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凡看向陳曉雅:“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陳曉雅立馬堅定地讚同道:“李總說的都對。”
李洛凡舒服地窩在沙發裡枕著自己的兩隻手:“這神婆身上有命案,估計也活不了幾個月了,等死了以後到下面也有相應的懲罰,她是逃不了的。”
陳曉雅長長地舒了口氣:“那我是解脫了!”
“嗯,解脫了。”李洛凡一伸懶腰站了起來,拎起了自己的背包:“快天亮了,我該走了,明天放你一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等後天我要看到活力四射的陳曉雅!”
陳曉雅也俏皮地比了個敬禮的手勢:“多謝董事長!”
送走了李洛凡,陳曉雅回到臥室裡倒在床上就睡著了。這回她的夢裡沒有了那一片看不到頭的白霧、沒有了可怕的曹大寶、也沒有想拿她賣錢的父母,她在剛睡著的時候夢到了李洛凡的笑臉,那笑容驅散了她夢裡的陰霾,讓她踏踏實實睡到滿足。
等再一次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陳曉雅起來以後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只見臉蛋皮膚光滑,紅潤有光,眼睛裡透著精氣神,再沒有前幾天像是被鬼吸了精氣的模樣了。
對著鏡子眉眼舒展的笑了笑,陳曉雅走到床頭拿起自己的手機,即使看到屏幕上有老家的十幾個未接電話也沒影響心情,反而笑眯眯地打了回去。接電話的是她的弟弟,在聽到陳曉雅的聲音,陳家的兒子就哭哭唧唧地打了電話回來:“姐,咱家鬧鬼了,昨晚把我嚇跑了,咱爹媽也嚇生病了。現在他們躺炕上發燒說胡話還尿褥子上了,這可怎辦啊?你回來照顧他們吧,我自己在家害怕。”
“大小夥子有什麽好害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要不你就問問你爹你媽是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才落得這樣的下場。”陳曉雅心情愉悅地嘖嘖了兩聲:“另外照顧他們這事我就無能為力了,自從我上初中以後就一直在外面生活,沒再拿家裡一分錢,他們說養老靠兒子,女兒是最沒用的,如今是驗證這句話的時候了。你不是爸媽養了二十來年的心頭寶嘛,他們疼了你這麽多年,也該你奉獻奉獻孝心了,你一定要好好伺候哦。”
不等弟弟說話,陳曉雅就火速掛了電話關機抽出手機卡,拎著包出門重新辦了一張新的手機卡,徹底和父母斷了聯系。
而她不知道的是,從來沒有照顧過人的陳小弟沒兩天就對躺在炕上的爹媽不耐煩了,不是摔桌子摔門就是咆哮著生氣,嫌他們在炕上躺著不下來乾活,別說是給飯吃了,就是想喝口水都沒有。陳母餓的不行倒是想下來做飯,可是那晚的經歷讓她嚇的沒了魂,一直發著高熱剛坐起來就頭暈,只能勉強著弄一口吃的。
兩人本以為這就是最倒霉的事了,沒想到曹家不甘心賠了夫人又折兵,錢花了不少,兒子沒娶上媳婦不說還進了地府的地獄,這可讓他們有些受不住。他們前期給了“仙姑”的二十萬做法的費用,現在仙姑在警局裡他們不敢去要,但陳家是白白拿了錢的。曹家兩口子休息了幾天緩過來精神以後,互相扶著來陳家要錢。
陳家老兩口自然是不願意給的,曹家夫婦仗著陳家昏過去的早不知道事情的後續便騙他們說若是不還彩禮就是承認這門親事,回頭曹大寶還得來找他們入洞房。這可把陳父陳母給嚇尿了,連忙開箱把沒捂熱乎的兩萬塊錢給還了回去。
拿回了兩萬,曹家又去陳老二家以親事不成為由問她要那介紹費一千,陳老二媳婦是個潑辣的,為了賺錢都能把侄女舍出去,自然是不還的。曹家來主要是出氣,見狀直接把她家電視推到了地上後揚長而去,陳老二媳婦心疼的連忙去抱電視,可沒想到屏幕被她這麽一抱直接碎了,反而割著了她的手,等她追出去算帳的時候曹家兩口子早就開車走了,氣的她直跳腳。
陳老二媳婦為了一千塊錢賠了一台三千多的電視,心裡這口氣出不來,就去找陳家兩口子鬧,天天上門罵街。陳父陳母本來就病的沒好,天天被這麽罵更上火了,病情一天比一天重,都快骨瘦如柴了。一直以來重男輕女指望兒子養老的他們不但沒得到兒子的照顧反而持續的被虐待,兒子對他們非打即罵不說還撬開箱子拿走了他們的棺材本。一直到這個時候,老兩口才想起來自己那個從小被忽視的閨女,兩人爬起來撥通了陳曉雅的電話,可冰冷的提示音告訴他們,該號碼是空號。
他們這才發現一直以來他們不珍惜不在乎的那個人原來早已失去了。
兩人心裡十分後悔,只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現在沒人照顧而後悔還是為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而後悔,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陳曉雅已經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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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凡處理完陳曉雅的事反思了一下,自己這次是幸好碰到了陳曉雅才能救她,若是那天自己先一步上了電梯,只怕這個時候陳曉雅已經香消玉損了。若是自己公司的員工死於歪門邪道或者惡鬼的手裡,那她這個陽間地府公務人員也太丟臉了,她出去都不好意思說是天師。
在辦公室琢磨了好幾天,李洛凡在紙上畫了一套又一套的陣法,有自動感應陰氣的、自動識別晦氣的、阻擋惡鬼厲鬼進入的、還要陰陽平衡提升公司和員工的運勢,同時若是哪個員工遇到像陳曉雅這樣的事身上沾染了陰晦之氣的要鎖定范圍的同時並讓李洛凡感應到,除此之外還得保護自家的鬼正常出入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