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唯撇嘴:“男人都一個鬼德行,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說完跑窗戶邊上,拉個椅子坐下,也不搭理陳剛了,準備再慶幸一下自己沒有結果的初戀,多虧只是牽牽手,要是等結婚生孩子再知道對方劈腿,不得氣死了。
陳剛不太明白陸唯唯情緒怎麽突然變得冷淡起來,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陸唯唯轉臉看著又睡著的陳剛,棱角分明的臉龐,深邃立體的五官,怎麽看也不像婚姻出軌的男人啊,看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還是她們陸家的男人好,大爺,二大爺還有自個親爹,在外面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回家立馬變成圍著老婆轉的老婆奴。
接下來兩天,陸唯唯白天都在醫院照顧陳剛,防止孫夢和陳剛單獨相處,孫夢回去煮粥時,兩人也會輕松的聊一些人生啊,文化飲食的。
孫夢拎著保溫桶來給陳剛送粥,輕推開病房門時,整個人愣住了。
陸唯唯正趴在陳剛身上,從孫夢這個角度看過去,兩個人的嘴巴也挨在一起,眼淚一下流了下來,把粥放在地上,趕緊轉身離開,她不想讓陳剛看見她流淚,她想給自己保持最後一點尊嚴。
陸唯唯七手八腳的從陳剛身上爬起來,用手背使勁擦著嘴唇,瞪了陳剛一眼,跑去追孫夢,可不能讓人誤會了,她可不想當第三者。
陳剛忍著胸口的疼,也有些鬱悶,他剛只是想起來去廁所,陸唯唯去扶他。走的太急,膝蓋一下磕在床邊,人就撲了過去,陸唯唯又怕壓住陳剛的傷口,準備低頭看一下,結果嘴唇就磕在了陳剛的嘴唇上。
正巧就被來送粥的孫夢看見,這丫頭為了去追孫夢,竟然也不管自己是個傷患了。
陸唯唯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孫夢,又跑去水房使勁洗了洗嘴巴,自己的初吻啊,獻給一個快要出軌的男人,這算怎麽回事啊。
陸唯唯決定趕緊問陳剛借錢離開這裡,愛出軌就出軌吧,自己又看不了他一輩子,操那麽多心幹嘛。
陳剛見一臉嚴肅回來的陸唯唯,有些納悶。
“那個,你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能不能把錢借給我,我要趕緊回去了,要不我爸媽該著急了。”陸唯唯壓根沒提顧小北,她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陳剛點點頭:“我口袋裡有銀行卡,你拿去取錢就行,密碼是原始密碼六個一。”
陸唯唯惱怒,這男人是不是就因為這麽好說話,才這麽招蜂引蝶的,白瞎了個好媳婦了。心裡嘀咕著,去衣櫃裡翻出陳剛的衣服,掏出銀行卡,跟陳剛說道:“我現在去取錢,你放心,我就取三千,多了我不會取的。”說著拿著卡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回頭:“你的卡裡不會沒有三千吧?”
陳剛笑著搖頭:“放心吧,肯定夠的。”
陸唯唯跑去取了三千塊錢,一查余額,竟然好幾萬呢,嘖嘖稱奇,這個窮當兵的還挺能攢錢的嘛,只是怎麽不給老婆寄去?差評!
陸唯唯把卡還給陳剛,幾乎是人不停腳的跑去買火車票,收拾行李離開。
陸唯唯離開後,陳剛突然覺得不適應了,每天沒有那個迷糊姑娘的嘮叨,跟少了很多東西一樣,半夜睡不著的時候,竟然會不經意的想起他和陸唯唯那個不算親吻的吻。
還有陸唯唯每次心裡活動時,小嘴總是無聲蠕動的樣子,每次聊天的時候,說到驚訝的事情,陸唯唯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像羽毛一樣,一下一下撓著他的心房。
陳剛覺得是自己在醫院待的太閑了,才會不停的想和陸唯唯這幾天的相處,甚至能清楚的記得陸唯唯每一個誇張的表情,和有時看自己不屑的目光。
陸唯唯也沒好到哪去,坐上回京城的火車,心還在撲騰亂跳中,陸唯唯覺得這是下高原後,不太適應的結果。
閉上眼睛,總能想起陳剛微笑的模樣,還有每次被自己懟的無話可說的憋屈模樣,完了完了,自己難道喜歡上陳剛了?不對不對,她剛失戀,怎麽能這麽快喜歡另一個人呢,還有陳剛是結了婚人,自己怎麽能這麽無恥的喜歡一個有婦之夫,還好跑的快。
陸唯唯到京城顧小北家時,陸愛國因為生意忙已經回了南方,就留方靜在京城等陸唯唯。
方靜一見又黑又瘦的閨女,一肚子怒火立馬變成了心疼,紅著眼圈說道:“你這臭丫頭,還知道回家啊,怎麽瘦成這樣,就你那不記路的性子,怎麽還敢一個人跑那麽遠呢?”
陸唯唯咧著小白牙嘿嘿傻樂,回家真好啊,衝顧小北笑著說道:“二大媽,小胖他們呢?”
“小胖跟果果一起去找莫忘了,莫忘又被你二大爺丟到哪個山裡,做什麽訓練去了。”顧小北只要說起這個就歎氣,她的兒子還不到十七歲,天天被陸戰國各種折磨的訓練,問題莫忘還非常願意參加。
陸唯唯眯眼笑著說:“果果是不是就是小胖電話裡說的,要嫁給莫忘的小姑娘?”
顧小北無奈的搖頭,家裡有個小胖已經讓她很頭疼了,再有個果果一樣的兒媳婦,她覺得她的頭髮得早早全白了。
顧小北突然想起來問道:“我給陳剛打電話,人沒在說是執行任務去了,我讓通信員給帶話了,他有沒有去看你。”
陸唯唯歎口氣:“二大媽,你也有不靠譜的時候,你說這個陳剛啊,我倒是見到了,人哪有你說的那麽好,都結婚有孩子了,還不消停。”
顧小北有些納悶:“陳剛什麽時候結婚生孩子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陸唯唯剛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差點卡進喉嚨裡,瞪著眼睛:“哎呀,我又烏龍了?”
方靜在一邊跟顧小北笑著說道:“樂樂除了學習上的事能分清楚,其余的不知道隨了誰,張冠李戴,迷糊健忘,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