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還記得第一次去你家吃涮肉的情景呢,真好吃,也不知道銅鍋什麽時候能到?”
兩人坐在門口聊著天,就見陳秋梅風風火火,熟門熟路的走來。
顧小北皺皺眉頭,上個星期不是剛給過房租嗎?
陳秋梅老遠見到顧小北,就笑著說:“小北啊,今天在店裡呢?我正好路過,還說看看在不在呢?”
顧小北不用問也知道,郭華強肯定把她現在的一切都給顧為民兩口子說了,所以找自己還不是一找一個準。
陳秋梅見顧小北沒有說話,笑著到跟前,跟秦莉打招呼:“就是你和小北一切做生意啊,我是小北的媽,親的!”
秦莉愣了下,木呆呆的說道:“阿姨好。”
“好,挺好的,我就是過來看看,聽說你們開個店,也不知道你們都賣啥。”說著就衝進店裡,四處的打量,嘴裡還不停的說道:“正好你爸愛喝酒,一會兒拿兩瓶,對了,這罐頭也給小哲裝幾個,還有這方糖,鹽巴也裝二斤吧……”她倒是不挑,什麽都要。
顧小北就靠在門口,看著陳秋梅,也不說話,她肯定不會讓陳秋梅隨便拿東西的,一旦開了這個頭,後面就不好收拾了。
陳秋梅轉完,問顧小北:“有網兜沒有,給我拿幾個,我裝東西。”
顧小北板著臉說:“有,但是這東西你不能隨便拿?”
陳秋梅有點生氣了:“我養你個死丫頭這麽大,就吃你這麽點東西,你就不樂意啊,說出去,你看笑話誰。”
顧小北也不惱,很認真的說道:“你要拿也可以,就從每月的房租裡扣,到時候別怪我不給錢。”
陳秋梅抬手指了下顧小北,氣哼哼的說道:“你,你可真行!”
顧小北低頭看著手指,也不說話。
陳秋梅怕顧小北說到做到,這個丫頭現在精明的很,連房租都一個月給一次,要惹她不高興了,還真是說不給就不給了。
“那給你爸拿兩瓶酒,總成了吧?”陳秋梅商量著說道。
顧小北看著陳秋梅,說道:“上個禮拜天,我和戰國去的時候,不是給我爸拿了兩瓶酒嗎?酒要少喝,又不是什麽好東西。”
陳秋梅見顧小北不給,倒也沒有死皮賴臉的要,而是說道:“不給就不給吧,記得常回家看看我和你爸啊。”說完有些負氣的離開,和來時候一樣,風風火火的。
秦莉才詫異的問道:“這是你媽啊?昨天和前天都來了,在門口轉了一圈就走了。”
顧小北點頭交待道:“以後我爸媽來店裡,拿任何東西,都要讓他們給錢,不給錢不讓拿。”
秦莉遲疑了下:“這樣好嗎?”
“沒事,以後咱們這裡任何一個人都一樣,拿東西就要給錢,包括你和我。”顧小北肯定的說道,必須要有規矩。
接下來半個月裡,陳秋梅也沒來過店裡,和顧為民也沒去找過顧小北。
顧小北有些琢磨不透兩人的心思,索性不去琢磨了,該給房租時就給房租好了。
四月桃花開的時候,靳向東在郊區花兩千塊錢買了個四分地的宅子,房屋有些舊,但是還能住人,收拾了下,等靳老過來住。
…………
歐天南到了省城後,他沒有急著去找歐若水,而是先自己考察了一下省城的市場,包括顧小北的店面,他也去看了一圈,按趙紅河的描述,想見一見顧小北,可惜連著去了兩次,都沒有碰見顧小北。
等把省城這個城市熟悉了,才讓趙紅河約楊天華和所謂的三哥見面。
三哥站在窗前,楊天華說南海市來的歐天南指名一定要見他時,他就起疑,此刻他倒要看看,是什麽人這麽執著的要見
當趙紅河領著歐天南進了小區,朝他們這棟樓走來時。
三哥眯著眼,等看清歐天南的臉時,心裡不禁冷笑,原來是他,是他救了馬雪容?說起來,誰又比誰高尚呢?轉過身,面對著門,等著看歐天南看到他時,吃驚的嘴臉。
可惜讓他失望了,歐天南在踏進門後,看著背光而站的三哥,只是眯眼細看了一番,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伸手說道:“馬成文,好久不見。”
三哥淡笑,也伸出手和歐天南握在一起:“不知道是該叫你鐵頭哥還是歐天南呢?”
“都可以,沒有想到兜兜轉轉我們又見面了。”歐天南笑著說話時,手下用勁。
“我也沒有想到,你還活著!”三哥臉色未變,手也跟著使勁。
歐天南回頭對趙紅河說道:“你先走吧,我有事和馬總商量。”
三哥也示意讓楊天華出去。
等楊天華和趙紅河出去,兩人才松開手。
歐天南冷笑:“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在為難一個女人。”
三哥眼裡也閃過陰鷙:“咱倆是半斤對八兩吧,你救了馬雪容又怎麽樣?她失憶了,你趁機把她帶在身邊,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依舊不屬於你, 她心裡只有那個死了的人。”
歐天南被刺痛了弱點,不甘的說道:“也好過你,連個男人都當不成了。”
三哥正是當年偷入馬雪容房間,被馬雪容用剪刀廢了的人。
當時他才十六歲,正是年少氣盛時,馬雪容比他還大兩歲,馬雪容是他青春期時,夢裡都會想的對象。
後來因為偷看了鄰居家夫妻倆的房事,按耐不住青春的騷動,翻牆進了馬雪容的屋裡。
沒有想到馬雪容那麽剛烈,眼看就要得逞,卻不想被馬雪容突然摸出一把剪刀,戳了他的蛋。
當時嚇得,可以說是魂飛魄散,忍住疼死過去的感覺,穿著個小花褲衩就跑,被歐天南碰見,把他拖到劁豬匠那,簡單的治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留下了後遺症,從此不舉。
原以為歐天南是好心救他,沒想到後來馬雪容懷孕,歐天南攛掇他去舉報,抓馬雪容去遊街,逼她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