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藏區就開始下雪了,大雪封山,他們肯定不能冒險回來,只能等過了年春天再回來了。
周思平抱怨歸抱怨,但也能理解程齊家的工作性質,歎口氣對白曉蘭說道:“我回去,你大姑要是知道我來這麽久都沒見到你齊家哥哥,又該著急上火了。”
“你就說你見過我齊家哥哥不就完了,就說他很好,吃的好,還胖了呢,我大姑不就放心了。”白曉蘭出主意道。
周四平搖搖頭:“等我回去再說吧,對了,你和向東要是有空,記得抱著豆豆回去看看,你爸忙的也沒空,還沒見過大外孫呢。”
“嗯,知道了,乾脆讓我爸也早點退休,這樣不就有時間,來省城看我們嗎?”白曉蘭笑著說道。
幾人閑聊天的時候,沈恆帶著秦梅來了,而且秦梅的肚子微微凸起,懷孕三四個月的樣子。
顧小北正在洗碗,嚇的碗差點扔出去,她天天和秦莉在一起,沒聽說她姐結婚懷孕了啊。
碗也不洗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跟著去葡萄架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沈恆樂滋滋的看了陸戰國一眼,衝陸松原和文秀清說道:“伯父,伯母,我給你們送請柬來了。”說著掏出一張大紅紙的請柬,遞給陸松原。
文秀清看了眼秦梅的肚子,有些嘀咕,肚子都這麽大了,還辦什麽婚禮,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沈恆看到文秀清的眼神,趕緊笑著解釋:“我們在京城已經辦過婚禮,這次回來,是補辦一次,請請這邊的親戚朋友。”說完看到白曉蘭抱著的豆豆,驚奇的說道:“我這幾個月沒見,孩子都這麽大了,男孩女孩啊?”說著從兜裡掏出個紅包,又掏出幾張十塊錢往裡一塞,遞給白曉蘭說道:“拿著,這是他叔給的見面禮。”
白曉蘭也沒客氣,接過紅包笑著說道:“恆子,你速度夠快的啊。”
沈恆臉上的笑容裡,滿滿的自豪和得意,秦梅在一邊微笑著不吱聲,因為懷孕的緣故,身上多了些女人的韻味,少了些英氣。
陸戰國也好奇:“這大半年了,怎麽沒見你啊?’
“忙,我們還去外省公幹了幾個月。”沈恆笑著說。
顧小北在一邊八卦的腦補,難道是在外省的時候,沈恆打動了秦梅,有了孩子,然後奉子成婚?
第二天顧小北一見秦莉,就迫不及待的問秦莉:“你姐結婚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過年的時候,他倆在我家就訂婚了啊?這事你不知道啊?”秦莉奇怪的問道。
顧小北吃驚:“我是昨天看到你姐大著肚子和沈恆去我家送請柬,才知道的。”顧小北想起,過完年回來,秦莉光顧著難過棗樹沒了,哪有心思跟她八卦這個。
“你姐怎麽同意嫁給沈恆的?他倆不是一直不對付嗎?”顧小北深挖內幕消息。
秦莉眨眨眼睛:“他倆不對付嗎?我不知道啊,過年的時候,我媽正說服我姐去相親,沈大哥正好來我家,我姐說沈大哥就是她對象,然後沈大哥在我家又做飯又拖地,我爸媽很滿意,要求他倆五一結婚,後來好像是領了結婚證就去外省執行任務了吧,剩下我也不知道了。”具體秦莉也不清楚,過了年,就沒怎麽見過姐姐秦梅了,懷孕的事,也是昨天聽大舅媽說的。
顧小北最後總結了一句話,送給沈恆和秦梅:不是冤家不聚頭。
沈恆的婚期定在十月一日,因為他們的結婚證四月就領了,而且在京城也辦了婚禮,所以也不算奉子結婚,吃酒席的人裡,一些原本是看笑話來的,現在一聽解釋,心裡有些失望。
顧小北覺得沈恆的婚禮透露著古怪,可是哪裡古怪,她也說不上來,吃完喜宴,回家的路上,忍不住跟陸戰國叨咕:“我怎麽覺得好像哪不對勁呢?”
陸戰國挑眉,問道:“那你說說哪裡不對?”
“你看沈恆,他是挺高興的,但是要是擱以前,他領了結婚證,當天晚上就能跑咱們家來得瑟,顯擺他結婚了啊,可是這次,竟然都懷孕這麽久了,才來說,很不正常啊,還有,你看來參加婚禮的,沈恆和秦梅的同事並不多,反而社會上的人很多。”顧小北頭頭是道的分析道。
陸戰國讚賞的看著顧小北,這個小腦瓜總是會觀察到一些別人不注意的細節,笑著說:“他們結婚是真的,有孩子也是真的,但是這場婚禮一半是真的,一辦是為了任務。”
“什麽任務?”顧小北好奇的問道。
陸戰國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肯定是保密任務。”
過了十一,顧小北就開始著手裝修自己茶葉店的事了,她找了會做雕花家具的師傅,給店面的外牆,做一些鏤空雕花的木板,然後拚接起來。連牌匾也是雕花刻字的。
量好尺寸,跟雕花師傅商量好雕的花色圖案,就等一個月以後來取。
顧小北看著空蕩蕩的店面, 想著以後的模樣,不由的笑了起來,她相信,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從店裡出來,突發奇想的去新開那家茶葉店去看看。
福清茗茶茶葉店裡,依舊冷冷清清,只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貨架前,拿著一塊潔白的抹布擦拭著嶄新的茶碗。
顧小北隻當是店裡的老板,轉了一圈,看見店裡依舊都是些名貴的茶葉,有些茶葉桶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老板,給我稱二兩大紅袍。”顧小北想著乾逛不買,也不像話,乾脆買點好茶葉,回去孝敬陸松原。
三哥放下茶碗,看著顧小北,微微一笑說道:“好,你稍等。”
顧小北不介意的笑笑,順便悄然的打量了店老板一眼,身材高大,斯文的五官,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唯獨眼神有些暗沉,顯得心機很重,這個人如果作為自己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是不好對付的,以後還是要處處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