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你個王八蛋!
朱毛蛋慘叫一聲,捂著下身就倒在地上打滾,看起來痛苦之極,朱四丫卻還不解氣,衝上去似瘋子一般拳打腳踢。
“你個狗日的雜種,我打死你個王八蛋,讓你欺負嬌嬌!”
朱四丫只要一想到孫毛蛋這個王八蛋對沈嬌生了那等齷齪心思,她這心就跟烈火在燒一般,隻想將這個王八蛋殺了才能平息怒火。
沈嬌在她心裡就跟仙女一樣,豈是孫毛蛋這種王八蛋能夠覬覦的?
就連想都不能想,想一想都是汙辱了嬌嬌!
沈嬌盡管也恨不得孫毛蛋死,可她卻還是上前拽住了朱四丫:“四丫姐別打了,打死了他你還得賠他一命,不劃算。”
朱四丫這才停下了手,衝地上半死不活的孫毛蛋啐了口:“呸!”
沈嬌對她說了馬杏花的事,朱四丫才剛平息的怒火又騰騰地燒了起來,她冷冷地瞅了眼孫毛蛋,沒再說什麽,而是同沈嬌一起去坡下看馬杏花的情況。
沈嬌同朱四丫一道給馬杏花松了綁,趁這工夫沈嬌不著痕跡地檢查了一番,馬杏花除了身上有傷外,下身卻是沒有傷的,看來孫毛蛋還沒有得手。
幸好幸好!
沈嬌長籲了口氣,為馬杏花逃過一劫而慶幸不已!
馬杏花受驚不小,有些傻呆呆的,朱四丫替她將那些破衣服穿好,雖然破了點,可好歹能夠遮掩身體。
“杏花姐別怕了,孫毛蛋已經讓四丫姐打得不能動了!”沈嬌輕聲安慰她。
馬杏花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我不清白了,嗚,我給家裡丟臉了!”
這姑娘似是沒弄清楚失貞的概念,一心隻以為自己已經沒了名節,而旁邊的朱四丫也是個不懂的,一聽之下還以為馬杏花真讓孫毛蛋糟蹋了,氣得起身就上坡了,想來是去打孫毛蛋出氣了。
沈嬌也顧不上她,眼下是一心以為自己沒了清白的馬杏花要緊。
“杏花姐,你的清白沒丟,不會給你爸媽丟臉的,快別哭了!”沈嬌安慰她。
馬杏花卻不相信:“嬌嬌你別唬我哩,我知道我已經讓孫毛蛋糟蹋了,我的身子已經髒了。”
沈嬌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再想想馬杏花和朱四丫她們不懂實屬正常,自己要不是前世有嬤嬤專門教導過,也是不懂這些男女之事的。
當下她簡單地將男女之事說了,她說的很簡單,意思就是你馬杏花不過只是讓孫毛蛋看光了身子而已,再可能還摸了摸,但那最關鍵的一步還未進行,你的清白就還在的。
“所以杏花姐你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別再哭啦!”
馬杏花半信半疑問道:“嬌嬌你沒唬我?我真沒失了清白?”
沈嬌不得不對天發誓:“我要是說了半句假話,就讓我……”
馬杏花嚇得忙捂住她嘴:“我相信,肯定相信!”
得知自己沒有失去清白,馬杏花擦了把眼淚就爬了起來,又恢復成了以往風風火火的小辣椒馬杏花。
“快趴進艾草叢裡去!”
朱四丫連滾帶爬地從上頭跑了下來,二話不說就拽著沈嬌馬杏花二人往艾草叢裡撲,面朝下趴在地上。
沈嬌同馬杏花給她弄得莫名其妙,正要張口問是怎麽回事,卻聽見一陣密集的‘嗡嗡嗡’聲自上頭飛了過來,
寒氣自腳板心涼到了頭頂。 “四丫姐,你怎去捅馬蜂窩了?不要命啦!”沈嬌悶聲說道。
馬杏花也嚇得不輕,聽這些聲音怕是得有幾百隻馬蜂呢,她們三人都還不夠這群馬蜂蟄的。
朱四丫也怕得緊,她將自己身子輕輕壓在沈嬌身上,安慰道:“沒事,我幫你擋著。”
沈嬌有心想將她甩下去,可又怕動起來引起馬蜂的注意,隻得一動不動地趴著,也不敢出聲了,因為馬蜂群已經飛到了她們的頭頂上。
離她們的頭頂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沈嬌都能感受到馬蜂翅膀扇動的風,扇得她心底發毛,牙關都不由自主地打架了。
好在馬蜂群只是在她們頭上盤旋了幾分鍾,不多時就飛走了,頭上頓時一片清靜。
沈嬌長籲口氣,可算是飛走了,看來這艾草還是有效果的。
三人又趴了好一會兒,確定是真沒有馬蜂了,這才慢慢地爬了起來,四處張望一番,只有一兩隻零散的馬蜂在空中飛,不約而同地拍了拍胸口,長吐出一口氣。
“你看看,讓馬蜂蟄了吧?”沈嬌看著臉上冒出幾個大餅的朱四丫,感動的同時更是埋怨,真是個手欠的,好端端地去捅啥馬蜂窩呢!
朱四丫嘿嘿地笑了, 牽動了臉上的傷口,噝噝地直吸冷氣。
“孫毛蛋那王八蛋指定讓馬蜂蟄死了,馬蜂蟄死的總用不著我賠命了吧!”
沈嬌和馬杏花面面相覷三秒,忙爬了上去,見到地上慘不忍睹的孫毛蛋俱都噝了聲。
馬蜂找到孫毛蛋發泄了一通後就走了,地上只剩下不知死活的孫毛蛋,一隻馬蜂也沒了,孫毛蛋讓馬蜂蟄得油光發亮,沒個人樣了。
“不會死了吧?”沈嬌小聲問道。
馬杏花搖了搖頭,朱四丫大步走上前在孫毛蛋鼻下探了探,懊惱道:“這王八蛋命還挺大,蟄成這樣了都還沒死,狗日的。”
沈嬌和馬杏花又籲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失望多一些還是慶幸多一些,好奇怪的感覺。
“嬌嬌,杏花!”是石廣山的聲音。
原來石廣山將羊關進羊圈後,怎麽想都不放心,便又折了回來想去接馬杏花,卻發現沈嬌也不在家裡,更是著急地趕了過來。
石廣山找到她們時,就看見三個丫頭表情奇怪地看著地上一個人不像人野豬不像野豬的東西,忙跑了過來。
待聽沈嬌將事情簡單說了後,石廣山厭惡地在氣若遊絲的孫毛蛋身上踹了一腳,恨聲道:“丫頭們做得好,你們快回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沈嬌也沒多客氣,拉著朱四丫及馬杏花就下山了,石廣山衝孫毛蛋啐了口,挾起這家夥就健步如飛地去了禁區,不多時他就空著手出來了,將現場重新弄了弄,看不出來打鬥的痕跡,這才滿意地背著一捆柴禾下山了。