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帶歉意,語氣關切,眸中著實透露出關切之意。
宣野心頭冷哼,要道歉早幹嘛去了,當初她被人傳流言毀名聲的時候他為什麽不站出來承認事實,她也不會受了那些侮辱,這下卻又假惺惺跟她道歉了?
這鄭公跟君無疆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宣野也不給他接下去,等著他自己往下說,鄭公便有悻悻的說道:“惠姬雖然嘴上刻薄一些,卻也不是心壞的人,即便祁公你要教訓她,這懲罰也太重了。”
太重了?她早已讓人調查清楚,那些說她跟用出賣色相以賺取諸侯支持並歪曲她跟信王和鄭公的流言就是她散播出去的,要換做中原其他國家,她這般毀了一個女人的名聲,便是毀了人家一輩子,甚至有可能連命都搭上了,她將她毒啞作為懲罰已經算是夠輕的了。
宣野微挑眉頭,不以為然的看著他,直接切入主題,“鄭公你跟我說了這一大通話,究竟想表達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妹紙們,你們的評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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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僵僵的深情
鄭公刀眉微擰,“我今日來是專門給祁公消恨的。”
“消恨?”宣野若有所思的笑著,“就這麽簡單?”
鄭公眸光沉著,線條流暢的下巴微點,“對,就是這麽簡單。”
宣野倒有些疑惑了,他竟然不問她要解藥?
“你果真這樣想的?”
鄭公點頭,歎息一聲,“不管祁公想怎麽做,只要能消祁公的恨便可。”
“這可是你說的,當初鄭公你給我下了迷藥可是害的我好幾天都下不了床,那種麻痛的感覺大概是鄭公你無法想象得到的,就像是成千上萬隻螞蟻在骨頭縫裡啃咬一樣,鄭公你想不想也見識一番?”
鄭公望著她苦笑一聲,“祁公想怎麽做,盡管動手吧。”
既然他這麽大方,那她就不用客氣了。
宣野從袖中摸出一根銀針來,這銀針本來當初她打算用來扎入鄭公體內的,後來被君無疆橫插一腳她沒有得逞,不過,經過這麽多周折,這銀針始終還是要落在鄭公身上。
卻見得她食指與中指夾著銀針一揮,卻見一道細長的白光一閃,鄭公也不躲避,由著這銀針如長了眼一般扎入他的胸口處,鄭公頓時感覺四肢一麻,身體不受控制的便向一側倒去。
宣野從鋪席上起身,閑庭細步的走到鄭公面前冷眼看著他痛得眉頭打結的樣子,“這銀針上啐了毒藥,即便你將銀針拔下來,那毒藥也會順著鄭公身體中的脈絡流到身體各處,每一個時辰毒發一次,毒發之時,就如有筋脈盡斷及骨裂之痛,鄭公好好享用吧。”
鄭公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卻一直維持著風度並沒有在地上亂滾亂爬,他甚至還能衝她苦笑一聲道:“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毒。”
宣野不以為然,“對待傷了我的人,我一向都如此。”說罷嘴角一勾,轉身便向外走去。
外面馥如子已經準備了一件異常騷包的大紅色袍子,進宣野出來便有些糾結道:“國君真的打算這麽做麽?”
宣野便將袍子披上,冷冷瞟了她一眼,“你就照我我教你的做,不必再問了。”
馥如子也隻得閉了嘴,不過她隱約覺得這主意有點餿。
宣野深吸一口氣,望了望天頂的日頭,今天陽光還不錯啊,得死的壯烈一些才是啊。
想到這裡,宣野將身上長袍一撩,頓了頓馬步和弓步,再活動了一下肩骨和四肢,隨即一撒丫子向前狂奔而去。
馥如子估摸著可以追了,便悲戚的大叫一聲,哭天搶地道:“國君!不管什麽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國君萬萬不能想不開啊!”
因宣野穿這一身大紅色衣服異常顯眼,再加上馥如子那尖細的嗓門助陣,二人在大周王庭中狂奔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大周王庭中那掃灑庭除的奴婢們先是看到一抹紅色身影一陣風一般過去,還沒回過神來,又一抹墨綠色的身影帶著高亢的嗓音跟著一陣風一般過去。
眾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也都好奇的跟著追上去。
宣野在大周王庭狂奔了好幾圈之後,她身後已經跟上了一長條尾巴。
狂奔了這麽久,該驚動的人都驚動了吧,眼看著前面有個湖,宣野想著是時候停下了,不然等下露了餡就不好了。
宣野在湖邊停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在心中感歎累死老娘了,一邊戒備的望著身後一大叢人,並上氣不接下氣的吼上一句:“別過來,再過來我跳下去了啊。”
馥如子怕人多了壞事,急忙伸手攔住要追上來的人,衝宣野大叫道:“國君,有事好好商量,國君千萬不能想不開!”
宣野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早就吸引了驚動了姬景陽,如眾星供月一般款款而來的姬景陽看著站在湖邊的宣野眉頭一皺,向宣野道:“祁公你這是做什麽?還不快過來?”
宣野暗暗在大腿上猛掐了一把,頓時疼得眼淚直冒,她假意吸了吸鼻子道:“臣辜負了大王的期望,臣無顏再見大王。”
姬景陽帶著探究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小妮子什麽時候這麽忠君愛國了,竟然說出這番話?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的,不過他不相信宣野是那種會輕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