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秀英想好了怎麽辦,卻有些頭疼起來,大冬天的,又是傍晚她也沒有地方可去,在說又不知道人什麽時候才會走,看來今天要在外面受罪了。
回到樓上,李秀英把課本翻了翻,最後把數學找了出來放好,又把自已的衣服都套到了身上,一直等著下面的雞燉的差不多,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李秀英才去了東守安的書房。
“首長,我想出去買點東西,飯菜都已經做好了,我要是趕不回來小高把東西端上去就行。”李秀英不好意的請假。
東守安沒有問什麽事直接就同意了,還叮囑她,“早點回來一起吃飯。”
李秀英笑著應下出了書房。
到了外面又叫了小高過來交代一番,小高送著她到門口,“秀英姐,你這是幹什麽去?要我陪你去嗎?”
“首長這裡不能離開你,你就在家吧,我去去就回。”李秀英趕著時間,生怕晚走一會兒就會遇到孫豔紅。
小高送著人走了,這才將門帶上。
走在外面的李秀英,已經兩天沒有出門了,現在這麽一出來,寒風一吹,她忍不住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部隊大院這邊還算是好的,家家住的二層小樓,四周還有圍牆,能遮擋一些風,等從大院裡一出來,四下裡荒野一片,一直到市場都沒有一座房子,放眼望去是一片片白茫茫的大雪地,荒蕪的透著蒼涼。
李秀英觸景傷情,想到她現在的境地,現在出來打個工都要躲東躲西的,哪裡想到找個工作會這麽巧也能遇到熟悉的人,更為自己的命傷心,為什麽會與張建平有那個一年多荒唐的婚姻?
若是沒有那個,她現在出來起碼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像現在到了哪裡都怕人知道她是離過婚而趕她走,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還有那些冷血到不似家人的家人,那哪裡是家人,恨不得拆了她的骨頭喝了她的血,把她榨乾,如今逃了出來,她該覺得幸運,不然再在那樣的家人身邊呆下去,她不知道她還會有怎麽樣的人生,或許還會在壓破中遇到周興泉一樣的假意對她好的人,然後又重複的走上輩子的路。
鼻子在寒風中已經凍的沒有了感覺,李秀英這時卻感覺到裡面一酸,眼裡也有淚落了下來。
王偉遠遠的就看到迎面走來的李秀英,人一邊走一邊抹淚,看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兩個人隔的有五百多米的時候,沒有看清對方的臉,王偉就把人認出來了,穿著那樣一身有‘特色’的衣服,又從大院那邊過來,除了她也就沒有別人。
看到這一幕,竟讓王偉想起‘灰頭土臉’這個詞來。
現在的北方,冷的正應了那句話:臘七臘八凍掉下巴,借八借九棒打不走。
王偉穿著部隊裡發的棉大衣都覺得冷,在看到隻穿著件薄棉襖的李秀英,到跟前把人攔下時,兩道眉頭緊蹙在一起,什麽也沒有說,抬手把身上的大衣解開,脫下來直接就披到了被攔下來還有些愣的李秀英的身上。
“不用。”身上傳來的暖意,李秀英馬上就從到王營長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的手也一邊往下拿身上的大衣,王偉直接按住她的手,
“穿著。” 語氣不容置疑。
王偉不說話時看著就是個冷硬的人,在部隊裡這些年又慢慢的到營長這個位置,做事雷厲風行,做下的決定也沒有被質疑過,現在突然之間就這樣霸道又果斷的喝住李秀英,李秀英就愣住了。
“誰欺負你?”王偉沉著臉問。
寒風刺骨,王偉脫了軍大衣,一身單薄的軍裝在身,身子也沒有縮一下,仍舊筆直的站著,仿佛現在跟本就不是什麽寒冬臘月,就連臉上的神情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王營長,我不冷。”李秀英還想急著把身上的大衣拿下來。
“為什麽哭?”王偉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沒有人欺負我。”李秀英見他一直緊追不放,這才回道,還要扯身上的大衣。
只是每一次她想扯下來,都會被王偉又一次按住她的手。
“跟我回去。”王偉的手從她的肩上拿下來,就直接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李秀英急了,用力的站在原地不動,“王營長,真的沒有人欺負我, 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事,覺得自己命不好,才會傷心。”
她也在試圖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回了兩輩子,上輩子是與周興泉在一起,也就是那麽一年多,到了外地又忙著掙錢生活,兩個人在一起拉手的時候更是不多,就是晚上做那種事後來也慢慢的少了。
如今重活過來,就這樣被王營長拉著,李秀英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甚至有些羞惱,“王營長,我知道你幫了我很多的忙,可是有時你的好心並不一定是對方需要的,希望我的事你以後也不要多管,就當做我再求你一次。”
“你一邊哭一邊走還說沒有事?”王偉松開她,認真的端詳著她,“你的事情既然遇到了,就是看在建平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不管。”
“我和張建平已經離婚了,從今以後都沒有什麽關系,請你以後不要再把我們兩個往一起扯,再說我們的婚姻也不算,畢竟連結婚證都沒有領。”李秀英氣極,把心裡憋著的火氣也一起發了出來,“王營長,你是為了張建平才想著幫我,但對我來說,每次見到你都會讓我覺得很難堪,讓我想起我與張建平之間的那件事。”
“你們沒有領結婚證?”
“是啊,他爸或許是知道他兒子將來會有大發展吧,所以覺和我會配不上,所以騙了所有人並沒有給我們領結婚證,但是我現在很感謝他當初這樣做,這也是我為什麽到外面說我沒有結婚的原因,我並沒有說謊。”李秀英不好意思再深說下去。
就是和張建平辦了婚禮,她與張建平也什麽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