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有點尷尬,自己不過才二十三歲,被這麽大個孩子喊叔叔,不自然的點點頭,扭臉看了眼歐天南,看來兩人真認識,轉身準備離開。
歐天南揉著隱隱作痛的肩膀,跟九兒說道:“九兒,走,歐叔叔送你回家。”
原本都要離開的孤狼,聽了歐天南的這句話,倏地轉身,目光深沉的看著歐天南和九兒,腦子裡閃過一份資料,和眼前的兩人重合:
歐天南,南海市人,三十五歲,身高一米七八,目前為省城重點項目投資商。
金銘,小名九兒,十四歲,身高一米五五,初一學生。
歐天南看著又轉回身的孤狼,揉著肩膀說道:“讓開,我們要回家了,你今天踢我一腳,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看著比自己高半頭的孤狼,的確良的白襯衣都掩不住胳膊上的腱子肉,一看就不是個善茬,歐天南肯定不會選擇去硬碰硬。
孤狼垂目從歐天南身邊走過。
歐天南被孤狼一會兒往前走,一會兒往後走,完全繞暈了,盡量很輕柔的跟九兒說:“走吧,咱們回家。”說著要去輕攬一下九兒的肩膀。
九兒一下跨開一大步,抱著書包,低著頭匆匆往家走,任歐天南跟在身後。
孤狼等兩人離開了,又轉回身,看著歐天南和九兒倉皇離開的背影,眼睛眯了眯,緩步跟上。
歐天南一直覺得身後有人跟著,回頭卻不見半個人影,就這麽心神不寧的跟著九兒到了省政府家屬院門口,也沒能跟九兒說上一句話。
顧小北收到歐若水的喜帖,心裡還是覺得不真實。
不過感情的事,她一個外人也不好評說,只能等五月四號,去吃歐若水的喜酒了。
小胖最近也不喊著找爸爸了,因為顧小北在牆上畫了條橫線,告訴她如果她長的跟那條橫線一樣高了,爸爸就回來了。
小胖每天早上爬起來,就跑到線那比一比,比完後歎口氣,皺皺眉頭,跑去好好吃飯。
花襲
莫忘一直都在沉默,顧小北不知道他的小腦袋裡裝著什麽,莫忘每天都會搬著凳子去陽台,站在凳子上,趴在玻璃上,安靜的看著外邊,有時候一天去好幾次,小小的背影,安靜中有著失落,讓人看著都覺得心酸。
顧小北知道莫忘是在想爸爸了,只是他從來不說,隻想著能從陽台上,看見爸爸回家的身影。
顧小北心裡直歎氣,陸戰國這一走,都快半年了,難怪孩子們都想成這樣呢。
歐若水帶著九兒來的時候,莫忘趴在窗戶看著兩人進了樓道,轉身跟顧小北說:“媽媽,雪容姨姨和九兒姐姐來了。”說完又轉回去,看著窗外。
顧小北驚訝了下,跑去開門,就見歐若水和九兒牽著手上樓。
“怎麽今天有空來了,我想著你們忙著婚禮的事呢。”顧小北等歐若水和九兒進了屋,笑著問道。
“九兒非要過來看看你們。”歐若水拉著九兒的手,坐在沙發上說道。
小胖撲著過去,讓九兒抱:“九兒姐姐,給我講故事吧。咱們去屋裡講。”
九兒笑著點頭,牽著小胖進臥室講故事。
歐若水看著站在陽台前的莫忘,小聲問:“莫忘怎麽了?”
顧小北怕太大聲,讓莫忘聽到,也很小的聲音說:“莫忘想爸爸了。”
就是這麽小的聲音,也讓莫忘聽了去,忍不住紅了眼圈,使勁眨了眨眼睛,沒讓眼淚掉出來。
“再四五天就結婚了,我還想著你肯定忙著買東西呢。”顧小北說道。
歐若水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也沒什麽要忙的,我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麽事?”
“我想讓九兒這幾天住你家,等婚禮過後,她再回去。”歐天南最近殷勤的去金家,還是讓歐若水察覺了不一樣的地方,她不能冒險,她覺得金家棟的死因和九兒比起來,還是九兒更重要。
而且前兩天歐天南給了她一對鐲子,她已經連玉觀音一起給了沈恆,鑒定結果估計也快出來了。
顧小北點頭:“可以啊,是出了什麽事嗎?”重生之豪門女管家
歐若水搖頭:“九兒不喜歡他,最近他老去家裡,九兒晚上都餓著也不肯吃飯。”
顧小北知道九兒討厭歐天南,也沒再多問。
歐天南還做著美夢的時候,馬成文找上門,扔給他一遝圖紙。
歐天南拿起來圖紙,上面密密麻麻的畫,他根本看不懂,吃驚的說:“你怎麽搞到的?”
馬成文得意的一笑:“有我拿不到的東西嗎?”
歐天南看著圖紙上蓋著科研所的章,這些天提著的心也踏實了。
馬成文手掌一伸說道:“錢什麽時候給?”
“過幾天。”歐天南敷衍的說道。
“你當我還是十六七歲呢,趕緊給我,要不還有一半圖紙,你甭想要了。”
歐天南一聽,馬成文竟然還留了後手,氣的直咬後槽牙:“我最近錢都投資到政府的合作項目上了, 你的錢晚些給。”
馬成文冷笑一聲:“少給我玩這個,不給錢,我回去就把剩下的一半圖紙燒了,你可別後悔。”
歐天南一咬牙說道:“我這有些老物件,你敢要嗎?”
馬成文吃驚的眼睛睜圓:“我就說你小子怎麽發的財呢,拿來。”
“明天過來,我給你!”歐天南知道他現在跟馬成文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偷了古董寶貝,馬成文偷了軍事機密圖,兩人誰也不會舉報誰的。
馬成文挑眉點頭,這次歐天南終於要栽在他手裡了,笑著說:“恭喜你就要當新郎了啊,不過你那個新娘子這兩天跟警察走的近啊,你可要小心了。”
歐天南心驚,歐若水和警察走的近?他最近為了兌現承諾,可是剛給了歐若水一對手鐲,那要是落到警察手裡,可就麻煩了。
歐天南眯起來,如果歐若水真和警察勾結在一起,來陷害自己,就不要怪自己翻臉不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