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憐憫地看著黑霧男:“可是你造下的罪孽化成一絲絲的黑霧將你全部籠罩,她是最嫉惡如仇的一個人,你覺得以她的性格,能接受這樣的你嗎?她可能甚至不能接受自己的復活是用這麽多條人命換來的,你復活的她那一刻,就是她親手殺死你的時候。”
“沒關系的。”黑霧男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病態的執著:“我是因為她而存在的,即使她親手抹殺了我,我的存在也是有意義的。反倒是你該擔心要如何面對她吧,當初放棄她的是你。”
李洛凡聽到這一句眼睛瞬間瞪圓了,萬萬沒想到啊,她居然能吃到五千年前的瓜,這柳然和這個人身形聲音完全一樣,一個頭部被白霧覆蓋,一個被黑霧籠罩,他倆不會是孿生兄弟吧?
柳如是看著他,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你確定不後悔?”
“我怎麽可能後悔?”黑霧男輕笑了一聲,背著手走到了柳如是的面前,和他面對面而立。
兩人身高身形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就連聲音都沒有絲毫差異,甚至李洛凡覺得,若是這人臉上的黑霧散去,或許和柳如是長的也是同一般模樣。
“難道你忘了?”黑霧男伸出手撫摸著柳如是的臉:“柳然,我是你的執念啊!”
李洛凡心裡一震,她對黑霧男的身份有很多的猜想,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柳然分化出來的執念,他居然是柳然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他是另一個柳然。
李洛凡下意識回過頭去看柳如是,既然黑霧男和柳然都有關系,那無論是身形還是身影都一模一樣的柳如是到底是什麽人?在黑霧男叫他柳然的時候,他是故意錯認下來,還是另有隱情?
柳如是往前走了一步,手一翻轉一個結印,一個透明的罩子憑空出現將他和黑霧男套在了裡面。
黑霧男抬頭看著罩子上閃爍的光芒,氣的險些將後槽牙磨碎,手一揮抽出一把劍來:“怪不得你扯東扯西,原來是在布天羅地網陣。柳然,你越來越虛偽了!”
透明的罩子不大,裡面的位置也十分有限,柳如是堪堪避過黑霧男的攻擊,轉頭朝李洛凡吼道:“燒掉棺槨,火速離開!”
“你敢!”黑霧男吼的撕心裂肺的,他顧不得柳如是,而是將手裡的劍劈向那透明的罩子。可那天羅地網陣雖然小,但卻十分牢固,黑霧男一劍能劈死數百個鬼王,可卻動不了這透明罩分毫。
柳如是自然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黑霧男破壞陣法,他抽出劍朝黑霧男刺去,很快兩人被刀光劍影籠罩,一時間天羅地網陣裡火光四射、電閃雷鳴、靈力震動,柳如是是抱著將黑霧男殺死的目的來的,可他顯然也沒想自己活著回去,他似乎以後打算好了,要和黑霧男同歸於盡。
李洛凡坦然失色,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柳如是。”
“去,燒掉棺槨!”柳如是聲音聽著明顯比剛才氣弱了許多,但他還是強打精神安慰了一句:“洛凡,乖,聽話,我沒事。”
李洛凡知道柳如是不可能沒事,但是眼下她必須先按照計劃來執行,否則他們就白來這一趟了,柳如是精心準備的天羅地網陣也白費了。
她撒出早已準備好的符紙,滿天的符紙將棺槨圍繞,火龍風龍皆從符紙裡躍出,呼嘯著圍繞著棺槨咆哮。九位活人太歲肉瞬間被烈火籠罩,可那棺槨卻在烈火中絲毫不損,一道道天雷劈下,狠狠地擊到棺槨上,一道、兩道、三道……五十道、六十道……
李洛凡的天雷符用光了就用白玉筆凌空來畫,終於,在一道道的天雷下,白玉棺槨發出“哢嚓”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四分五裂變成了粉末,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少女從裡面滾了出來,正好停在了李洛凡的腳邊。
李洛凡面色如土,這少女,她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說:
沒想到這次會這麽久沒更,十分抱歉。
剛過完年我公公心臟出了問題,一直在忙他的事,他好不容易情況穩住了,我所在的城市突然有了確診病例,然後幾天時間內就上百個病例,作為一個小城市,一個自從2020年從未有過疫情的城市來說這事來的太突然,我們是比較慌亂的。
學校通知把孩子接回家後就所有小區都封閉了,除了防疫人員以外其他人都不能出小區。事發突然,家裡都沒有太多食物儲備,那時候大部分商家也不能營業,我們只能在網上自己找渠道買菜,但是那時候是買不到,因為商家也被封在小區裡。第三天開始有大的商場保障物資,但是必須得全小區一起定,網格員和志願者忙不過來,我們比較年輕一點的就組織接龍,然後對接時間安排排隊取貨。但這種物資都是土豆白菜圓蔥一類的,為了吃的新鮮一點必須得聯系小超市或者個人商家,我們業主加了十幾個群看能不能配送,有和沒有合適的買,漸漸的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這部分也解決了,然後這個時候大家家裡的桶裝水都喝的差不多了。
我家這裡屬於重工業城市,化工企業很多,水質很差,大家或是喝淨化水,或是喝礦泉水,很少有喝自來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