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野在溫泉邊上轉悠了許久暗自分析自己究竟是在何處出現紕漏,可突然一陣腹痛襲來,隨著一陣糾結擰巴的感覺夾雜著一股熱氣湧向菊花洞口,宣野暗叫一聲不好,剛剛那山楂果果然有問題。
這山楂果是信國膳房送來的,雖然知道君無疆肯定讓人做了手腳,無奈從祁國帶來的東西實在不多了,在說服君無疆之前她得保證自己不被餓死,所以她一咬牙將這一盤山楂果盡數下肚,當然在下肚之前她讓馥如子洗了十多遍,不過以目前的形勢看來好像沒什麽用。
這一陣腹痛來勢洶洶,有巨浪滔天,勢如破竹之勢,宣野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別人,索性將腰帶一解,下賞一脫,蹲下身來便是一陣稀裡嘩啦,暗自銷魂。
君無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女主一國之君,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女尊文,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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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讀者們,你們都快回到我碗裡來吧,我錯了,我不該隔這麽久才開坑,嗚嗚~~~~(>_<)~~~~
☆、淡定對望
有鐵血修羅之稱的信國國君君無疆除了有詭異到變態的性格外,還有詭異到發指的潔癖,他有著專用的一套飲食器材,每次用過之後廚工們不僅要洗上十來遍,還要用沸水煮上半個時辰消毒,他蓋過一晚上的床單第二天必需換成新的,他住的宮殿不能有一絲灰塵,他所穿的衣服從來不會在他身上呆上兩個時辰。
據說自從他登基到現在,前前後後奉承他的人給他送來不少美女,除了一兩個他不能拒絕外,其他的他全都以各種無厘頭的理由賜給別人,即便是被他留下的那一兩個美女他也從未讓她們近他的身。
除了從小伺候他的人從來沒有人敢靠近他一米之內,更何況碰他的身體了。
因為,他討厭自己身上沾上一絲外人的味道。
所以有著變態潔癖的君無疆眼睜睜看著有人在他的專用溫泉邊上拉屎,可想而知他究竟有多麽想將那個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突然從溫泉那頭炸開的水花終於讓宣野意識到這裡還有別的人存在,不過有水霧阻隔她的視線,她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其實當宣野意識到這裡還有別人之時,在短短幾秒鍾之內她內心經過了相當激烈的掙扎。
天啊這裡居然還有別人,這個人是男是女,若是女的倒是不打緊她還可以冒充一下馥如子,借口自己迷路了又一時內急,可要是男的怎麽辦?堂堂一國國君,怎能讓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私密處,這樣一來君無疆更有理由不娶她了。
可即便內心做著如此激烈又殘酷的掙扎,然她依然淡定的蹲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目光炯炯的望著從濃濃水霧中走出的人影。
啊……居然是一個男人!
這人身材挺拔,身上披著一件月白袍子,一頭如黑緞般的長發隨意披在肩上,那月白的袍子被發梢的水濡濕了一部分,隱隱勾勒出他線條完美的肌肉。
濕發服帖的貼在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如刀刻般的五官有著最堅毅冷峻的線條,他劍眉星目,鼻梁挺拔,薄唇緊抿出一條冷傲的弧度。
在水霧繚繞中,他就如騰雲駕霧而來的仙人,渾身透著隔絕萬丈紅塵的清冽純潔之氣,他那雙深邃如寒潭的雙眸又如一個睥睨天下的王者,讓人望而生畏。
說真的,這男人長得很好看,是不同於禾子千那種妖嬈的好看。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宣野實在沒心思研究他的長相。
他就立在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一動不動,帶著一種殘忍冷酷到要將她撕碎的目光靜靜看著她。
這人出現得如此突兀,宣野的腦回路一時間有些堵塞,所以她依然保持下蹲之勢,仰著腦袋眨巴著清澈水潤的眸子同樣一瞬不瞬盯著他。
按理來說一個男人看到一個女人拉屎比看到一個女人當著他的面脫了衣服更要避諱一些,按理來說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看到她拉屎比一個男人看到她脫衣服更應該張牙舞爪,大罵“無恥下流”。
可是……這兩個人都很淡定。
氣氛詭異到窒息。
半晌之後宣野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敢問這位兄台有沒有手紙?剛剛出來的急了忘了帶。”
君無疆:“……”
“如果沒有手紙的話不知兄台可不可以幫我弄幾片樹葉什麽的,不過要弄柔軟一些的樹葉,否則太脆了容易戳穿。”
君無疆嘴角不可察覺的抽了抽:“……”
宣野實在搞不清楚這男人是個什麽意思,他不說話也不離去,就這麽一動不動看著她,看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半晌之後君無疆才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冷冷丟下一句:“沒有手紙也沒有樹葉,你好好在這裡呆著吧!”
宣野:“……”
望著他挺直的背影,宣野很想叫住他,可轉眼看到那滕著熱氣的溫泉她突然有個更好的主意。
“罷了,等下用溫泉水洗洗就是了。”說罷又有些悵然的歎了一口氣,“不過洗的濕濕的倒有些不大舒服。”
兀的抬頭看去,卻突然發現已經離去的男子不知什麽時候又詭異的站在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