來,踩著凳子,把白曉蘭指的那串葡萄剪了下來,進廚房用水衝洗了一下,遞給跟著進了廚房的白曉蘭。
白曉蘭揪下一粒葡萄塞嘴裡,輕輕一咬,頓時覺得唇齒間流進香甜的汁水,醇香綿甜,白曉蘭連著吃了幾粒才說:“真好吃,你要不要來一個。”
靳向東目光幽暗的看著白曉蘭,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舌尖輕輕撬開她的唇齒,肆意的品嘗著她唇齒間的葡萄香味。
白曉蘭也些反應不過來,睜大眼睛,怎麽突然就親上來了,靳向東一吻結束,輕抵著她的額頭低聲笑道:“傻丫頭,你知道這個葡萄叫什麽名字嗎?”
白曉蘭還不在狀態的搖頭:“叫什麽啊?”葡萄叫什麽名字,和親她有什麽關系啊。
靳向東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個葡萄叫女人香,說曬乾後摸起來柔軟,吃進嘴裡嫩滑香甜,就像女人的體香。我剛嘗了下,果然是真的。”
白曉蘭的臉頓時爆紅,自己可真會挑啊,怎麽一下就挑了個這麽有內涵的葡萄。
靳向東忍不住輕啄了下她的唇角,說:“好了,不逗你了,我去院裡摘菜,你去葡萄架下坐著吧,一會兒就該熱起來了。”
靳老去了一個多小時,就釣回兩條一尺多長的喬爾泰,白曉蘭新奇的看著魚,銀色的魚身,細白修長,就是魚眼睛長得可怕。
靳老笑著說:“這個魚好吃的很,就是吃的時候,不要看魚的眼睛就行。”
白曉蘭看著靳向東在收拾魚,小聲的嘟囔了句:“這眼睛看著是怪嚇人的,都不敢下筷子夾它了。”
靳向東笑著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等魚做熟上桌後,白曉蘭發現兩條魚的眼睛部位都蓋著一片薑,根本不用擔心敢吃不敢吃了。
白曉蘭嘗了一口後就停不下來了,魚肉細嫩緊致,好吃極了,靳向東見她愛吃,就不停的夾給她。
靳老見狀笑著說:“要是愛吃,我這兩天有空就去釣一些,曬成魚乾,冬天燉著吃也特別好吃。”
吃了飯,白曉蘭覺得一下特別熱,脫了外套,光穿著短袖,還覺得有些熱,靳老笑著說:“咱們這不是流傳著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早晚溫差大,白天日照時間長,所以你看這葡萄,瓜果就特別甜。”
飯後,靳向東沏了一壺茶,和靳老坐在葡萄架下聊了起來,靳向東告訴靳老和家人見面了,心裡現在很踏實。
靳老很欣慰的點頭:“認了就好,認了就好,人生就是一眨眼的事,一定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靳向東點頭:“是啊,那段時間總是愛鑽牛角尖。”
靳老笑著點頭,衝白曉蘭說道:“向東這些年不容易,你看他現在這麽年輕就當了兵團的團長,相當於地方上的縣長,參加過無數次大小戰鬥,每次都是殺紅了眼,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孩子心裡苦,想著能在戰場上死了,倒也乾淨。這幾年到了兵團,才慢慢靜下心來,你看他平日裡笑眯眯的,可是跟誰都不親近,這次回來,整個人明顯不一樣了,以後你倆要好好過日子,有個家了,我也放心了。”
白曉蘭紅著眼圈聽靳老說完,心疼的看著靳向東,原來平時的風輕雲淡只是為了遮掩心裡的傷痛。
靳向東暖暖的衝白曉蘭笑笑:“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
靳老也在一邊點頭:“以後越來越好啊。”
歇了會兒,臨走的時候,靳老又剪了一竹籃的葡萄,讓白曉蘭拎回去吃,白曉蘭看著籃子上面的一串女人香,臉不覺又紅了起來。
靳向東看著白曉蘭漲紅的臉,心中了然的笑起來,拎過籃子掛在車把上,騎車帶白曉蘭回團部。
原本第二天,靳向東是要帶白曉蘭去逛巴扎的,但是由於棉花地裡出了點問題,眼看到了棉花的采摘期,有塊地的棉桃卻在一夜間落了一地,靳向東要急著去處理這事,只能改天帶白曉蘭去逛巴扎了,讓她自己在附近轉轉,不要走遠了。
白曉蘭知道這事急,不介意的擺手,讓靳向東趕緊去,她一個人在團部待著就好。
靳向東趕到地裡時,負責管這片地的六連連長已經在地裡了,有四畝多地的棉花枝東倒西歪的,枝葉落了一地,半開的棉花桃散落在地上, 一看就是被牲畜經過時踩的。
六連長歎氣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牧民家的牛群經過了,都踩成這樣了,這四五畝地算是白瞎了。”
靳向東看了一圈說道:“把地裡的棉桃都撿回去曬乾就會爆開,裡面的棉花要是賣不上等級,可以留著自己用,棉籽還可以榨油,已經這樣了,就把損失降到最低吧。回去寫份報告交上來。”
六連長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站在地頭,看著附近的棉田,沒多大會兒,就見團裡治安員騎著車子跑來,到了地頭,把自行車一扔,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道:“團長,嫂子跟一幫孩子們打架,被地方三組的民兵帶回去了,現在叫家長去領人呢。”
靳向東一聽,臉沉了下來,跟六連長說了一聲,騎車飛速朝三組民兵連趕去,到了一看,眼角直抽抽,人家都是家長來領孩子,只有他是來領媳婦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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