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魚席林弄了半天,沈嬌卻根本就沒看到出口,她焦急地連比帶劃,想問魚席林這家夥有沒有那能耐,這種招魂之術應該是道士才會的吧,魯門是搞機關術的,啥時候會道士的活了?
團團將沈嬌的急態看得清清楚楚,她歪頭想了想,走到了滿頭大汗的魚席林身邊,突然將手伸進嘴裡,使勁咬了下去,殷紅的血瞬間流了出來。
“爸爸低頭。”團團說道,魚席林心中一動,乖乖地低下了頭,團團將血抹在他眼睛上,擠了不少血,疼得額頭上全是汗,可把魚席林心疼壞了。
“團團別擠了,爸爸夠了。”
“多塗點兒,爸爸你快把姨帶回來,圓圓哥哥他想媽媽了。”團團忍著疼又擠了些,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將手含在嘴裡止血。
越思煙心疼極了,忙拿出手帕為女兒包扎,圓圓從懷裡取來了止血藥,灑在了團團手上,血很快就止住了,圓圓鄭重道:“謝謝你!”
“一點都不疼了。”團團嬌憨地笑了,下意識想將手伸進嘴裡含著,圓圓一把拽了出來,皺眉道:“吃手不好,有細菌。”
“嗯,以後不吃了。”團團十分聽話,把手放在背後,自此之後果真改掉了吃手的壞習慣。
抹了團團鮮血的魚席林,一下子就精神起來,嘴裡念念有詞,兩手連連舞動,大家都急切地看著他,韓齊修也是同樣的神情,他比誰都要著急,可表面卻只能裝出平靜的模樣,若不然家裡就得亂了。
沈嬌似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想自己找出口,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魚席林身上,可她找了大半天,依然沒有任何收獲。
突然,前方一道白光閃過,出現了一道出口,只有一道門大小,光就是從門外射進來的,魚席林見沈嬌還在發愣,忙大喊:“你快點出來,我支撐不了多久的。”
沈嬌這才醒悟過來,這道小門就是出口了,她欣喜地朝小門飄了過去,才剛一穿過,小門就閉合了,若是再遲上一秒,怕是出不來了。
魚席林長舒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極快地打了好幾個手勢,嘴裡又開始念了起來,沈嬌覺得似是有一道吸力在拉她一般,身子不受控制地朝沉睡的沈嬌飛去,魚席林落下最後一個音符,沈嬌便鑽入了自己的身體裡,感覺到了一陣溫暖,說不出來的舒服,之後便失去了知覺,什麽都不知道了。
“幸不辱命,沈嬌的魂魄已經歸位。”
魚席林抹了把汗,氣喘籲籲地說著,面上有著得意,當年曾祖父可是費了兩天才人把魂招回來,他隻用了一晚上,當然,還多虧了寶貝女兒的血。
沈家興朝天拜了幾拜,問道:“那我家嬌嬌是不是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魚席林笑容滯住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小說網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薦閱讀: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了,半晌才說:“這個也不一定,也許很快就醒了,也許還得過上一年半載的。”
沈家興面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懷疑地看向魚席林,這家夥不會是蒙人的吧?
剛剛還說已經把魂招回來了,現在又說不一定啥時能醒,這不是前後自相矛盾嘛!
不成,
他還得去找江湖高人,這個姓魚的肯定是江湖騙子,沈家興也懶得問了,背著手便回房間了,他得養精蓄銳,明天就去找高人。 韓齊修將沈嬌抱回了房間,讓圓圓壯壯都去睡了,又跑去找魚席林了,魚席林也不瞞他,直接了當道:“這個具體時間我真說不準,我曾祖父當年治的那人就是過了半年才醒來,你老婆啥時能醒我真沒數。”
“不是已經回魂了麽?為什麽還要費那麽長時間?”韓齊修問。
魚席林解釋道:“道理很簡單,因為沈嬌的魂畢竟不是原配的,離開了這麽久,再回來她又得重新開始適應了,至於得適應多長時間,這就沒個準數了,說不定明天她就醒過來了呢!”
韓齊修又問:“也就是說嬌嬌她一定會醒來,只是時間不定,對吧?”
“對,醒是肯定能醒的,你平時沒事常同她說說話,她都能聽見,興許就能快些醒了。”
見魚席林這麽肯定,韓齊修也放下了心,能醒就行,他有的是耐心等。
同魚席林告辭, 韓齊修回了房間,沈嬌靜靜地睡著,他拿了梳子替沈嬌梳頭髮,動作十分輕柔,一下又一下,邊梳還邊說話。
“嬌嬌,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韓齊修的媳婦兒,你一定要快些醒過來,告訴我你前世的故事好嗎?興許我們前世就是夫妻呢!”
沈嬌迷迷糊糊聽見了韓齊修的話,嚇了一大跳,韓齊修怎麽知道她有前世的?
韓齊修的感官十分靈敏,沈嬌的手指抽動雖然輕微,可他帶是感受到了,不禁大喜過望,魚席林說得沒錯,嬌嬌她能聽見他說的話。
“嬌嬌,你前世是不是公主?那年在故宮裡我就感覺到你身上一定有故事,你對那裡太熟悉了,嬌嬌,如果你是公主的話,那我是不是你前世的駙馬?我們前世一定也是夫妻吧?”韓齊修有意挑前世的事說,希望沈嬌能再動動。
他之所以輕易相信魚席林的話,主要還是沈嬌十六歲那年,他們一道去故宮遊玩時,沈嬌那天的表現十分奇怪,似是故地重遊一般,明明從沒有去過故宮,可卻對那兒十分熟悉,一些沒有開放的景點也了如指掌,就像她以前生活在那兒一般。
那時他也沒有細想,可昨晚魚席林一說,他便想到了此事,若是現在的沈嬌是一位公主,無意中附身到了九歲的沈嬌身上,那樣便解釋得通了。
沈嬌沒想到自己想帶進棺材的秘密,竟讓韓齊修發現了,她本還有些驚慌,可聽了韓齊修的公主駙馬說,心不由踏實了,忍俊不禁,好想醒來告訴他,她不是公主,他也不是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