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已經有夫人了為什麽還對她糾纏不休,而且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莫非中原男子都是這樣的麽,有了三妻四妾還不滿足,永遠是吃著碗裡想著鍋裡。
雖然渾身無力,可宣野說話的語氣卻帶著強烈的危險氣息和不可遏製的怒氣。
可鄭公依然不為所動,摩挲著她身體的手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
宣野深吸一口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放開,我便對你不客氣了!”
鄭公的喘息越發急促,他瘋狂的揉搓著她,唇邊的胡須刮擦著她的臉頰,在她脖頸上留下一個個厚重的吻。
像一隻脫籠的野獸,奔跑在山林間,那粗壯的樹木和遼闊的原野終是激發出他的獸-性,他熱血沸騰,不顧一切。
宣野從袖中摸出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這銀針是她隨身帶著防身之用的,她早就警告過他,是他自己硬要一意孤行,只要被她扎上一針,他恐怕好幾天都說不了話也下不了床了。
正在宣野準備動手之時,卻見得從半空中跳下一抹玄色的身影一腳踹在鄭公的肩膀上,待得將鄭公踹開之後,再伸手摟住她癱軟的身體,抱著她幾個旋轉穩住身形。
鄭公不受控制的後退一步就如全身筋骨都斷裂一般無力的跌倒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來人。
當對上來人那凜冽寒冷的眸子時鄭公沒來由渾身緊繃起來,來人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隻低著頭一臉關切道:“你沒事吧?”
宣野艱難抬頭看去,頭頂明晃晃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那人的面容背著光,她只能看到一圈白光渡在他的臉側輪廓上。
可是她清楚的聞到他身上那種獨特的味道。
君無疆。
宣野出來走動的時候君無疆就跟在她身後,其實他也想著出來走動走動,可不知怎麽的,看到宣野,他立刻吩咐人不要跟著,並鬼使神差的跟在她後面。
他跟著她走了一路,剛轉過彎卻看到鄭公叫住她,並將她引著往另一邊走。
君無疆有些不爽,想也不想就跟上去,看到鄭公竟將她帶到一個僻靜的場所他更加氣憤。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帶到一個僻靜之地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因此他繞了一圈從另一條路進了花園,不過因為對這裡不熟悉,他白繞了許多彎才進了花園中,當看到花園深處鄭公抱著她亂啃的場景時君無疆隻覺得整個肺都要炸開了。
他想也不想,抬腳就向鄭公踹去,他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鄭公那一條胳膊恐怕要休息一陣子了。
宣野費力的從他身上掙開,輕飄飄丟下一句“借過”,推開他就要往外走。
君無疆有些無措,一低頭卻猛然看到胸口上浸出的血跡。
他渾身一激靈,一把拉過宣野的手猛地扣住她的嘴巴。
果然如他所料,她的口中含了一口血,仔細看去,卻能看到她的舌頭上被咬出了一條細長的口子,血便是從那口子中冒出的。
君無疆冷眸微眯,語氣中透著危險的氣息,“你想咬舌自盡?”
宣野冷冷抽開手,“我可沒那麽傻,鄭公給我下了套子,我不小心中了他的迷藥,咬舌是讓自己保持清醒,喏,這裡還有呢。”
一臉嘲弄的抬起手來,君無疆看到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中,此刻不斷有鮮血順著她的手掌滑下。
那張不以為意又帶著自嘲的蒼白小臉,仿佛自己傷害自己的事情並沒有什麽大不了。
仿佛,她早已經歷過許多比這些更大更痛的傷害,所以流血流淚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她簡直倔強得讓人心疼。
君無疆無法控制心潮澎湃,他的行動好似被另一個思想左右著,尤其看到這個渾身是傷的女人,就像再凶悍的野獸面對軟弱的雌獸,他也會升起本能的保護**。
而她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正好喚醒了他體內一直蟄伏的溫情。
滿園寒梅散發出幽幽寒香,一絲一縷的纏繞住他的理智,他好似被靨住了一般,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像一頭髮了瘋的野獸一般對她命令道:“快松開!快將拳頭松開聽到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小僵僵本來很心疼女主滴啦,只是一直很傲嬌
☆、名譽受損
他雙眼通紅,冷峻的臉微微扭曲,望著他的神情,她卻覺得有些好笑,君無疆他憑什麽這般命令她呢?
“你可知,如果我松開了,我便不能用疼痛讓自己清醒,我就會做出讓別人恥笑的事情!”
君無疆也有些急了,他將自己的拳頭放在她口邊,語氣急促緊張的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你先松開你的手,你咬我,給!快咬我!”
他又將拳頭伸過來一些抵在她的牙齒上。
宣野卻是偏過頭,狠狠摔下他的手,帶著懇求又歇斯底裡的聲音衝他道:“信王陛下若想讓我過得安寧,還請你離我遠些吧!”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轉身便走。
可走了幾步她卻腳步一頓,猛然轉身一頭扎進君無疆的懷中,張唇啟齒,下死勁的就向他胸口嫩肉上咬去。
昨日她要走分明是他用內力將門窗關嚴,分明一句話就可以解釋的事情他卻冷眼旁觀,一直吝嗇開口,他的月瑤夫人一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挑釁她,他卻不管不顧,甚至還明目張膽的袒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