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心沉了沉,茅達開的勢力比她想像的要厲害得多,她懊惱之余,更多的卻是擔心,擔心韓齊修和趙四的安全。
“你和四叔同茅達開作對,他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傷害你們?要不咱們收手吧,別再調查藥劑的事了。”沈嬌央求,藥劑雖然害人,可她更在乎自己家人的性命,她只是個自私的小女人,沒有大公無私的心胸。
韓齊修笑著摟緊了沈嬌,安慰道:“放心吧,我們現在是暗,茅達開是明,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再說你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哪能那麽容易被欺負了,隻管放心!”
沈嬌再不放心也隻得放心了,韓齊修雖然對她言聽計從,可在公事上卻是極執拗的,根本就不會聽任何人的勸告,她說得再多也不管用,只希望真如韓齊修說的一樣吧!
“那這樣說起來,茅達開是不是沒人能板得動他了?”沈嬌問。
韓齊修冷笑:“當然不是,世上怎麽可能會有移不走的山?不過是時間多少罷了,一年不夠就兩年,兩年不夠就三年,三年不成就五年十年,總有一日能除掉這個禍害,我有的是耐心。”
沈嬌皺了皺眉,得,還是做好十年二十年的準備吧,沒準不等韓齊修弄死他,茅達開自己就老死了。
除非這家夥是千年不死的老妖怪!
“韓哥哥你也別愁,茅達開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你才三十不到,怎麽說這壞蛋都是死在你頭前的,咱不著急,就同他耗著。”
沈嬌一臉狡黠,還帶著一點得意,誰有她這麽聰明,能想出這麽好的法子來?
韓齊修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媳婦的意思,不禁啞然失笑,媳婦這是得有多麽瞧不上他的能力啊!
看來是他太長時間沒在床上大展雄風了,都讓媳婦小瞧了呢!
沈嬌想到了另一個人,忍不住問:“那茅達開動不了,趙光秀總能動吧?這個奸詐小人頂著京都名醫的稱號,還不知害了多少人,絕對不能輕饒他!”
韓齊修得意地笑了,“劉老他吃了這麽大一虧,豈能輕松繞過去,茅達開勢必得找頭羊出來頂鍋的,趙光秀是最好的人選,我估摸著就是這幾天的工夫,你且等著看報紙吧!”
沈嬌聽得心花怒放,又問:“這麽說來,長生丸是不是也得禁了?”
“自然,長生丸含有慢性毒藥,只要這個消息爆出去,還有誰敢買?沒人買自然也就賣不出去了。”
“真好,明天我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父,他肯定得樂壞了。”沈嬌開心之極,更為董方正開心。
因為趙光秀這個卑鄙小人,害得董方正幾十年都頂著背棄師門的名聲,這回也得讓這家夥嘗嘗這種從高處跌落,被人踩到腳底的滋味。
沈嬌還想再打聽,韓齊修卻不耐煩了,火都燒到頭頂了,他能憋得住才怪。
“媳婦,別人家的事咱少管,先關心關心你男人吧!”
韓大少抓著媳婦的嫩滑小手探向了某處,壞壞的笑著,眼裡的火焰都快把沈嬌燒化了。
才一觸到滾燙,沈嬌的身子便軟了,腦子也昏了,不過還是保持了一絲絲清明,嬌聲抗議:“孩子們在呢!”
“沒事!”
韓齊修伸指朝熟睡的倆小豬各點了點,沈嬌嚇了一跳,
不高興地瞪著他,韓齊修笑著解釋:“這是睡穴,對身體沒壞處。” 沈嬌一聽是睡穴就安心了,確實對身體沒影響,隻她還是忿忿地瞪了眼某人,真是個急色鬼,連對兒子點睡穴的事都乾得出來。
韓齊修把睡得更沉的小豬們抱到了他們自己的房間,就算兒子們醒不過來,當著孩子的面他也展不了雄風啊,總覺得別扭。
“媳婦,我來啦,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處理好了小兔崽子,韓大少興猴急地跑了回來,全身都要爆炸了,憋了大半年的公糧,要是再不交可就變陳糧啦!
沈嬌臉紅得似血一般,沒好氣地瞪了眼,大戰三百回合都出來了,她可不奉陪!
只是——
春風吹,戰鼓擂,三百回合確實困難了些,可一夜七次郎卻是妥妥的!
……
離別前的這一夜,韓齊修將他這幾年看**心經學來的招式,還有他自創的,全都在自家媳婦身上一一試了一遍,那個酣暢淋漓,那個欲仙欲死,饒是韓大少是鐵馬金槍,可也被掏得差不多了,全身一點力氣都無,半點也不想動彈。
“公糧可算是交完了。”
韓齊修饜足地歎了句, 昏昏欲睡,還剩下幾小時,他得養足了精神,否則明天連牆都爬不動了。
可想到隔壁房間的倆隻小豬,韓大少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強撐著起了床,自己胡亂擦了擦,又給媳婦擦乾淨,穿了好衣服,這才咬牙去隔壁房間抱來了睡得沉沉的小豬們,擺在床的最裡邊,這才滿足地摟著早已昏睡過去的沈嬌準備睡覺。
鍋中有肉,炕上有媳婦孩子,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揣著這麽一個美好的夢想,韓齊修聞著孩子的奶香和媳婦的幽香,精神極度放松,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頂多還有一年時間,到時他便不用再離開家人了,可以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啦!
韓齊修是第二日吃過早飯離開的,連同趙四和上官他們,杜仲倒是留了下來,應該是趙四有事分派給他做吧。
凱瑟琳這幾天不在家,一個人跑到杭州去玩了,說是要看看華夏的天堂到底有多漂亮,她回來時韓齊修他們剛剛離開,凱瑟琳懊惱得捶胸頓足,第二天吃過早飯,她便說要去H城了。
“我要去追尋我的愛情,祝福我吧!”凱瑟琳臉上閃著聖潔的光輝,似懷春少女一般。
沈涵和韓齊威誇張地嚷道:“姑姑,上帝會保佑您的,阿門!”
葉蓮娜夫人將嘴裡的食物咽了下去,瞥了咧嘴傻笑的前公爵夫人一眼,淡淡道:“上帝成天忙得很,哪有工夫管你的愛情?”
凱瑟琳收斂了笑容,不滿地瞪了眼葉蓮娜夫人,母親真是討厭,總是反對她對愛情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