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君無疆還護著白露,她並沒有忘記,她落水的那一天君無疆緊跟著她跳下去,她也沒有忘記,那一天君無疆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他說:“我容得下你,你過來!”
可今日,他分明知道這事是白露所為,可他偏生這麽偏袒她。
宣野心頭像是刀絞一般,她怒極反笑,“你今日是鐵了心要維護她是麽?”
君無疆眼底閃過一絲痛色,“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宣野簡直忍不住要冷笑出聲了,“交代?上一次我想用侮辱諸侯的罪名咎其之過,你護住她說要給我一個交代,可最後呢?你給我的交待在哪裡?還不是不了了之,今日我被她害的這麽慘,你也護住她要給我一個交代,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麽給我交代?!”
君無疆閉了閉眼,“總之,我不會讓你殺掉她。”
宣野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她向被君無疆護在身後的白露看了一眼,卻見她嘴角帶著得意的笑意,好似在說,“怎樣?我不是說過只要有君無疆在,你就殺不了我麽?”
“君無疆,如果我告訴你,你今日維護她就是跟我最做對,我以後便跟你勢不兩立,你也要維護她是麽?”
君無疆那深邃的眸光好似罩上了一層陰影,他深深凝望著宣野的面容,他知道她說這句話是認真的。
宣野並沒有注意到君無疆臉上的糾結,隻一心等著他給她答案。
“我不會讓你殺掉她的!”
又是這句話。
宣野冷笑著點點頭,“好,好,好,君無疆你記著,你護得了她一時卻護不了她一世,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親手殺掉她的,從今日起,我跟你君無疆便是永世仇敵,我祁國與你信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說罷,宣野冷冷在二人面龐上掃了一眼,冷然轉身離去,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君無疆鬢角的地方隱隱動了動,那隱藏在寬袍大袖中的雙手也緊緊捏成拳頭。
他低垂下巴,掩蓋著眸光中的異樣。
就在他低垂眸光走神之時,卻見眼前粉色身影一閃,他還來不及出手,那閃著寒光的劍就已經刺向了白露。
君無疆愣住了,白露也愣住了,只有宣野,異常清醒得又將劍往白露身體中送了一寸。
“刺啦!”
宣野收劍入鞘,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不給自己留一點禍患,後文也會有交代,女主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來之不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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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僵僵爆發了
白露的胸口像是破了一個血窟窿,不斷從裡面汨汨的流出鮮血來。
君無疆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及時伸手接住了白露的身體,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宣野,卻見她嘴角勾著一抹嘲弄的弧度,“君無疆,我說過的,你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只要你一走神我隨時都可以殺掉她,這些話我可不是說著完的。”
君無疆隻覺得胸腔中一陣怒氣翻湧,可他偏偏又無法對這個女人發作出來,醞釀了許久也不過是翕動著嘴角咬牙問了一句,“你為何要這樣做?”
宣野嗤笑,“白露和宣歌聯手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姬景陽周旋著,我恐怕早就以謀害天子的罪名被處死了,她幾次三番要陷害於我,我眼中定是容不得她這種時時刻刻想著置我於死地的人,所以在她弄死我之前我得先一步解決這個隱患,再說了,她不過是你的妾,死了也不可惜,如若你執意要為她報仇,隨時都可以找我,我隨時恭候著。”
目光在白露那或憎恨或不甘或痛苦的臉上看了一眼,宣野全然不以為意。
五髒六腑都被劍鋒震碎,白露這下是活不成了。
宣野所住的房間就在君無疆隔壁,當馥如子看到她好端端回來時,一直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國君,你總算回來了。”馥如子喜極而泣,一把抱住宣野的大腿嗚嗚哭個不停。
宣野厭煩的看了她一眼,“你先起來吧,你這樣成何體統?”
馥如子便從地上起來,擦了擦眼淚道:“國君這幾日可受了苦?”
宣野煩躁的揮揮手,“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
馥如子心頭咯噔一聲,卻也只能如實相告,“回國君,臣辦事不利,未能找到洛安太女。”
這點倒是出乎宣野的預料,她知道,自從上次她跟君無疆鬧翻從信國回來不久君無疆就讓人將宣歌逐出去了,她早就知道宣歌這人心性急躁,聽到她死了的消息她肯定坐不住,不過她卻想不到宣歌這次倒是放精明了許多,竟然能躲過她派出去的人。
不過她也清楚,只要她沒死,宣歌就會再次行動,而這一次,宣野再也不會像上一次一樣對她手下留情了。
而白露也正如她所料,她走了不久就斷了氣,君無疆立刻讓人將她送回去厚葬,白露倒是解決了,可是宣歌還在暗處,宣野的心始終放不下來。
一連好幾天都是陰雨天氣,這天好不容易出了太陽,宣野心頭的陰霾卻一直未被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