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頭大地看了眼凱瑟琳,前段時間讓這個女人搞得他連出門都要小心翼翼的,凱瑟琳的心意他當然明白,可他不能接受。
凱瑟琳是個好女人,可卻並適合他,他都已經打定主意獨身一輩子了,不想也不願再欠下其他女人的感情債,他欠不起!
“我來這邊處理一些事情,順便來看看嬌嬌,並不知道凱瑟琳女士也在這邊。”趙四彬彬有禮地說著。
凱瑟琳喜悅的笑容淡了,對趙四是又愛又恨,不死心道:“現在知道也不遲嘛,趙先生快坐下吃飯吧,您一定餓壞了吧?”
她殷勤地替趙四盛飯擺椅子,一改從前的懶樣,葉蓮娜夫人看不下去了,趁人不注意使勁踹了凱瑟琳一腳,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小聲道:“注意你的言行,別丟了亞伯拉罕家族的臉面。”
凱瑟琳身子抖了抖,很快恢復了以往矜持高貴的貴婦形象,趙四這才松了口氣,安心地吃起了飯。
沈嬌看得好笑,但也為自家姑姑難受,現在明顯是妹有情郎無意,趙四他對凱瑟琳根本就沒那方面的感覺,只怕凱瑟琳以後要傷心嘍!
圓圓壯壯緊緊挨著韓齊修,一時半刻都不願意分開,壯壯探起身子,伸出小胖爪子揪了揪韓齊修的絡腮胡,好奇問道:“爸爸,你怎麽和葡萄一樣長這麽多毛?”
韓齊修抱起小兒子,拿胡子在他臉上不住地扎,壯壯又癢又疼,咯咯笑著躲避胡子攻擊,爺倆鬧得可起勁了,鬧著鬧著就變成爺仨了,韓齊修一手一個抱著,吃點飯也不安生。
老傅羨慕極了,安慰著自己,很快他也會有個可愛的小寶貝陪他一起玩啦,用不著眼熱。
沈嬌問:“傅哥,文姐還有幾個月生啊?沒啥事吧?”
“預產期還有一個半月,阿文吃了小姐你配的藥丸後,一點事都沒有,懷象特別好,能吃能睡。”老傅十分感激。
“那就好,可惜我不能過去給文姐送催生禮了。”沈嬌有些遺憾。
趙四笑道:“以後阿文夫妻會常駐內陸,你們有的是機會見面。”
因為有事要辦,大家都吃得很快,沈嬌裝好了食盒,帶趙四和韓齊修去了杜仲那兒,趙四看起來有些浮躁,沈嬌安慰道:“四叔您應該高興才是,如果上官先生真是您的故人,這可是件大喜事!”
“是啊,確實是大喜事兒。”趙四平靜了些。
站在窗口的杜仲看到了遠處的車燈,笑著說道:“我義父他們過來了。”
上官身子抖了抖,希冀地看向了窗外,這兩天他連覺都睡不好,杜仲這個壞小子說什麽都不肯吐露他義父的姓名,搞得他心癢癢的。
“先生要同我一道下去嗎?”杜仲問。
上官冷哼了聲,沒搭理他,杜仲便自己一人下樓了,可沒多久,上官便跟了上來,臉上有些不自然,別扭說道:“我下去散散步。”
杜仲笑了笑,沒戳穿他的口是心非,加快了腳步朝大門走去,車子已經開進了院子,老傅最先下了車,他四處查看了一番,這才打開了車門,讓趙四下車。
“義父!”杜仲恭敬地叫道。
“事情辦得很好。”趙四難得地表揚了他,杜仲開心地笑了。
跟著下來的上官在趙四下車的那一瞬間就愣住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
嗓子眼似被堵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義父,這位就是上官先生,他……”
趙四擺了擺手,讓杜仲不用再說了,雖然同上官隔得遠,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昔日的好兄弟,一點都沒錯,正是他以為死了的黑狼。
“上官,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趙四大步朝上官走去,緊緊地抱住他,兩人的眼睛都紅了,隔了近四十年的擁抱,千言萬語都抵不上這個擁抱。
“趙哥,我還活著,你也活著,嗚嗚嗚……”
上官泣不成聲,滿身爛瘡都沒能讓他流一滴眼淚,可在見到趙四後,眼淚再也止不住,簌簌地流了下來。
趙四哽咽道:“活著就好,我找了你和梅影好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以為你們都死了,對了,梅影她怎麽樣?”
他希冀地看著上官,希望從他嘴裡聽到好消息,上官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梅影怎麽樣了,可當時的情況看來……”
上官頓了頓, 還是咬牙說了:“我覺得梅影應該是凶多吉少,那時我都是九死一生逃出來的,事後我也去找過她,可沒有蹤跡。”
趙四神情變得黯然,長歎了口氣,苦笑了聲,好兄弟能活下來已經是上蒼的恩賜了,他不應該太貪心的。
“義父,只要沒有看見屍首,那就有一線生還的可能,我覺得那位梅影很有可能還活著。”杜仲說道。
上官苦澀地笑了,啞聲道:“整個山洞都炸毀了,怎麽可能還會有屍首留下來?”
趙四身子顫了顫,急問道:“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桃夭說你們單獨行動才出事的,我不相信她的話,是不是她暗算了你們?”
上官神情變得猙獰,恨聲道:“就是這個賤人,她給我們下了套。”
趙四吐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我已經替你們報仇了,桃夭她現在生不如死,很快就會去陪梅影了。”
“那就好,省得我去找她算帳。”
沈嬌把飯菜從食盒裡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說:“還是先吃飯吧,要不飯菜都涼了,有啥要緊事吃了飯再說。”
趙四笑了:“對,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阿仲和上官快吃,今天的菜非常可口。”
杜仲和上官都吃得很快,沒幾分鍾就吃好了,沈嬌收拾了碗筷,又讓杜仲給上官上了藥,他身上的爛瘡好得特別慢,有些傷口都能看見骨頭了,趙四看得牙關緊咬。
“這傷是怎麽回事?你把情況詳細同我說,是不是同R國人有關?”趙四恨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