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疆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這麽說來倒是白露自己下毒陷害於你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誰知道你那個什麽月瑤夫人安的什麽心,你不要告訴我,什麽她是這世上最善良的人,什麽她與世無爭,她就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花,怎麽可能陷害於你?分明是你不安好心,我告訴你,女人心海底針,你是永遠不知道一個女人陰暗起來的時候有多陰暗。”
君無疆那陰測測的笑容竟然多了幾許玩味,“你怎麽就覺得我會對你說這些?”
宣野冷哼一聲偏過頭,懶得跟他解釋,如果君無疆果真如此愚昧,愛一個女人愛到喪心病狂,不分是非黑白,那她就真的太看不起他了。
不過,君無疆顯然精明得多,他並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隻向她道:“從今天開始,你搬來日陽殿的側殿,還有,離白露遠一些,不要去打擾她,也不要妄圖去傷害她,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
宣野不明白為什麽君無疆要讓她搬到側殿,不過能跟君無疆近距離接觸也好,一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了一半,她得快些將君無疆拿下才是。
這次君無疆讓宣野搬到側殿,嚴厲禁止姬景陽跟著,宣野說的那些話可能真的刺激到了姬景陽的自尊心,所以這一次他並沒有跟著,隻用一雙失落受傷的眸子目送她離開。
搬到側殿之後宣野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月瑤夫人所中的毒究竟是誰下的。
毒不會是她下的,也不是馥如子,那湯碗也隻經過了馥如子,宣野,月瑤夫人的丫鬟和月瑤夫人之手。
難道是月瑤夫人的丫鬟下的毒?是月瑤夫人平時對她太苛刻了,所以她想借宣野的手除掉她。
可是沒道理啊,為什麽早不除掉,晚不除掉,偏偏要通過她的手除掉?
還有,月瑤夫人中的毒隻生長在祁國,莫非她的丫鬟料事如神,早就備好了複蒿,一直帶在身上,就等著宣野來自投羅網?
真要論起來,其實白露自己下毒的嫌疑比丫頭給她下毒要大得多,可她又為什麽要陷害她呢,她身上那複蒿又是從哪裡來的?
宣野一時間想不明白。
不過那月瑤夫人燒也燒不死,毒也毒不死,還真是命大福大。
且說上次君無疆奮不顧身鑽到火中英雄救美,美人倒是撿回一條命,可君無疆也受了不小的傷,最重的傷在手上。
君無疆的雙手被綁成了兩個大粽子,行動極其不便,就連洗漱都成問題,更別說執筆批奏折了。
其實君無疆讓宣野住進側殿一個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想借宣野的手代批奏折,當然這種事事關重大,君無疆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一來宣野想跟他結成同盟,即便讓她知道信國國事對她也沒什麽作用,祁公國力遠遠不如信國強盛,他根本不放在眼中,而宣野也不會傻到用同盟國的機密奉承大周。
再有,宣野畢竟是一國之君,對於處理國事上也比旁人有經驗。
君無疆的雙手被綁成了大粽子,在日常起居上就顯得極其不方便。
比如君無疆要如廁之時就犯了難,其實要解開褲子,脫下褲子,尿完再拉上褲子這也並沒有太難。
難就難在他的小兄弟上。
上次被宣野咬了一口,雖不影響子嗣綿延,可那小兄弟也受到不小的傷害,這些天過去了,那小兄弟依然沒有消腫,是以那小兄弟上還包著藥。
所以在他尿尿之前要解開小兄弟上纏著的紗布。
當然,以他現在被包成粽子的雙手靈活程度,這麽高難度的活計他是做不了的。
可是他又內急。
讓丘山幫忙麽?他雖是他的近侍,可丘山頂多就是個奴才,而且還是個閹人,要讓他來碰他的萬金之軀他還沒那個資格,丘山沒有資格,其他下人就更沒有了。
反正他的小兄弟都被那個女人碰過了,再被她碰一下又不怎麽樣,不然還能怎辦,讓別人來碰,又要多沾一個人的味道。
君無疆就是如此破罐子破摔的想。
所以他讓人將宣野叫來。
宣野被丘山引到內殿之時,君無疆正冷傲的坐在床榻邊上,丘山將她引進來便很自覺的退下去了。
一般來說君無疆找她有事在外殿解決就行了,幹嘛要將她引到內殿?
君無疆保持著他的高貴冷豔,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不管是誰,只要做了錯事都要為她的錯誤負責。”
宣野表示她聽不懂。
“既然傷害過別人那就應該做些補償,即便這補償有時候有些奇怪。”
宣野還是聽不懂,她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君無疆,請說人話!”
君無疆也不想給她繞彎子了,他從床榻上起身向她走了幾步停下,猛地一撩袍子,褪下褻褲,在宣野複雜的注目下露出他纏著紗布的某物什,無比淡定又冷傲的說:“解開!”
宣野:“……”
其實君無疆早先就有心理準備,按理來說這種事情讓一個女子來做的確有點強人所難,畢竟他所知道的女子都有這一定的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